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现在异常的虚弱,可人群中还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意图说教。
“云飞家的,咱们大伙都知道你心里憋屈,但是你不能因为先前不满意云飞小子,就去和李玉树不清不楚啊。”
“是啊,要不是你和他走得那么近,人家也怪不到你,你还戳坏了人家的眼睛。”
“我是不信,小葵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别怕,跟大伙说村长也在这!”
村长沈泰山叹了口气,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丫头偏偏想不开和李玉树沾上,倒叫他一个村长难做人。
双肩忽的一紧,叶青葵抬头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沈云飞,他是不高兴了吧?
妻子名声恶臭,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孩子,你还要说什么吗?”沈泰山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叶青葵问道。
若是坐实了这种事情,夫家不愿意原谅的,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呀!
叶青葵看了一眼等着看好戏的李玉树,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这笑容,让李玉树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众目睽睽之下,叶青葵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块布。
那是一块藏青色的粗布,约摸手掌大小,一圈不规则的样子,似乎是被撕下来的。
“这块布,我想你应该识得吧。”
她抬手想要高举手中的证据,却因为背后的伤口根本抬不起胳膊来。
沈云飞从她手中抽出粗布,将证据高高举起,让所有在场的人得以瞧见。
叶青葵心里一暖,深吸一口气转而看着人群。
村长走过来,接过粗布看了半天,为了公平公正起见,在场的每一个人传阅一遍。
李玉树心头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袖子。
那日在河边,欲要欺辱叶青葵的时候,自己明明不是穿得这件衣服!
她什么时候有的布?
这个小贱蹄子,居然不动声色摆了自己一道?
原以为无人证明,自己占了上风,却没想到被叶青葵算计了。
传到李虎手里的时候,李虎也愣了,他弓着身子看了一眼李玉树的衣裳,那袖子上破的大口子。
颜色和缺口都是如出一辙。
“这,玉树叔你……”
李玉树伸手,一把夺过李虎手中的粗布,胡乱地从地上抓了把土包在里面,顺手往沈家院子外奋力一丢。
这一举动,大伙看在眼里。
“你拿个破布证明什么?沈家村谁人不知,两天前你占我便宜!”李玉树话毕,周围一阵唏嘘声。
叶青葵冷笑一声,李玉树这个慌不择路的举动,无疑是帮了自己一把。
这下,所有人的心都会向着自己。
她当着村民们的面说道,“各位叔婶,那日我落水的过程无人得见,而刚刚被他扔掉的破布就是我在挣扎中撕下的证据,我也是为保清白才不得已跳河。”
“他见我跳入河里生怕背负人命,到处说是我偷欢不成没脸活着!我有证据尚可自证清白,你的证据又在哪?”
说到这,她微抬胳膊,后背的伤口瞬间裂开,痛得她眼眶一红,极力隐忍着不落泪。
周围人见她如此激动,还委屈的红了眼眶,心里门清了大半,皆是站在了叶青葵这边。
“李玉树!你个老淫棍,人家被你逼得跳河保清白!”
“原来我们看到的拉拉扯扯,是你想轻薄人家?”
“你的证据在哪里?拿出来大伙瞧瞧──”
登时,沈家院内的村民们如同一锅滚水,沸腾起来。
“别吵了,她在撒谎!”李玉树指着叶青葵气得咬牙切齿,想起昨日的事一不做二不休,一甩胳膊扯着破锣嗓子喊道,“她昨日还与我幽会,一起上山采荔枝!”
那么一大框的荔枝,谁家也不可能一天就吃完了。
他定要让叶青葵吃不了兜着走,坐实了勾引自己的罪行。
否则自己还怎么在沈家村混下去?
闻言,沈云飞扶着叶青葵的手下意识紧握。
刚刚见她言之凿凿,还以为自己真的误会了她,可李玉树却准确无误的说出她去摘荔枝的事。
她竟真的和李玉树见过!
叶青葵只觉得肩头一紧,抬眸对着沈云飞点头,示意他放心。
“各位都听见了吧,他又开始了!”她站在那,冲着沈家村的村民哽咽委屈道,“先前污蔑我勾引他一个老头子,现在更是当着大伙的面故技重施,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逼死我?”
说着,她的头轻轻抵在沈云飞的胸口,无声落泪。
只有沈家人知道自己去了狼山,现在自己这么说,沈云飞会帮着自己吗?
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出去?
见怀中人贴着自己,沈云飞身子一僵。
叶青葵如此委屈的模样尽入眼底。
虽不明白二人为何见面,可他突然想起方才在屋内时,叶青葵的眼神分明是在期待自己的信任。
沈云飞咬咬牙,沉声冷眼瞧向李玉树,“李玉树你未免欺人太甚!拿不出证据,还要往我娘子身上泼脏水?”
李玉树站在那,急红了眼。
听着周围人的谩骂,看着沈云飞护着她,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气得李玉树火不知该往哪发。
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周围的人已经没有耐心再听李玉树的狡辩,大伙吐口水的吐口水,直骂他不要脸。
甚至有人要赶他走!
“去,虎子你去搜,她家里绝对有荔枝!你们都给我等着!”
只要找到荔枝,那就意味着他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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