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队长,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个撇着八字腿上下几乎对半撇的日军凑过来,殷勤的拿着火柴试图给井上光生点火,并一脸猥琐的建议:“不光是能发点儿财,说不定,还有花姑娘呢?”
“八嘎!混蛋,战争还没结束你就想着花姑娘了?”本就郁闷的井上光生终于找到发泄的渠道,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把那个长得猥琐的属下扇了个晕头转向。
这个蠢货,在这样的当口跟他提什么花姑娘。不知道中国平民都躲到金毛们的租界去了嘛?
现在这些废墟里除了被雨水泡得发胀隔着老远都能熏人欲呕的死尸,就只有以那些腐肉为食的野狗。
有些事儿不想到罢了,一旦被提醒,成年男性沉寂了高达两个多月的欲望疯狂的抬头,可偏偏又只能想却不能做,也怪不得井上光生一个大嘴巴子差点儿没把那个拍马屁拍马腿上的家伙打得怀疑人生。
远处依然还有零星的枪声响起,井上光生知道,那是己方派出的小分队和这片废墟里落单的中国士兵在交火,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在还算明亮的月光以及照明弹的光芒下,那些残存的灰老鼠将无所遁形,强大的帝国陆军毫无疑问的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一路搜索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许那个发出枪声的中国散兵游勇已经被己方的搜索小分队给干掉了,井上光生心里微微放松,至少不用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被打冷枪了。
中国人虽然孱弱,但在这次会战中的表现着实超乎日军上上下下的想象,坚强的近乎顽固,近百分之十五的战损比让日军大大小小指挥官们的脸色都无比苦涩。
正在这时,三十几米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日军一阵紧张,纷纷滚至早已寻好的临时掩体,将枪口对准远方。三道手电筒的光芒立刻扫过去。
雪亮的光柱中,一条浑身脏兮兮几乎分辨不出颜色地野狗夹着尾巴从二十几米外的废墟中蹿出,扭头看向这边的眼睛在光柱的照耀下泛着森然的黄光。
被吓了一跳的日军士兵们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
一名日军士兵毫不犹豫地开枪,可在200米外射中人体的日军老兵精准的枪法,哪怕是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无比精准的击中野狗的后腿。
“熬!”野狗发出一声凄惨却并不尖利的嚎叫,努力挣扎着爬进废墟。
“混蛋,谁让你开枪的。”井上光生沉声吼道。
“井上队长,辎重队那些蠢货供给的军粮完是喂猪的,您看是不是可以......”开枪的老兵舔着嘴唇给自家军曹建议。
看看周围不由自主都开始舔嘴唇的属下,再想想香喷喷狗肉在火上泛着油光的模样,井上光生感觉自己的唾液分泌也在加速。
的确,进入战场两个月了,虽然偶尔也会有牛肉罐头供给,但绝大部分都是令人难以下咽干冷饭团,嘴里早就淡出鸟了。
这还不算,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天气。
该死的中国人,还有该死的中国淞沪的阴雨天,不光是天上飘着小雨,战壕里也满是泥泞,身上几乎都没有干过,让井上光生几乎觉得自己就是条发霉了的咸鱼,又臭又烂,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中国人的枪炮打死,他自己也快被自己恶心死了。
在这样的时候,如果生起一团篝火,篝火上再架上肥美的狗肉炙烤,简直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八嘎!为大日本帝国开疆扩土是我等之使命,如何能因此而非议友军,以后不要让我再听见这样的抱怨。”井上光生脸一板,颇有些义正言辞的批评下属。“武田君你带三个人去那边搜索,若遇战利品可带回,其余人原地休息,养精蓄锐后再执行中队长的命令。”
“嗨意!”被称呼为武田的八字腿立正低头,脸上的委屈却是少了几分。
脸上一片红肿的八字腿知道,井上军曹已经同意他的建议,刚才所说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至于说刚才挨的打嘛!打是亲骂是爱不是?可不是谁都能被曹长揍上一揍的。
或许,阿q精神并不只是此时的中国才有的。
看着麾下的四名日军端着枪向受伤野狗爬进的废墟中搜索而去,井上光生微微吁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坐等美好的狗肉。
一脚踹开这栋侥幸在炮火中没有损毁的二层小楼已经破烂不堪的木门,拿着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便一屁股坐下放松的将自己的身体部靠在还算干燥的墙壁上。
剩下的十名日军有四人走进小楼内,那是小分队的掷弹筒组两人和轻机枪射手及副射手,不光是军衔高一些,更是因为他们是小分队的重火力保证,无论在那里他们都必须在步兵的保护之下,哪怕是在休息的时候。
另外六人则以两人一组,各自相隔五六米,抱着自己的三八大盖缩在小楼周围的屋檐下。
光从这个小分队日军休息状态的兵力分布就可以看出,号称亚洲第一的日本陆军真不是白给的。
哪怕不是战斗状态,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任何一点遭到攻击,都会受到另外几个方向的打击。
哪怕是高于他们两三倍的兵力对其进行围攻,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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