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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里的许盟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声音透露着称奇:“那个人不是苏擒吗?怎么身边又换了人了?”
几个客户刚走,只留下他们在小口酌几杯酒水。
灯光暗澹地打落在了那个人身上,如果说色是刮骨钢刀,那么低头小饮的翁裴就是一出鞘的军刀。如冰般的刀身鬼气森森,刀刃上映出一张班香宋艳的皮囊。刃口舔血,常年喂过的血色,让得它更加的如同洗涤过了江水般,愈加色若春花。
听到助理的这句话后,翁裴才冷淡地抬起了眼皮,看到了不远处的卡座上苏擒的身影,他深色的眼眸随即轻轻地眯起来。
上次见苏擒身边跟的是司绵,少年秾丽,看上去性子温吞。
这次换成了个青年,更显得冷酷,叛逆,成熟。眼中还有些许冷漠的英气感,非常好看了。
这个人,还真是换得勤快。口味还来者不拒。
“他以前就玩得这么开的吗?”家里还有人走仕途,这么不怕影响他二哥的名声。翁裴虽然只跟苏擒有过几面之缘,可不知为何,对他好奇了几分起来。
“听闻苏家把他宠爱得已经纵成了一个废人,”许盟声音响在了耳边,“估摸天生残疾,也是难成气候的。翁总,我们公司与他们苏家还有在能源开发上的竞争,这个人,似敌非友。”
翁裴轻轻笑了一下,酒吧内浮光跃金的光点落在了他那张秾绝的美人皮相上,更显现出几分的迷惑。“似敌非友?”重复了一遍助理说的这个词,翁裴嘴边勾出了一丝冷意:“当我翁裴的朋友,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翁裴万没想到,自己后来为这句话付出了怎样巨大的真香代价。
就在翁裴和助理小酌几口·交谈中,一个约莫穿着着酒吧制服的、娇俏的女孩子走过来拍了拍翁裴的肩背。翁裴转过头气,淡冷抬起了眼皮。
女孩没想到翁裴长得这么秾艳,眼中露过了惊讶,随即手里的洋桔梗献上,对他恭敬地甜甜一笑:“您好,这是一位先生送您的花。”
翁裴沉默了小片刻,他眼色划过了一丝不是很好的颜色,重复了一声:“谁送的?”
女孩子本来是酒吧推酒的,有人给了一笔小费让她把花送到冷若冰霜的大美人手上。听到翁裴大美人问话,女孩朝一个方向指了一下:“是那边一个先生叫我给您的。”
翁裴转头看了过去,女孩指的方向,那边……那个人不正是轮椅上的苏擒吗?
见苏擒正在喝酒,两人的视线刚好地对上了。
既然翁裴的视线看了过来,这么巧?苏擒本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态,于是也抬了下眼,手上邀起了一杯酒,向翁裴致以礼貌性的淡淡一笑。既然会是天天打交道的翁家,宁可得罪了流氓,也别得罪绅士了。
翁裴的脸当即有点阴云密布了。
女孩走了后,留在他手里的是一小束的浅橘白色的洋桔梗,两两三三,很是“淡雅”。几株洋桔梗中还别着一张烫金边贺卡。
翁裴拿过拆开来看,只见雪白的卡纸用圆珠笔写着简短的英文:loveyou。既没有落款,也没有展信的称谓。
说曹操,曹操就送花。这下许盟看到翁裴难看成了猪肝色,为了缓解翁总的尴尬,许盟讪讪然地笑了一笑,试图轻松一下凝固的气氛:“翁总你真魅力不浅,连苏家小公子都偷偷地暗恋你。”
翁裴向来阴晴不定、现在是阴雨霏霏的眸子向自己投来了一记。“这份魅力给你好不好?”
许盟讪讪然,心想:他许盟无福消受这个苏门纨绔。这个苏混世魔王怎么胆子这么大,居然连他家翁总都看上了。
翁裴语言带有不悦。转头想把花扔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让人送还给苏擒。“把这东西给他还回去。”
许盟当场附和:“是,是。”
翁裴四处物色什么人送回去比较好,目光正要落在许盟的身上。
许盟装作视而不见地立即转身,拉来了一个酒吧里的穿有制服推酒的女孩:“麻烦你一件事,把这花送给那个人,对,没错,坐轮椅的那个人……”
角落边送花的一个路人默默留出两行泪:……浪费我的心意。下次代送花的人手能不能指准些?
苏擒收到一束花了,不知是谁送。
洋桔梗里夹着卡片被苏擒打开,只见上面原本写着的loveyou被划掉了,在其他空白的地方画了好几个问号,还有附上了一句“AreyouOK?”。
苏擒随手就丢了。
钱立没看到卡片上的字。他们身边喝酒的还有苏擒随行的保镖,当中就有人问:“哇,是谁送少爷的花?”
苏擒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送的花,尤其是卡片上的乱涂乱画。苏擒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神经病送的。”
今晚在酒吧除了被送花这一件小事打扰外,其余时候苏擒都喝得很开心。直到他脸上出现了粉粉白白的水红色泽,开始胡笑乱话起来了:“胡枫,以后鹿山经营大了,你可别忘了我这个贵人。”
“当然,有苏老板,才有我今天。”胡枫似乎也喝得不少。他今日看苏擒,发现苏擒长得有些好看。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过,总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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