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容婳拍拍她脸。
“容姝,是不是我最近给你脸了,让你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容父信任大女儿。
家里公司都放心地交给她。
说她是公司一把手,是容家别墅里唯一的女主人也毫不夸张。
感受着她手心温度,容姝情不自禁想起容家大小姐的可怖传闻。
女魔头一个。
财大气粗,心狠手辣。
让男人都五体投地的女霸总爸爸。
容姝抑制不住泛起抖:“我代褚白替你道歉,姐,我求你饶过他这回,好不好?姐,算我求你了!”
并不为所动。
松开她,容婳伸手。
下人立刻把纸巾递上。
容婳一边仔细擦手指,一边斜眸讥诮睨她。
“你替他道歉?就你?是飘柔给你的自信吗?”她眼角眉梢的粼粼冷峭掩映不住:“以后,再听你叫我一声姐,我就坏他一个器件儿。”
我滴个妈也!
主人好凶残。
肚兜悄咪咪遁走。
容婳没什么耐心,扬手纸巾嚣张扔进垃圾桶:“姆妈,一分钟倒计时,她若是还没背好,就给爸爸打电话。”
“是,大小姐!”
家里大小姐是天。
所有人都听大小姐的话。
谁也不敢忤逆她。
下人们又尊敬又惧怕大小姐。
二小姐就是个摆设。
只要她自己不作妖。
谁还会短她吃还是短她穿的?!
这一次,她定是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惹得大小姐勃然大怒。
姆妈义愤填膺掏出计时器:“60秒,59秒……30秒……”
容婳行到窗口,伸手接外面的雨。
和外面跪在风雨飘摇里的男子对上。
他眼瞳漆黑如墨。
被雨水冲洗地干干净净,仿若稚子般不见斑驳和瑕疵。
嗯,
就是这样个长相纯洁无垢的男子把容婳一个女霸总骗的团团转。
还一再被耍两次。
倒也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正视外面的目光。
容婳挽起惊艳红唇,笑容犹如帝王怀里的妖妃,在一颦一笑间足以倾倒众生。
眼睛看着外面,
嘴却是对里面的人说得。
“一分钟内背不完,你就出去陪他一起跪。”
容姝这么心疼他。
陪他一起跪,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殊不知,
容婳刚说完。
那头,姆妈就关掉计时器恭恭敬敬行过来。
“大小姐,容姝她背好了!”
“是么?还挺快。”
乍一听好像是夸赞她的话。
可仔细听在耳里,却比钉子还刺人。
容婳冲客厅里的矮个子少女挑挑眉:“既然背完了?还不赶紧拿起姆妈特意为你准备好的喇叭,出去抑扬顿挫朗诵给你的小情人儿听?”
容姝哪敢忤逆她?!
背着那个大喇叭哭哭啼啼地出去。
容婳跟在后。
有佣人为她撑伞。
白色蕾丝大伞下,少女的婀娜娉婷身姿未被风雨打湿半毫。
依旧美艳,高贵,不染纤尘。
相反,容姝就可悲惨了。
暴露在大雨滂沱之下的小身板儿。
脸苍白如纸,楚楚可怜的细弱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
湿漉漉的发紧贴着头皮和额头。
本就一般的长相哪还有半点美感可言。
她面对着脚下的褚白。
褚白亦仰头看她。
“大小姐,他们居然还当着你的面深情对视。”
“让老奴去教训她。”
“算了!”容婳一副我很大度我很良善的样子:“容家大小姐是有学识有修养的文明人,断不会做这种棒打鸳鸯的野蛮事情。”
她看向前面的容姝,耐心十足地催促:“容姝,你不是有话要跟褚白先生讲么?”
容姝顷刻间回头。
看见容婳慢条斯理正拿着手机在拍摄:“如此良辰美景,你还不抓紧?错过了这个店,别怪我没给你找个村儿。”
双目通红,容姝气得半死:“容婳,你别欺人太……”
“叫我什么?”
移开一点手机,容婳笑盈盈看向前面蓬头垢面的少女。
她像不忍亵渎的完美女神。
而她像臭水沟里的烂泥。
容姝秒怂:“容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顶嘴!”
“我喜欢看你卑躬屈节的样子。”容婳让人搬来太妃梨花木椅,颇富闲情逸致懒散倚靠在上面。
眉眼一勾,红唇一扬。
温柔如毒针的言语一字一句吐露出。
“那么现在,请开始你声情并茂的演讲吧!”
“什么演讲?”
褚白直起腰背,仰望着面前少女。
“容姝,你说话,她是不是又逼你了?”
容婳妖魅的嗓音再次摄魂夺魄般响起:“容姝,你来说,摸着你的良心说,我逼你了吗?”
容姝握紧拳头,唇瓣咬的死死:“没,容大小姐对我很好,没逼迫我。”
“我不信!”褚白疬眸射向那风情万种的妖异坏女人:“容婳,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别牵连无辜,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
“啧啧,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前男友,都快被你这话感动了。”
“啧~可惜了!”
容婳正吃着葡萄。
拎起一串葡萄冲他眼睛砸去。
力道很重。
成功叫褚白‘嘶’一声。
他眼眶登时黑成煤炭。
容婳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小眼睛,支起下颌讥笑:“你一个丧家之犬,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撕烂你嘴?”
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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