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强激动兴奋之际,就听一阵三轮车的突突声响起,由远及近。
转身看时,只见村里的黄春生开着家里的机动三轮车,车上坐着黄春生媳妇冯月仙。
黄春生弟兄两个,弟弟叫黄秋生,黄家不富裕,黄春生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与王小强一样,他也没外出打工,在家承包了五十亩田。
黄春生家的田与王小强家的田紧临着。
黄春生将机动三轮在田地头停下来,一边和妻子一起将车上的水泵往下抬,一边和王小强打招呼:“小强,田里旱的都冒火了,咋还不打算浇水?”
王小强闻言便明白这小两口是来浇地来了。
大暑天的,半个月没落一滴雨,田里的确有些显旱,不过,因为上一次的雨水充足,田里的庄稼看上去也并不是太缺水。
“急啥?”王小强边应着边走了过去,帮忙把车上的水管给卸下来:“没准过两天就下了呢!”
黄春生卸下水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一包的“红旗渠”烟,掏出一支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一副教训人的腔调对王小强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田里的事一窍不通,现在的玉米苗就好比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一刻不能缺水,否则,将来肯定长不高,收成也一定不好,。”
黄春生说完,转脸冲妻子一笑,很有点自以为是的得意。
王小强不屑地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未免有点夸张了……”
“哎……我这话怎么夸张了?”
黄春生自以为讲得很有道理,还在老婆面前卖了个乖,却不料王小强对他的话大不以为然,这让他很没面子,立即便和王小强较起真来。
王小强慢条斯理地道:“你刚才把田里的庄稼苗比成长身体的孩子,那我现在把田里的庄稼苗比成你和秋生弟兄俩,春生你是老大,比你弟弟年长三岁,据我所知,小时候你在吃东西时都处处让着弟弟秋生,所以可以这么说,你小时候肯定没有秋生吃得饱,吃得好,但你长得却比秋生还高半头,这是为什么?……”
黄春生尴尬地砸巴了一下嘴,无言以对。
王小强又道:“虽然秋生没有你个头高,但他比你有力气,这就好比玉米一样,棵子高的并不代表玉米穗大!”
的确如王小强所说,黄家一直都不富裕,尤其是春生小的时候,缺吃短穿的,他这个哥哥,在吃东西时,不得不让着弟弟,不过,弟弟吃的好,却没有他个头高,春生个头高,却没有弟弟力气大。
“哈哈……有道理!”春生媳妇冯月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当门两颗大板牙,目光看向王小强,两眼放光:“学问高就是不一样,懂的道理就是多!”
“去去去……再笑我把你大牙板下来……”黄春生被王小强说得无言以对,又见妻子与王小强唱和,毫不掩饰欣赏之色,不由得一阵羞怒,冲妻子瞪眼道。
被丈夫一凶,冯月仙立即就闭嘴了,虽然闭上了嘴,可上下嘴唇还是包不住那两只向外掀的大门牙。
黄春生见唬住了妻子,自以为很有男子气魄地吐出一口烟,用商量的口气对王小强道:“小强,浇吧,你家又没水泵,刚巧,趁我的水泵,这样,你帮我浇地,我,水泵使用费我少收点,你看行不……”
黄春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只要田里没有当紧的活计,他一准是在赌桌上,他撺弄王小强浇地,无非是想让王小强帮他的忙,早一点结束,然后去赌博。
却不料,王小强摇头道:“我还是等等吧!”
王小强说着,向自家田里走去。
“哎……你……”费了半天口舌,见王小强拒绝,黄春生一阵郁闷和无奈,愤火地咕哝道:“不浇,好,让你田里的庄稼都旱死!”
王小强没听到黄春生的咕哝,他径直来到自家田里,王小强也是承包五十多亩地,这块田里种的是秋季庄稼,有玉米也有芝麻,还有黄豆。
芝麻和黄豆耐旱,玉米却不行,毒辣的太阳光下,膝深的玉米苗微微翻卷着叶子,显然,是有些干旱了。
既然是承包田地的,这一年的生计就全押在这田里的庄稼了,王小强当然有承包田地的觉悟,黄春生的话,不是没道理,现在的玉米苗,最怕缺水。不过他还想等一等,必竟承包地是为了赚钱,浇水也花费不小,如果三天之内下雨,那就可以省去这一笔钱。
王小强在自家玉米田的地头,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微微翻卷的颇有些蔫巴的玉米叶,就好像一个老人亲昵地抚摸孙子的脑袋。
手指在光滑的叶面上划过,突兀,体内那个不明“物体”再次快速跑到了右手手心,施放出丝丝清凉之气,这清凉之气从五根指尖冒出时,是五道黑色的气息。
虽然刚刚有过类似的经历,但王小强还是禁不住一阵激动和惊奇,他双目瞪大,紧紧地盯着自已的五个指尖,只见从那指头溢出的五道黑色气息,注入到了手指下的玉米苗的叶片之中,很快,那因为干旱而微微翻卷的玉米苗,如沐春风,如浴甘露,立即舒展了开来,并且由蔫巴的状态,恢复了生机与活力,比浇了水还显得有生气。
就在手下这棵玉米棵恢复活力时,那五道黑色的气息,以手下这棵玉米棵为中心,如五道黑色的电光般,向外辐射,打在周边四棵玉米棵上,然后再由那四棵玉米棵发散出去,打在另外八棵玉米棵上……就这样一直辐射下去,直到王家田里所有的的玉米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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