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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静是那种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我们的相互熟识是从一次玩笔仙游戏开始的,算是朋友的朋友。后来才晓得她原来也算是老邻居,难怪面熟。那时的她总是大清早就从娭毑屋里去几十米开外的化龙池公共厕所倒马桶。南门口的老巷子很多,我住的巷子是“出入是门”再往里走的“趣圆巷”。

我读的小学离家不远,出门拐两三个弯就到了。我是在大古道巷小学毕业的,学校旁边有一个街道上家喻户晓的地方:“化龙池”,名字很酷,来源于一个传说,实际上那里是一个西游记里所说的“五谷轮回之所”——公共厕所!每天早上有很多人来洗马桶。

我旧事重提,想当面糗她一下,她却很坦然,说这也没什么嘛,就连天后王菲当年初嫁窦唯时,不也是大清早蓬头垢面地趿着拖鞋去倒马桶?还被狗仔队拍到。“还好我不是个明星,否则肯定被你这个大狗崽暴料赚钱去了。”

我喜欢的那个她出书了,书名叫《用我一辈子去忘记》,我的学生时代经常是在她的声音陪伴下入睡的,每晚听她说,“你写《夜色温柔》柴静收就可以了,火柴的柴,安静的静”。夜色温柔,正好是菲茨杰拉德的小说名字,多贴切的节目名字。

那张随书附代的录制了节目的CD只听了几天就被静抢去了,说是要带回国外去,想家的时候听一听。她还说她准备去美国找个工作。

长途跋涉来看你的是朋友,只想搞一搞的是P友,静是哪一种?

工作之外,没有了林子的陪伴,小静在太平洋那边不知道在哪鬼混,我突然很闲,闲的有点发慌。于是又找酒这个老朋友来做伴。

喝一口宝石般的龙舌兰酒,便很容易让浪漫的情素泛滥,对面桌上那个眼神迷离的女人……很符合我内心深处孤独的尺码。

我上前去敬酒,知道她叫旋,然后她那桌几个女的也到我们这桌来回敬,然后我们玩色子,玩游戏,大家很疯,似乎一下子就熟络起来。旋说她大学念的是师大,谈恋爱的时候也经常和男朋友坐106或者彭立珊过河来吃李公庙的糖油粑粑。我们甚至还为同是“星城最早的啤酒鸭的第一批食客兼免费宣传推广者”干了一杯。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朋友们有点惊讶,说:“看不出来啊,平时都包装得道貌岸然的。”平日里我从不干搭讪这事,也不远认为在这种地方能找到对味的人。很多时候酒吧里人们有时与平日里的性格判若两人,说出不一样的话,做出不一样的事?是不是巨大的音响震动了灵魂的琴弦?

三三两两的散去,我跟着旋来到了一家室内装修颜色绚丽的连锁酒店。我躺在床上看着她轻解罗裳,面对这高耸的“金钟罩”(带铁边的海绵胸罩),却兴奋不起来,我一向认为没有感情基础的那事没啥意思,就是海绵体大战括约肌。在她热情的帮助下,我还是“缴械”了,干完后我就后悔了。我盯着酒店的天花板,这是何苦呢?

我拿开她搭在我胸口的手臂,说要走了。旋不肯放手,说是要我陪她到太阳升起。我掏钱给她,她执意不要,说我误会了,她不是干兼职的。我执意要离开。

从酒店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才发现暗夜是多么的强势,将白天发生过的许多事情抹得干净,一切归于沉寂和本原。

回到家,老爸居然还没睡,正熬夜看球呢。他闻出了我身上的烟味,问我为什么背着他又抽烟了?我说:“没什么,酒吧里一群人讨论天下大事,朝鲜不统一,心情很郁闷!”

“哦,一群干大事的,这么心忧天下,明天是不是还要到年嘉湖上的船上去开会啊?臭小子,快点洗澡去,一身好重的烟臭”……

洗完澡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给小静发了条信息:“做我女朋友不?”然后酣然睡去。

早上起来打开手机,发现有3个未接电话和1条信息,当然,都是小静的。昨天我睡觉把手机关机了是个英明的决定。静的短信:怎么不接电话,这么晚发信息来调我口味?!你喝醉了吧?!

我回了条短信:恩,你真英明,是醉了。别当真。

胃有点不舒服,特地跑到大古道巷当头的周记粉店吃一碗的免码双油米粉,每当这星城米粉嗦在口中的时候我就切实的感到星城这两个字早就融入在我的肠胃和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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