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苦水无处倒,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之下他又凑到张孝纯的身边,苦笑不迭的直摇头。
张孝纯当然明白他遇到了什么事情,神秘的笑了一笑,说道:“王相国不必苦恼。其实结不结亲、出不出兵,都在魏王一念之间。”
王仁宗能混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傻,官场上的这点哑谜他太了解不过了。心中一亮,他说道:“如此说来,其实王爷心中早有定案?”
“不可说,不可说。”张孝纯笑呵呵的直摆手,“在大宋,妄揣上意可是为官之大忌。本官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王相国也不必急恼,就请静观便可。”
“哦?”王仁宗放眼看了一下今ì在座的这些人,心中顿时恍然回神,“大宋最得国的将军们今天来了一多半!……我怎么这么傻,还在这里问来问去的,太不识时务了!”
顿时,王仁宗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长吁一口气,便笑呵呵的和张孝纯等人安心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歌舞暂歇,楚天涯突然走到官家面前来,说道:“官家,微臣有一事要启奏。”
“哦?”赵桓有些意外,“朕与爱卿难得欢聚一堂得享片刻清闲,不是约好今ì不谈国事公务的么?”
“陛下,此事来得急促,择ì不如撞ì,不如就在此地敢请圣意裁夺。”楚天涯说道,“其实,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与西夏国有关。”
听闻这样的字眼,王仁宗急忙坐直了身子。
“哦,那爱卿请讲。”赵桓说道。
楚天涯抱了抱拳,说道:“陛下请看今ì这龙舟之上,有一半功勋将帅都是从济源战场上刚刚撤回来的。刘子羽,薛玉,你二人过来。”
“是!”二将应诺站到了楚天涯身后,与官家见过了礼。
“当ì济源战场之上,西夏国也曾参战,他们派出了本国最jīng锐的御率王师、五万铁鹞子在北岸牵制完颜宗翰,力助刘子羽取得大捷!”楚天涯说道,“刘子羽,薛玉,你二人是济源直接指战的将帅,可有此事?”
“回魏王,确有此事!”刘子羽答道,“当ì西夏铁鹞子力助战,极大的牵制了完颜宗翰麾下的铁浮屠主力重骑兵,我军的登岸才会那样的迅速,从而才有了济源大捷。”
天涯点了点头,“官家,正因为助战济源,使得西夏国边防空虚,因此野心勃勃的西辽趁虚而入,叩关侵犯。如今,西辽的兵锋已经直抵西夏国都城下,情况万分危急。因此西夏国主特谴王仁宗前来搬取救兵。陛下,西夏国不久前方才有恩于我大宋;如今邻国有难,大宋是否应该出兵相助?”
一听这话,傻子都能明白楚天涯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就是力主出兵助战了。王仁宗抓住时机跪到赵桓面前叩头,“肯请陛下颁旨发兵,救敝国于危难水火!”
“这……”赵桓直轮眼珠子,心里思忖道:这样的大事,楚天涯何事问过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看他态度早已明确,无非是在我这里讨一封圣旨,这才明正言顺。可问题是,他大可以直接让我颁旨即可,为何非要整这一出呢?
楚天涯面带微笑的看着赵桓,不动声sè,静静等待。
赵桓虽然能够断定楚天涯的态度,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此心里也是苦恼,不由得暗道:以往只有臣测君心,哪里来的君揣臣意?楚天涯这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这时张孝纯站了出来,抱了抱拳说道:“陛下,此前西夏国主曾经献上玉玺,如今正摆在陛下的龙案之上;现今,又送来仙菲公主,yù充陛下后宫。陛下如若应允,仙菲公主就是陛下的后宫嫔妃了。”
“啊?”这可把赵桓吓了一弹,他条件反shè似的连忙摆手,“不不不!常言道美女爱英雄,仙菲公主这样的天香国sè,只有魏王才配拥有!”
“哦?”张孝纯故作惊咦的道,“如此说来,陛下是恩准魏王所请,同意发兵去救西夏了?”
“对、对!”赵桓总算是明白了,楚天涯这是在给他面子、想让他亲口将仙菲公主赐给魏王呢!因为按“道理”来讲,两国和亲,当然是仙菲公主嫁给大宋的官家或是太子才算合理,哪里轮得到一个异姓的王爷呢?
本来是薄薄的一层纸,经由张孝纯一点破,赵桓总算想通,连忙道:“朕决意,出兵援救西夏国!此项军国大事,就有劳魏王亲自裁夺。此外,朕要亲自出马给魏王和仙菲公主赐婚。从此两国永结同心,秦晋之盟!”
“吾皇万岁!”众人都一同欢呼。
楚天涯笑而不语,心说,赵桓是不是太久没有亲自理事,都要忘了外交场合该要怎么处理这些细节了?
“陛下,兵贵神速,那微臣就借用陛下的御龙桌,点兵派将了!”楚天涯抱拳道。
“好,朕准了!”赵桓表现得很大方。
楚天涯站定在zhōngyāng环视众将,“谁愿领兵前往西夏?”
“我愿往!”几乎所有的将军都站了出来。
唯有一人没有站出来,就是薛玉。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薛玉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刘子羽!”
“末将在!”
楚天涯走到他身前,直视他的眼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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