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迷茫的感觉,抓着花乔的心,让她有点难受。
她几笔画了朵妖娆的花朵,细细描着花瓣上的纹路。
一笔一笔,有轻有重,突然她脑子里出现了在国外帮她做宝石雕琢的雕刻师的身影。
她聚精会神地雕刻宝石的样子在花乔的脑海里越发的清晰。
那种无比专注的样子,一点一滴的积累,花乔有种愰然大悟的感觉。
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搞错了方向。
她追求着一些枝节,却忘了最重要的东西,那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专注的做一件事。而她要做的就是专注的去做好手里的每一个作品。
她专注的做出来的,那自然会有属于她的特点。属于她的特质。
只要她足够专注,作品上专属于她的特点的痕迹就会越重,这不就是风格吗?
花乔长吸一口气,有些兴奋,原来困扰了她这么久的事,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原来把目光放在那些远的地方,倒不如放在眼前。
花乔低头看向纸上那朵生动的花瓣,那上面明明就有她的影子。
那每一条经脉的细致,那种徐徐如生的形态,还有它变做实物后将后投射下来的美妙的影子,那不就是她的风格吗?
想通这些,花乔感觉到从头到脚的舒畅。
她立马换上一张纸,再次细心地描绘起来,这一次她要设计一件属于她自已的作品。
要把自已的精神力全部的融入进去
夜已深,王秀英见花乔的房中还亮着灯,轻手轻脚将房门推开,却见花乔还俯在桌前不停地画着。
这孩子,一做什么就这么用心!
王秀英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虽然她心疼孩子,却也不忍打扰,悄悄关上房门,回了自已的房间。
孩子大了,总得有他们自已的生活方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花乔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画了一整晚,看着纸上的图案,她挑唇一笑。
这应该是她最最满意的一件作品了。
这种专注起来做事的感觉,也叫她感觉无比的舒爽,一夜的时间仿佛眨眼中就过去了,也并不觉得累。
她将画稿仔细装起来,这件作品她打算给刘庆洪。
今天刘庆洪和韩蕾应该就要离开了,就算是件告别的礼物吧。
花乔收好画稿出了家门,刚出门高辰西的车就停到了门口。
车窗降下高辰西冲花乔挑唇一笑,“是不是打算去庆洪哥那。”
花乔也是一笑,点了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来!”高辰西一甩头。
花乔小跑着上了车。
“去庆洪哥那,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高辰西抿了抿嘴,“你是越来越不拿我这个司机当回事了。”
“我不打电话你不是也来了?你这个司机用心灵沟通就行了,根本用不着电话!”花乔说道。
这话高辰西还是很受用的,抿着嘴得意地笑起来。
到了刘庆洪家门口,刘庆洪正把韩蕾扶上车。
见到高辰西和花乔两个,刘庆洪还是有些尴尬。
他本想悄悄的带着韩蕾走,虽然话已经说开,但他心里还是带着对花乔和高辰西的愧疚。
“庆洪哥,想偷偷跑啊!”花乔上前冲车里的韩蕾做了个鬼脸,“嫂子,你也不知道拦着他,不都说好了,我们一定要来送你们的嘛。”
“庆洪说雪大,怕你们麻烦。”韩蕾解释道。
“雪再大我们也得来啊,就算下刀子也得来不是嘛!”花乔挑唇一笑从包里掏出那份手稿拍在刘庆洪怀里,“送你的!算是分别的礼物吧!”
刘庆洪一愣,看了下手里手稿。
“放心啦,已经重新改过了,那件设计的样品我送给嫂子了,那就得是专属的,所以我又重新设计了一件!”花乔说道。
刘庆洪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花乔依旧那么天真烂漫,却让他觉得在这小丫头面前,总有一种提不起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他总觉得他是应该照顾这小丫头的那个人,可事实证明,这小丫头却是一直在用另一种方式照顾着他。
他的婚姻,他的事业,很多地方都有这小丫头的助力。
“谢谢!”刘庆洪说道。
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有千斤重,也是再也没有其它的词语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哥,等我有空了,我得去找你玩,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招待我!”花乔挑唇一笑,脸颊红扑扑的。
“好,跟辰西一起来,肯定用最盛大的方式招待你们两个!”刘庆洪说道。
“那行,等我的小外甥出生的时候,我们两个肯定要去的!”花乔冲坐在车里的韩蕾一笑,“别愣着了,一会赶不上飞机了!”
刘庆洪这才回过神来,小心亦亦把手稿装好,这才上了车。
敞开的车窗,刘庆洪冲高辰西和花乔挥挥手,四个人谁都没说话,这时候一张嘴,可能就会打破四个人各自心里绷着的那根弦。
看着刘庆洪的车缓缓驶远,高辰西一转头,就看到花乔脸上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珠。
他默默摸了摸花乔的脑袋,人生总是要面对许多的离别,大部分都是我们不能更改的,那只有默默接受。
“有时候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对吧!”花乔扭过头望着高辰西的眼睛。
“嗯!”高辰西点了下头。
是的啊!很多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时间会抚平所有的矛盾与每个人心里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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