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气呼呼地从竹涛居出来,认为殷边瓷实在太可恨了,居然跟大师兄说个话也要被人一旁监视,她随手折了一条花枝,把它当做殷边瓷的脖子,“咔嚓”一下就给咬断了,其实自从咬过殷边瓷的肉,糖心现在已经快练成铁牙功了。
一名小婢女飞快奔来:“夫人,不好了。”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糖心问:“出什么事了?”
小婢女解释:“是后院夏桂居的那位赵姑娘又闹起来了。”
“赵姑娘?”糖心纳闷这位赵姑娘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婢女道:“夫人是不知道,这位赵姑娘在五天前就住下了,虽说是来求取灵丹,但天天都吵着要见阁主,今日阁主正在炼丹房,没法出来相见,她就大发脾气,还说小青冲撞她,要掌嘴,夏师姐得知后,也赶紧跑去劝说了。”
糖心自成亲之后,虽说身为天蝉阁的女主人,但日子过得要多清闲有多清闲,阁中事务统统交给殷边瓷掌管,压根就不操心。是以平日发生什么事,要不是靠阿萝八卦给她,她还真不清楚。
不过糖心一听连夏如英都出面劝阻,看来这位赵姑娘的面子挺不小的,随着小婢女赶到夏桂居。
糖心甫到门前,就见婢女小青哆哆嗦嗦地被夏如英拉在背后,而上首位置坐着一位彩蝶绣花裙裳的女子,大概就是所谓的赵姑娘了。
夏如英诚心道歉:“是小青不小心手滑,请赵姑娘莫放在心上,我替她向赵姑娘赔个不是。”
赵芙蓉却不领情:“我不管,我不过是一时口渴,叫你们的人来奉茶,结果被她笨手笨脚地烫到了手,我要掌她的嘴,怎么就错了?不过嘛……”她眼波往夏如英脸上流转而过,话音一变,“你既然一心护她,这事倒也好说。”
夏如英忙问:“赵姑娘的意思是……”
赵芙蓉将手里的热茶洒溅在她裙裾上,捂嘴咯咯一笑:“喏,这样就两清了。”
糖心可是看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地冲进去,指着赵芙蓉的鼻子:“喂,你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把茶溅在夏师姐的衣服上!”
“小师妹!”夏如英没料到她来,大吃一惊。
赵芙蓉皱眉:“她是谁?”
夏如英解释:“这是我家夫人。”
“噢?”赵芙蓉看向糖心的眼神瞬间像刮过飞刀一般,似笑似嘲道,“原来她就是那位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阁主夫人啊。”随即酸不溜秋地嘀咕句,“真不知道阁主是怎么看上你的。”
糖心一听这话,气得嘴巴都歪了:“你又是哪根葱啊,没教养,没规矩,胆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赵芙蓉得意洋洋地道:“我爹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秋风一刀赵镇和,我们赵家也是天下闻名的武林世家。”
“噢。”糖心一脸呆傻地摇摇头,“没听过。”
“你……”赵芙蓉使劲一咬银牙,“孤陋寡闻!”
糖心道:“反正你今天得向夏师姐道歉!”
赵芙蓉也是打小娇生惯养,素来只有她抬头别人低头的份儿,脖子一昂,言辞间充满挑衅:“我偏不,你能奈我何?不服你来打我啊。”
糖心遭被她一激,原地跳了起来:“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啊!”
“小师妹!”夏如英赶紧拉住她,附耳低言,“万万不可,听闻赵家刀法很厉害的。”
糖心心道你怎么不早说,突然就有点退缩。
赵芙蓉见状嘲笑:“呦,怎么不敢了?该不会阁主夫人连武功都不会,其实就是个废物点心吧。”
“呸,死八婆,别让我逮着你,不然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糖心没戴武器,直接拔出夏如英腰际的长剑。
赵芙蓉的武器则是两把连环刀,刀背带环,刀尖犀利,使起来虎虎生风,铃铃有声。她跑到院内,上来就用出一招“风下回柳。”,两把连环刀嗖嗖朝糖心飞来,幸亏糖心躲避及时,被削掉一缕青丝。
糖心暗忖赵家刀法真不是吹的,看着自己飘落的头发,那叫一个心疼,偏偏两把连环刀就跟会追人似的,围着糖心在半空转悠,糖心挥着长剑连躲带避,可裙裾还是被飞刀削得破破烂烂的。
“哈哈哈。”赵芙蓉见糖心爬上了树,弯着腰大笑。
糖心知道她试出自己武功不佳,故意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心下一阵懊悔,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跟对方动口不动手。
赵芙蓉又用连环刀切断了糖心所在的树干,糖心大叫一声,从树上跌了下来,坠空一刹那,整个人却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熟悉清幽的气息扑鼻而来,糖心睁开眼,果然对上殷边瓷温柔含笑的眸底,他抱着她轻轻落地,而仍在半空飞旋的连环刀,被他掷出的铜币弹落地上。
赵芙蓉暗自吃惊,“风下回柳”是他们赵家的独门绝技,鲜少有人能轻易避开,而对方仅用一枚铜币,就轻轻松松破解了她的招式。
糖心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狼狈的小猴子似的,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如此丢人现眼过呢,既是委屈既是愤怒地躲在殷边瓷背后:“她欺负我!”
殷边瓷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身形:“赵姑娘。”
赵芙蓉一见是他,竟仿佛忽然间换了一个人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