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戈殷白皙的手指上抹上的黑灰,青辞没有丝毫尴尬,淡然道:“谢了。”
戈殷吐出信子碰了碰青辞的脸,没有说话。
因为烧的是低温陶,所以只需要四个小时,但青辞为了稳妥些,烧了将近五个小时。
把盖在上面的碳扒开,青辞看了看,捏的筷子全军覆没,小陶罐和陶盘各阵亡一个。
青辞想:应该是放的位置不对,导致过热不均。
青辞把烧好的陶器放凉,然后放到水里浸着,去去火气。
昨晚烤熟的一大块猪后腿肉已经在今天早上吃完了,戈殷又不愿意独自一人去捕猎,也就导致现在青辞找不到吃的,只能啃几口之前煨熟的春笋。
以水作镜,青辞整理了一下自己灰头灰脸的形象。在确保不会有东西顺着河水把陶器砸烂,青辞这才拿起藤篓走向在一旁静静等待的戈殷,“走吧。”
戈殷抱起青辞,向森林走去。
森林被太阳晒了两天,青辞之前感受到的潮湿感已消失了大半,脚踩在地上,虽然还有点松软感,但却不会出现之前的一步一个小水坑的场景了。
手上的藤篓被戈殷抢了过去,青辞走在戈殷的旁边,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呈枫叶状的叶子层层叠叠地覆盖在地面上,小小的金盾龟金花虫趴在叶子上,金色的背部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漂亮的很。
番薯叶!
青辞走过去,用手中的木棍翻了翻,没有发现什么毒物后,便蹲下来,摘了些比较完好的番薯叶放到藤篓里,才准备用木制的铲子开挖。
戈殷制止了青辞的动作,夺过青辞的铲子,“我来。”
“小心些。”往前边挪了挪,把位置留给戈殷,知道戈殷的力气有多大的青辞生怕一铲子下去会把下面的番薯一铲两段,忙提示道。
“好。”以为青辞是在担心自己的戈殷朝她笑了笑,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圆滚滚的番薯被戈殷从土里挖出来,青辞捡起一个擦去表层的泥土,小臂粗的番薯表皮呈红色,用指甲抠出一小块,橙红色的番薯肉很快就冒出了点点白色汁液。
是红心红薯。
青辞有些惊讶,在野外,含糖量比较多的果实一般会被动物啃食,更别提红心红薯这种含糖量高的根茎类作物了,而戈殷如今接连挖出的好几个红薯除了表层有一些裂纹外,竟没有什么啃咬痕迹。
是这里的食物太充足了,还是这东西有毒?
有了这种猜疑的青辞心情有些失落,她拦下了戈殷继续往下挖的手,“别挖了,这东西可能不是我知道的那种食材。”
察觉到青辞的失落,戈殷吐吐信子,道:“你等我一下。”
“嗯?你去哪?”青辞不解道。
戈殷没解释,身体往林子里一钻,迅速不见了蛇影。
没得到答复的青辞低下脑袋,继续琢磨地上的东西。
为什么呢?这玩意一看就是红薯啊!叶子像,根茎也像,难道换了个世界物种的性质就不同了吗?
青辞百思不得其解。
“小雌性,我回来了。”兽未到声先到,戈殷从林子里钻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硕大的老鼠。
这座森林处处都是危险,虽然自己的消化能力强,有毒也能很快反应,可一旦毒发,没了自己的保护,小雌性指不定会遇上什么危险。戈殷不敢拿青辞的安全来做赌注。
明白戈殷是要拿这只老鼠试毒的青辞连忙切下一小块番薯肉,戈殷强行把番薯肉塞进老鼠的嘴里,观察着接下来的反应。
三分钟过去了,老鼠看上去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反而用尖锐的大门牙咬红了戈殷的手。
戈殷把老鼠放到地上,在戈殷手里很正常的老鼠居然在地上走起了醉步。老鼠在地上嗅了嗅,一步三倒地走到红薯的旁边狂啃起来,肚子都撑圆了也不停下。
戈殷把青辞抱起来,防止老鼠会发狂伤到她。
看着地上被自己撑死的老鼠,青辞也大概明白这种像红薯的根茎植物的毒性了。
有强烈的致幻性,动物食用后会产生强烈的饥饿感,然后选择继续进食,而重新吃下去的根茎又会不断加重这种饥饿感,这种可怕过程不断重复,直至把自己吃死为止,然后尸体化作肥料继续供养它生长。
青辞有些后怕地吞了口唾沫,忙把藤篓里的叶子倒出来。
有了这只老鼠做例子,她都可以想象出自己不小心食用这种植物后的样子了。
戈殷把青辞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应该是饿茎,你没有吃,不会有事的。”
青辞深呼吸,推了推戈殷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她。
戈殷抿了抿唇,顺着青辞的力道松开她。
青辞落在地上,仔细拍去手上沾到的泥土,然后让戈殷低下身子。
戈殷虽然不明白青辞想做什么,但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青辞把戈殷头发上的叶子摘掉,意有所图道:“你生活在这里,肯定对这里的情况很清楚吧。”
戈殷点头。
青辞接着道:“你看我这么弱,对这里的植物又不了解,万一再出现刚才的情况,肯定又会中招。”
“不会的!”戈殷抓住她的双肩,神色坚定道。
青辞挑了挑眉,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戈殷低头吻了吻青辞的额头,深情道:“你是我的雌性,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直至灵魂消亡。”
青辞呼吸一滞,忙别过脸,不以为然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真到关键时刻可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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