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小子,也肯定跟自己没玩没了了。
“呵呵……,”看着自家老头子一惊一乍的样子,欧阳绪很不厚道的笑了。
这一紧一松之间,欧阳安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出来了,不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疲惫的喘着气说:“有你这样的儿子吗?竟然胡乱的吓自家的老子,安的什么心呢?”
“能安什么心?”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的,可心里总有一根刺卡着,有些不舒服,所以欧阳绪的表情很是古怪。“你身边那些女人都舍不得你,你还能放下她们先走了?”
“这里是战王府,别胡说八道,”欧阳安知道,这辈子,自己是被儿子怨念到底了。
看着儿子有些古怪的表情,欧阳安心里也不好受,但想着这里毕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就开口说道:“要是战王真的提起了这门亲事,等你们成亲之后,我就把欧阳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以后都不会让你为难了!”
最主要的事,他儿子娶了个了不起的媳妇,他是真怕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斗不过人家不算,还把小命给玩完了。
虽然对她们没有说多少的感情,但是总归是跟了他一辈子,他也不想看她们有不好的下场。
“能在之前给我吗?”欧阳绪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干什么?”自己的儿子,自己总归有些了解的。他从未开口跟自己要过什么,就算是之前他想把欧阳家族早一点交给他,他都拒绝,说这些东西负担太大,不想太早就扛起来。可现在,主动的开口要,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我要把江南船厂送给南儿当聘礼,”欧阳绪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因为这些东西最后都是归他的,怎么用,由他就是了。
欧阳安瞪大了双眼怒视着他,颤抖着双手好半天之后问道:“你……你把船厂给了南儿,以后用什么养家糊口?”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人要吃喝呢,欧阳府里就这个船厂最为赚钱了。
“父亲,你真以为这些年来,我就一无是处,不管欧阳府的家业,也不管自己的死活,混吃等死吗?”欧阳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你……,”欧阳安的语气有些迟疑,想要问什么,又怕自己会失望。
“父亲,”看到两鬓发白的父亲,欧阳绪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亲事,也是操碎了心,就稍微的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低声说道:“江南船厂已经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就算是我娶了南儿,也不一定能护得住,所以该交出去的时候,还是早一点交出的好。你想船厂落入别人的手里好呢,还是放在战王府的好?”
欧阳安像是在思索着儿子说的话,保持着沉默,没有立刻回答。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府里的姨娘们吃亏的,该安顿好的,我不会让她们受一些委屈的,”就算是再不愿意,那些女人毕竟是父亲的女人,他也不会真的把她们怎么样。
“……,”欧阳安在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重重的叹息一声说:“父亲已经老了,你想怎么做,随你自己吧!”
这话外的意思就是他已经答应了欧阳绪的提议,把江南船厂当聘礼送出去,好过成天被人盯着……。
这边,父子两在屋子里说着从未说过的贴心的话,那边,燕莲跟南儿还有海凤儿苦守着,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京城内,因为要在菜市口斩杀犯人,所以围聚的百姓有很多,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多的不得了,比过年还热闹。
原本在小河村嚣张得意的晋县的县令夫人,如今已经是满身的狼狈,浑身都是血迹,像是受刑过,表情也是格外痛苦,双眼肿的都睁不开了。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热闹的气氛,感受着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是格外的镇定,隐约的还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从离开晋国之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反倒是最被抓住之后,她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过了几天不用被迫害,被人威胁的日子。
这辈子,她都不知道到底求的是什么。
那些铁矿,都是父亲的人隐藏好的,下落也只有父亲一个人知道。在苦寒之地那么多年来,他死死都没有忘记要恢复身份,成为人上人的想法。于是,因为他的那些想法,自己从到了秦国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之中,不是在一群死人堆里想尽办法活下来,就是要学会喝人血,学着这么才能活下去。
为了小河村的后山,甚至不惜把自己给卖,为了就是能得到一块能隐瞒所有人的地方。
这一生,自己到底怎么过的?
她想起了那个破坏了她所有计划的女人,想起她的好,她的一切,不禁心怀怨恨,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北辰傲满手的杀戮跟血腥,却能儿女成群,让北辰不弃拥有一切。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一生如此的波折,只想过简单的日子,也不行吗?
囚车在大街上缓缓而过,戒备很是森严,两边都是插着大刀的护卫,个个严正以待,证明这个犯人的重要性。
“扔死这些个想要毁了我们百姓好日子的人,”人群里,有百姓大声的嚷嚷着,一阵鸡蛋夹杂着烂菜叶就随即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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