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芝始终未发一言,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颗冷硬的心也有了一点温度,可是理智告诉他那会影响他的温暖他不该在意,也没什么在意的必要。所以当肖羽,陈柯离开他都一直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原地,就算瞥见石青晏眼里的不舍也置若罔闻漠然置之。
“你好好休息,等晚些我再让荧月宫主前来为你诊治。”
话落也不等石青晏回应王白芝已从主座上消失。
石青晏看着空空如也的座椅,对于王白芝突然的消失和行踪缥缈的事实她仿佛已经习惯,虽然有些不开心王白芝不说一声便不见了踪影,可困意袭来的她也懒得计较这些走到自己那张绣床边,将身上繁重的外裙取下放置一旁,脱了鞋子爬上床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在阿兰朵的带领下去到一间空置的平时只用来招待客人的屋子里,稍微休整了片刻的冯环絮已迫不及待想去实施自己心里的计划,可是她知道在王白芝眼皮底下她不能心急,于是按捺下了呼之欲出的暴戾之气。直等日照偏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到阿兰朵为她送来晚膳而后慢条斯理地用过缮待阿兰朵将餐具收走,独坐已久早就已经不耐的冯环絮终于站起身打开木门走了出去。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原想等待王白芝的召唤可毫无动静,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在她看来石青晏只是一名依附于王白芝的弱者,而且修为根基可谓一目了然,她想除掉对方再容易不过,所以她换上自己一贯优雅温婉的笑意,迈着轻巧的步子朝目的地走去,她知道她的敌人就住在不远处靠近离樵的那间木屋内。
进入夜间的扶原很是寂静,因为医灵一族不喜在夜间活动,所以冯环絮一路行过只觉周围静得有些异常,医灵一族为群居的部族,每户又隔着一些距离,所以一眼望去木屋排列虽看似杂乱但井然有序。不过冯环絮并没有心思关注附近的环境,来到石青晏门前时她想的都是待会儿要用怎样的手段夺取石青晏的性命,让其尝尝肝肠寸断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好,姑娘,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先看一看你身体的具体情况。”
冯环絮决定先礼后兵,只她敲了门说明来意可里头并没有回应,一向自持高傲的她哪里愿意受如此冷遇,想着四下无人,又早就心存愤懑,冯环絮眼底幽芒一闪,心念一动间就化为一缕烟尘从那门缝间飘了进去。
木屋内只燃着一截永远不会熄灭的引烛,朦胧偏暗的光里冯环絮来到了石青晏休息的那间卧室之中,看着正在绣床之上闭目沉睡眉目安稳的石青晏,一股深深的嫉妒和无名之火顷刻间淹没了冯环絮所有的理智。
“凭什么你可以睡得如此香甜心安理得靠近他,享受他的温柔和保护。”
冯环絮如离弦之箭去到石青晏床边,居高临下以一个不屑的姿态俯视着一无所觉的如在梦中的女子,眼里有着最恶毒的恨意。
“你知道吗,我这次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毁掉你。如你这样平平无奇的女子,哪里又资格待在他身边。”
“我恨不得你永远呆傻做个记不得所有前尘往事之人,更恨不得你受不住灵玉冰魄的反噬慢慢消沉最终变成真正的废物痴呆,又怎会愿意用我云月宫的秘术助你,更何况期间还要承受修为受损的危险。”
“灵玉冰魄至寒至阴,为我云月宫第一代宫主伴生法宝,的确是养魂聚魂的天才灵宝,可除非是修炼我云月宫的秘术功法之人,否则就算得了此宝也必定遭其反噬。可惜文渊君当日走得急,又从来看轻于我,无视我一片情意,不然看在他的面上,只要他同我多说几句好话我也会对他如实相告。不至于取你性命。”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出现在文渊君身边,碍我的眼。”
冯环絮有如毒蛇一般在石青晏耳畔低声细语,末了像是宣泄够了,才缓缓直起身眸色一厉朝石青晏伸出手去,只见她袖中秀美的指尖凝了一层冰霜指尖肉眼可见地露出抽长锋利的指甲,冯环絮眼含一丝兴奋与激动猛地刺向石青晏心脏的位置,只她刚携着诡异的幽蓝色光团靠近石青晏就被石青晏周身迸射出的一阵耀眼红光弹开跌落在地上。
冯环絮一击未中还如此狼狈地被一股不明力量所伤,感受到来自肺腑的刺痛,颇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看向那毫发无损睡得一脸安稳的石青晏,强烈的不甘令她心中一沉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矜傲,抬起手调动了周身全部灵力欲用所有修为摧毁石青晏。
“你还不出手吗,荧月看样子是准备奋力一搏了。晏晏可能会有危险。”
一旁隐去身形将冯环絮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中的秦苍撞了下身旁之人的肩头,不解地看向不动声色的人。
正当闭目沉睡的石青晏似察觉到异动呜哝一声,迷蒙地睁开双眼时,那边蓄势待发的冯环絮已利落地一个回身挥出一掌携着磅礴之力给予石青晏奋力一击之际,就见一直不曾动作的王白芝眉峰一挑,右手伸出只一个横扫就将冯环絮狂风暴雨般的掌力拦截而后拢于掌心之中。
冯环絮大睁着眼怔怔地看着突然现出身形,面沉似水神情淡然,尊贵冷傲的男子。
“好,我输了。可我冯环絮就算死也不会让如你们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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