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不懂什么字画,你们别这么说她。”
“我姐姐说了不该说的话,爷爷,还请您别生气。”
温雪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表面还要故作体贴的维护温婳。
【一个乡野丫头怕是都不知道北墨先生是谁吧?!】
【刚刚温婳这么诬陷她,温雪柔还帮着温婳说话,温雪柔真是人美心善。】
【就是,也不看看什么自己什么货色,她连画都看不出好坏吧?不懂装懂!我最讨厌这种虚伪的人了。】
【鉴定专家都验过的,肯定没问题。】
议论声越来越大,纷纷毫不留情地讥讽温婳,声声刺耳。
始终神态淡然的坐在一侧的霍曜深听着越来越刺耳的议论声,凉薄的目光缓缓落在众人身上,感那些人立即噤若寒蝉。
无视众人的嘲讽,温婳大步走上前,在众人还反应过来时,抓着那画卷猛地撕裂。
温雪柔的脸色难看无比。
她花费了无数心血才买到这价值百万的画,就这么被温婳给撕了。
她气得浑身颤抖,攥紧小拳头。
这画的材质是那种布帛的,被温婳这么一撕,无数线头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只见温婳拉着其中一根蓝色的线猛然一扯。
“哗啦!”
原本只有一条裂缝的画,瞬间被彻底毁坏。
众宾客仍然是一副震惊的面色。
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她把手中那根线扔到桌上,神色淡淡道:“尼龙线。”
“人工合成纤维。”
看着那线头,温雪柔眼神瞬间狠狠的一颤。
这,怎么可能?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眼里均是难以置信。
真是假画!
“莫不是吴道子穿越而来画的?”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温雪柔脸色变了几变,仿佛有一道惊天大雷在她的脑袋里炸开了。
徐菲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浑身僵硬。
她本来就是要看温婳丢脸的,结果翻转,却被温婳这么简单粗暴的打脸。
尼龙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唐朝的画里呢?
简直荒谬!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温海深吸一口吸,只觉得他脸火辣辣地疼,他竭力维护的面子瞬间崩塌,他现在真想把温雪柔拉回家关起来,真是丢人现眼。
秦梦兰也同样脸色阴沉难看。
缓过心神后,徐菲菲继续挑刺:
“就算是假的,那也比你那破石头好几百倍!。”
“是啊!你敷衍地拿个破石头来送礼,雪柔的画起码是花了重金买的,也是精心挑选的礼物,心意可比你的真多了。”
那个温雪柔的死忠粉也极力维护温雪柔,贬低温婳。
“我们雪柔的假画也是因为被人蒙骗了,拿它给霍老贺寿顶多就是不敬,但至少还有一幅北墨先生的山水画是真的。”
“但是你呢?”
“你的就是个破石头,比你的礼物好太多了。”
温婳瞥她一眼,眼底隐有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妹妹,残次品不要拿出来送人。”
再一次听到温婳说北墨先生的山水画是残次品,众人又是一番攻击。
【温婳凭什么说北墨先生的画是残次品?】
【我们北墨先生的字画,是华国人的骄傲,温婳凭什么侮辱了北墨先生?】
“爷爷,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
这时,温婳看向霍老爷子。
一直在沉默不语的霍老爷子抬了抬老花镜,眸光闪了闪,“嗯?怎么证明?”
“爷爷,我需要笔墨。”温婳款款而笑。
“去,准备笔墨来。”霍老爷子吩咐身边的老管家道。
刚才温婳的表现,霍老爷子一直看在眼里,吴道子的那幅画,他早就看出了端倪。
他没想到温婳竟然也看出来了。
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他并不喜欢温婳做他的孙媳妇,但是曜深那小子誓死维护,所以以前温婳闹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看今天温婳的改变,霍老爷子心里也很是欣慰,于是跟自己的孙子一样,纵容她一次。
【难道温大小姐准备现场作画吗?而且还要跟北墨先生比?】
【疯了吧她?】
笔墨已经都准备好了,这时,始终神态淡然的坐在一侧的霍曜深起身,走到桌子前把那幅画摊开。
众人也齐齐围了过去,想要看看温婳到底要作出什么妖来。
温婳拿起笔,沾了水墨,随后抬眸逡巡了一眼众人,勾唇一笑。
然后小手一挥,细软的笔头落在纸上。
温婳半弓着着身子,但是脊背笔直笔直的,目光有神,仿佛一切心有成竹的样子,她握画笔的姿势,感觉就是一代大师的风范。
笔墨洋洋洒洒的落下,桌上北墨先生的画,瞬间充满了生机和灵气。
翠绿的山头仿佛有风吹过树林,起起伏伏。
群鸟飞舞。
山间流水潺潺,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一群一群的小鱼游啊游,岸上的景色倒映在水里,风吹水波荡漾起来。
一幅动态山水跃然纸上,众人叹为观止!
【天啊!没想到温婳竟然有这样的艺术造诣!】
【刚才谁说她要陶冶情操来着?谁说她没有艺术审美啊?这简直被啪啪打脸啊!】
那些曾讥讽过温婳的人,现在都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霍老爷子看着那幅画,惊叹不已:“婳婳,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竟然能有如此的造诣。”
“爷爷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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