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擒听着既感觉到不好意思,嘴边又淡淡地浮出了一丝轻松、自在的笑意。
苏家坐落在x市最恢宏的富安区,依山傍水,几乎大半个富安区都是他们的家业。富安区的峤山半山麓下,是一片绿茵连绵、开阔无垠的庄园。
庄园光是别墅已有数十幢,每放眼看去,好几个高尔夫球场望不到边际。一幢幢的别墅由远而近排开,仿佛错落的棋盘黑白子。
苏家在x市无人不识,数百年历史,豪门世家,加上盘根错节的家族联谊结义,利益往来,巩固了牢牢的x市名门望族的地位。
他们苏家每年花出去的流水不计百亿。苏家垄断了半个国度的地产、钢材、医药等众多资源。为无数人忌惮,又千万人所景仰。
轿车从庄园的山麓开进来苏家住处的别墅,足足开了十多分钟。
黑色的轿车落地,当即有佣人上前来拉开了车门。
苏寅下来,他转身走到了另一个车门中,佣人已经将车后备箱的折叠轮椅摆落下地,苏寅将半个身体钻进了车内,手臂探过了那人的腿弯处,右手抱紧人的后肩背,提起力气地将他打横抱起。
佣人怕苏寅不知轮椅就在身后,唤声道:“三少爷,小少爷的……”轮椅在这儿。
只见苏寅意气风发地,打横抱住了患有腿疾的苏擒,就大步流星地穿庭过径,走入了苏家恢弘气派的大宅中。
数名穿着制服的佣人在身后紧紧地跟随,有人推着银光闪耀的轮椅,还有拿着小少爷的被毯和衣物,生怕小少爷着凉得病。
早早听闻了今晚小少爷回家吃饭,苏宅的后厨更是忙碌得不得了,几名大厨耗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了琳琅满目的满汉全席,其中不乏小少爷以前最喜欢吃的菜肴。饭前饭后的点心饮品汤料更是下足了料,精心配备,生怕小少爷不满意。
这种世家,这种宠爱,还斗个什么。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废物也比上辈子来得强。
金齑玉鲙、满席佳肴的饭桌上。
正席位的一个年纪约莫三十有多的男人,男人举止雍容,气度华贵,眉宇流露着冰棱般的华美。如果用结了冰粒的风来形容他,最适当不过了。这人正是苏家大哥苏摩。
他眉似浓山,眼底稍稍的藏有了落花的深淙。苏家子弟,个个好相貌。大哥似风,冰凌屹立,昳丽无双。
二哥似花,琼枝花色,像是揉了一团淡淡浅浅的蜀锦。不过他眉梢眼里都是冷似风霜,艳若桃李。
三哥似雪,洋洋洒洒,恣意如云。
小弟苏擒似月,就像是海底月,云中光。触不及,摸不清,又捞不全。
苏家大哥苏摩()与二哥苏忱(chén)最为相似:严厉,冷漠。
而三哥苏寅(yín)和小弟苏擒(qín)性子不约而同:叛逆,恣睢。
“几个月没有回家吃饭了,怎么,是想家里的饭菜,还是卡里没钱了?”大哥苏摩发出第一句话语,他眉浓目漆的,看上去并不是如老三苏寅那么满是殷切。
作为坐拥千亿家产的苏家第一继承人,长兄苏摩完全是严父外表,慈母内在的性子。叫他在苏擒面前落不下一个温柔的笑脸,却在背后,时不时地揉着抱着苏擒以前最喜欢玩的布偶,穿过的旧衣服,念叨:
“这是擒擒最喜欢的娃娃,要是擒擒还是四五岁的时候多好,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划着轮椅慢慢吞吞地跟上。再把他抱起来,扛在背上,他又会哭鼻子说太高了太高了。”
二哥通常会在这个时候接嘴道,“别扯了,擒擒小时候最喜欢和我玩了。叫他乖乖地在一边等我买冰淇淋,真的会流着小口水张着小嘴巴等我。”
三哥会嗤之以鼻:“别搞笑了老二,你以前多少女生跟在你身边转,好几个小姐姐小妹妹为了哄你高兴,一个个围在臭擒擒身边给他换奶瓶,喂奶糖。还教他咿呀咿呀地说话,不喊哥哥,喊她们嫂嫂呢。”
二哥苏忱摸了摸鼻子,发出了轻笑,“有这种事情么,我不记得了。”不承认道。他原本是政·界权手,此刻倒是不太像是严酷淡漠的政·客风范。
大哥开口替苏忱解围,驳回了三弟苏寅的戏谑,“老三你又好到哪儿去?整天不是抱擒擒,就是捏擒擒的小脸蛋,我怀疑他长大后跟我们一点都不亲都是你捏他的脸酿成的。”
三哥苏寅哭笑不得,一张电影主角长相的脸,张口辩解:“有这么严重吗,你看我粉丝影迷这么多就知道我多受欢迎。擒擒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原因不回家的。”
此时,苏擒听到长兄的这一番话,表面是淡淡的嘲讽,实则也是掩藏不住的手足情切。
小时候要是苏擒一脸阴霾地回到了家中,几个哥哥围上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哥哥替你去找出那个人教训一顿,”“伤到哪儿了,擒擒好可怜哦,三哥哥抱抱。”
大哥的淡淡的关切的言语,二哥行动上的风行雷厉,三哥最为暖心地贴上来一阵揉摸。
饭桌上,二哥苏忱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一向淡漠清高的他,向来很少会当着苏擒的面,驳回了苏摩的话。“擒擒都回来了,说什么呢,吃饭。今天烧得都是擒擒最喜欢吃的菜,这珍馐水晶包,看看,像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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