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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告退。

季文渊却没有走,也没有批阅奏折。

而是趁温婉睡下了,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打量。

成婚以来,季文渊来未央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来去匆匆,所以从未好好地注意过什么,此时在心有怀疑之下,他才发现房中似乎少了一些不该少的,但也多了一些不该多的。

例如之前皇后喜欢的熏香和一些瓷器不见了,却多了一些从外面摘来的花草。

再例如他记得之前皇后喜欢紫色,如今房间里看不到任何紫色,却多了一些清雅的蓝绿色。

倒不是季文渊有多挂心,只是他生来过目不忘,记得很多事情罢了。所以如今一一对比起来,就越发显得古怪。

正当他观察着,窗外忽然想起了声音。

“唧唧”两声,让季文渊敛起了心中烦乱的思绪,转身朝窗口走去。

刚走到窗前一个一袭劲装面上还戴着半面黑色面具的男子出现,自然是季文渊吩咐去找的暗卫,暗一。

暗一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压低声音说,“皇上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彻查了,近日来未央宫中不曾有任何陌生人出入过,而且皇后娘娘自杀一事对外封锁无人知晓。”

暗一顿了顿继续道,“皇后娘娘是五天前醒来的。

只是醒来后皇后娘娘有些奇怪,她每日大多时间都坐在镜子前碎碎念,然后吩咐素月把房中的一些东西都丢了出去,又让素月摘了一些花园中的花草放进房间。

对了,皇后娘娘还让素月去打听边关战事及国公府的事情……”

暗一说完后,季文渊沉吟了一会儿,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音落,暗一便不见了身影,季文渊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沉思了许久,关上窗朝软塌走去,脑海皆是暗一说的话。

人的性格喜好是会转变,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自杀一事,遭逢巨大的变故,变了性子?

站在软塌前看着还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子,季文渊蹙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性格喜好都发生了变化?

还是说一切不过是温婉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心中的疑问得不到答案,季文渊干脆叫醒了沉睡中的温婉。

睡梦中,温婉才刚刚求得皇上休弃了自己,马上就要走出宫门重获自由了,这时候却被突然叫醒,温婉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一脸不爽的皱着鼻子,嗔怒的看了一眼着眼前的男子,语气很是不善的问,“干嘛?不知道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吗?!”

听闻她的话,季文渊眉心拧的更紧了,盯着她看了几秒,淡淡的问,“皇后是还未睡醒吗?”

一声“皇后”,让温婉瞬间清醒了,纵然心里mmp,面上总要笑嘻嘻的,于是急忙从软榻上下来赔笑着说,“皇上莫怪,臣妾一时睡懵了。”

“是吗?”季文渊语调拉得长长的,充满了怀疑。

温婉只能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季文渊看着一脸紧张不安的她,指了指软塌,“好了,醒了就起来。皇后坐吧,我们来说说明日宴席如何安排。”

听话得坐下,温婉一脸懵逼的看着对面的季文渊,皇上一直在说的“商量事情”就是这个?

她还以是多大的事情呢?

甚至觉得会涉及家国战乱、民生社稷什么的——

但是光是宫廷宴席这一样,也足以难倒一头雾水的温婉了。

对一切都两眼一抹黑,温婉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觉得如何好就如何安排吧,臣妾自进宫来便一直病着,也不曾管理过后宫,所以对一切也不甚熟悉,皇上若是不想管便让母后看着安排吧。”

听闻她的话,季文渊挑了挑眉,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寒凉,“皇后这是在怪朕不曾将后宫管理之权交于你吗?”

苍天啊!这是什么骇人的理解能力啊,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温婉一脸诚惶诚恐的跪了起来,“皇上冤枉,臣妾绝无此意。臣妾知道以臣妾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暇管理后宫。”

话说到了这份上,温婉索性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也说出来,“臣妾自进宫除了太清宫未曾去过他处,虽说臣妾进宫时日也不短了,可是却对宫中一切皆不了解。

所以还望皇上慎重考虑一下,凤印交予臣妾手中绝非明智。“

话虽说的很溜,温婉的内心却慌得一批,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觉得她不识抬举竟然连凤印都不要,因此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

虽说她背后是富可敌国的温国公府,聪明人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砍了她,但谁知道这个皇上是不是个冲动派呢。

此时跪伏着的温婉越想越心惊,冷汗刷刷的流着,小手紧紧地捏着,等待着命运最后的降临。

季文渊越过矮桌看着跪着的温婉,黑曜石般的墨眸中涌动起浓浓的戾气,但想到什么,转瞬又消失不见。

他墨眸半眯,面色平静无波的看着对面的人,半响后才缓缓开口,“皇后起身吧。”

听不出任何喜怒的声音,让温婉心中越发的后怕,她胆颤心惊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对面男子面色云淡风轻,一脸悠然。

“凤印本就属中宫,既然皇后暂时不想接管后宫,那就继续让母后接管,待皇后想通之日再让母后交出即可。”

不管如何对方答应了,温婉赶紧叩谢隆恩,“臣妾谢皇上体恤。”

“举办宴席,一来庆祝皇后疾病缠绕了一年多终于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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