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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程熙眼角依然带着媚,一双眸子如浸了水一般盈亮。
似乎连东篱都瞧出来了,瞧着镜中的程熙道,“殿下今日的气色真好。”
程熙脸上微红,“对了,你怎么会亲自跑去江随云那儿候我?”要知道,即便东篱知道她昨夜宿在江随云那儿了,不得命令,她一个熙坤宫的首席女官也不会亲自去那儿候她起床。
果不其然。
东篱道,“是驸马吩咐的。”
程熙接过东篱递来的热巾,擦了脸,“还吩咐了什么?”
东篱想了想,“吩咐倒是没有了,只不过滕驸马和盗骊大人此时都坐在咱们熙坤宫的花厅里,茶都换了好几盏了,也没让奴婢来请公主殿下,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就是齐齐来喝咱们熙坤宫的茶水似的。”
程熙愣了愣,望望窗外,都已经远远不止日上三竿了。他们俩若是天亮就来了这边喝茶,倒真是久候了。
东篱将她一头秀发拢了个简单的发髻,坠上明珠,显得简单清丽,配上程熙今日眼角含媚的气色,倒真是俏丽脱俗,明媚多姿。
穿上外袍,随便吃了几口粥食,而后才朝着花厅而去。
举步踏入花厅,江随云竟然比她还更早到了,这三个男人一台戏,悉数到场了。
程熙这一进去,滕紫屹、盗骊、江随云低头喝茶的姿势同时一顿,而后一起看向她。
三人的视线这闪光灯似的chua的,程熙身子僵了僵,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早上好。”
三人都不说话,仍盯着她看。
程熙越加的不自在,转念一想,昨晚的事情,江随云是另一个当事人,至于滕紫屹和盗骊,也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者,凭什么她要心虚?
沉下脸,直直往着主位上走去,忿忿地坐下,不发一言。
三人见她脸色不善,纷纷转开了视线,喝茶的继续喝茶,摸鼻子的继续摸鼻子,看窗外的继续看窗外。
程熙陪着他们,默默喝茶。
在场四人,个个面色淡然,一副很平常很家居的闲适模样,可是任谁也知道,此时四人的内心都在压抑着惊涛骇浪,万千话语却是不知从何而起。
这样凝固不化的凝重氛围,外边服侍的人都自觉地躲避三尺,谁都不敢入内添个茶水或者送个糕点,生怕被误伤。
最终,还是滕紫屹先开了口,“是不是该通知采菊,让她把侍寝玉牒的牌子给改一改?”
程熙挑了挑眉,不说话。
反正事已至此,她不心虚,她也不理亏。
这侍寝玉牒的事情,她不掺和。
盗骊冷着眉眼,睨了江随云一眼,只冷哼了一声。对于既成的事实,始终还是不愿承认,更不愿接受。
满腔的不甘不悦之火,碍于程熙在场,不能发作而已。
江随云一直敛着眉眼,谁都不看,只专注地盯着贴在自己脸前的茶杯,默默地饮着,仿佛事不关己,仿佛置身事外。
然后,场面继续沉寂,氛围依然凝固不化。
这仨人的定力,那就是让他们干坐一天,眉眼不眨,动作不变,他们也不在话下。
可程熙不行啊。大好的青春,美好的时光,在这大眼瞪小眼的……
于是,轻咳了一声,“都不发表意见是吧?那我就发表意见了。”
三人同时抬眸看向她。
程熙清了清嗓音,“事易时移,此一时非彼一时了,原本的侍寝方案架不住事实的改变,那是不想更改也得更改了。至于怎么更改,我相信你们都有自己的意见,而且这意见极有可能完相左。若是让你们仨友好讨论,估计最后会演变成武力角逐。这就不太好看了,对吧?你们当然希望我来出这个方案,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所以”
话到此处,程熙顿了顿,制造了一下悬念,然后才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咱们都是文明人,互掐斗殴这种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刚刚我在脑海中也筛选过一遍了,咱们四个人,可以斗地主,也能打双扣,还能搓麻将,这些都能最终决定胜负,比起打打杀杀总好多了……”
话到此处,三人都是眉头微蹙,显然并不乐意用程熙所说的方式来争夺胜利的话语权。、
程熙也瞧出来了,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才道,“为了公平起见,我想了一个新游戏来决定胜负。游戏过后,最后一名来制定侍寝方案,可制定方案时,不能用真实名字,只能用代号abc来标示,方案制定后,游戏的优胜者优先选择a或b或c,第二名在剩下的两个代号中选择,最后一名则自动生成最终剩下没被挑走的那个代号。如何?”
滕紫屹和盗骊相互看了一眼。
唯有江随云沉吟了一声,“这倒是个新奇的办法。”
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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