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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冰美人?

糖心撂下手里的筷子:“她怎么来了?”

阿萝嘟囔着解释:“听说是来祝贺阁主大婚的,不过明明昨日是阁主与夫人的大喜之日,她偏今天来,总感觉像是故意的呢。”

糖心不禁想到当初在聚泉山庄时,凤雪砂与殷边瓷独处的画面,竟是突然来了兴致。

糖心匆匆用完午膳,也不带着阿萝,就独自前往丰祥堂,丰祥堂是专门招待宾客的地方,此际殷边瓷与凤雪砂就在里面,糖心见门前守着沧花宫宫女,便径自溜向屋子后面,环顾周围无人后,她找个隐僻的地方,用舌头-舔下食指,往窗纸上捅了个小窟窿。

“哐”一声,屋内正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糖心不知发生何事,赶紧透过窟窿向内望去。

不出所料,丰祥堂内只有殷边瓷与凤雪砂二人,周遭连一个侍从都没有,看样子,可不像单独招待客人那般简单。

茶盏是凤雪砂摔碎的,糖心望着凤雪砂那雪白袅娜的背影,如柳枝一般的细腰,实在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过三旬的女人的身材,保持得也太好了。

不过凤雪砂双肩剧烈耸动,显然正处于某种愤怒之中,再瞧殷边瓷,两手环胸,斜倚着石柱,低头间看不清那神情是怎样的。

“你可记得当初,你亲口承诺过我什么吗?”凤雪砂已经褪去外人眼里冷若冰霜的形象,现在只是个愤怒、失望,又掺杂着一丝哀怨的女人。

殷边瓷身形不动,淡淡道:“记得。”

凤雪砂再问:“那你又是如何做的?”

殷边瓷没有立即回答,许久,才启唇逸出三个字:“对不起。”

天啦!糖心感觉自己像发现重大情报一样,难道这俩人之间真的有一腿?堂堂沧花宫宫主,恋上天蝉阁的新任阁主,但因为殷边瓷遵从先师遗愿,要娶自己为妻,大婚之日后,沧花宫宫主便找上门来,而殷边瓷什么也给不了对方,只能说句“对不起”?

糖心八卦之心一起,脑子里就一串胡思乱想,完忘记这个或许与凤雪砂有一腿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糖心竖起耳朵,还想探听出更多一些的消息,却不小心触碰到脚下的一块小石头。

“什么声音?”屋内传来凤雪砂的疑问。

糖心暗念一声糟,趁他们没发现自己,赶紧灰溜溜地逃走了。

糖心清闲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用膳时分,殷边瓷才回来。

“身子好些了没有?”殷边瓷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糖心的小屁-股。

得知他回来后,糖心就拿被子罩住自己,想起昨晚彼此经历过的事,她便面皮发烫,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殷边瓷特别耐心地哄劝:“歇也歇一天了,先起来把饭吃了可好?”

“你先去吧你先去吧。”糖心一只手伸出被外,对着他挥了挥,跟轰苍蝇似的。

半晌,也不听殷边瓷的回应,糖心以为他已经去了外厅,这才慢慢支起身,将脑袋探出来,不料一双坚实的手臂迅速从后将她揽腰抱住。

“你……”糖心才晓得他压根没走,而是躲在床侧,气得正欲扭身挣扎,却被殷边瓷用嘴巴堵住。

大概是吻得用力,等殷边瓷离开后,糖心一张杏核般的小脸已经变得粉乎乎的了,就像晒熟的桃子,一掐就能挤出甜水来。

然后殷边瓷就真的伸手掐了掐:“起不起来?”

“我……”糖心刚想说“不起”,又被他啄住唇瓣,亲昵地在上面来回磨蹭,他低低地笑道,“不起来用膳,为夫可就要亲个没完了。”

“我起,我起!”糖心着实受不住他的厚脸皮,几乎是跳着从他怀里起身,急匆匆跑到外厅去了。

二人一同用了饭,之后殷边瓷倒没有死皮赖脸地黏着她,而是坐在炕上看书,糖心是怕了那事,沐浴完毕,打算赶紧上床睡觉。

不过她刚一上榻,某人也脱了鞋钻进来。

“你怎么不去洗澡?”糖心觉得这人比河里的泥鳅蹿得还快,阻都阻止不了,只好故意找借口。

殷边瓷捏捏她的俏鼻:“就怕夫人挑剔,为夫来前已经在书房洗好了。”唯恐她不信,还特意伸出胳膊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有一股清香好闻的澡豆味。

糖心气道:“你去看书不行吗!”

殷边瓷摇头:“夫人如此急不可-耐地在床上等候,为夫怎好在炕上继续看书?”

谁急、不、可、耐、了?这人简直能把歪的说成直的,把直的说成歪的,糖心睁大眼珠子,真快七窍生烟了。

殷边瓷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带,糖心一慌:“你干嘛?”

殷边瓷道:“我看看昨日的印记如何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但糖心可没忽略掉他眼中隐现的一簇灼火,几乎能透过她的衣裳烧到肌肤。

她又羞又恼,就为这事,害得她今天还特地穿了件高领,就怕出门被家仆看出什么端倪来,气急败坏道:“看什么,都怪你,若不是你……”想起身上紫的、粉的印子,她便委屈得要命,声音也带上哭腔,“你、你让我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殷边瓷宛如是哄着心爱的小孩子,将她揽在怀里:“下次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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