程熙万万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陡然一惊。又急又气,“你做什么?你给我起来,出去!”
遇树下定了决心,今日必须侍寝成功。于是温柔一笑,散尽魅力,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暧-昧道:“公主知道遇树是最听话的。一会儿遇树就按照公主喜欢的那种频率,起来、出去、进去、深入……起来、出去、进入、深入……”
程熙浑身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发现他的俊脸不断靠近,一只手还游走在她的曲-线上,慢慢往她的高-峰上攀走。被他火-热的手指触碰到的皮肤像是被蝎子扎到一般,程熙用手按住他那愈发不安分的大掌,满脸戒备的看着他,绷紧了脸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再说一遍,给我起来,滚下去。”
遇树一愣,面如死灰,公主愠怒的神情让他整个心如同坠入冰窖,嘶嘶的冒着寒气。
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于是凄然一笑,他知道惹怒公主,下场会是什么。神情慢慢转至悲壮,身体却再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滚着爬下了床转入侧室去穿衣服,边穿边对着镜子苦涩的笑,至少,至少穿戴整齐的他在死的时候还保了最后一丝尊严。
身边热源突然离身,带出丝丝凉意,程熙有着片刻的空落落,毕竟他的眉眼和怀抱都是如此的温柔。
能够拒绝如此暖男的“临床”诱惑,程熙简直想给自己点32个赞。
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有一道女声试探问道:“公主起了么?”
此时遇树正穿戴整齐回来,不发一言的直挺挺跪在她面前。程熙心一抖,下意识的握住他的胳膊,有些紧张地问道:“外面是谁?”
“应该是公主的贴身女官东篱姑姑。”
“东篱?”贴身女官?
既然是贴身女官迟早都是要见的,程熙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去开门。”
遇树只是稍稍迟疑,便马上起身。
遇树开了门便见一个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女子稳步进来,看到程熙仍然半倚在床榻,低头恭敬道:“公主身子可好些了?女皇陛下来探望公主了。”
女皇陛下?程熙闻言神色紧张,而遇树脸色一变似乎比她更为紧张。
还不待程熙有何表示,就有脚步声连同说话声一并到了跟前,“熙儿,熙儿你可是醒了?”
屋子里、屋子外所有的人随之统统跪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就把自己拥进了怀里,心疼道,“朕的熙儿可算是醒了,真把母皇给急坏了。”
程熙感觉到这个怀抱真实的紧张和心疼,也是有些感动,不管周围的人是巴结她仇恨她还是畏惧她,至少这个中年妇人所给予的这份亲情是温暖的。能赖在母亲怀抱里装弱撒娇的女儿总是幸福的,程熙的小脑袋蹭了蹭女皇的肩膀,喃喃道:“熙儿现在没事了,母皇不用担心。”
女皇陛下闻言喜极而泣,有些不敢相信地捧着程熙的脸蛋左瞧右瞧,心疼不已,“熙儿这一重伤可瘦了不少。不过熙儿放心,母皇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女皇亲手给程熙叠好枕头,将她小心放回到枕榻上,然后宽袖一拂,本已跪在地上的一应人等包括遇树随即拜倒在地,神情皆是惶恐。
确实,女皇的气势自是不怒自威的,再加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绣着金丝线的五爪金龙,光看看就胆寒了。尤其她刚刚霸气的一拂袖,别说是遇树了,连程熙也是一下子心紧,双手有些颤抖。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平民百姓的性命在上位者的眼里不过虫蚁之微,根本不屑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