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三千的印象中,尽管只是见过剑雨阁的寥寥数人,但见他们的行事作风脾性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高高在上欺压弱小的行径来,听方才那六人言之凿凿又不似作假,莫非是有人打着剑雨阁的旗号招摇撞骗?
剑雨阁的老阁主跟武当山到底是有几分渊源,木三千思量片刻觉得此事不可就此过略了过去,真实情形到底怎样还是需要亲自去探查一番才好。
打定主意之后木三千便早早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楼下吃好了早饭,未及就看见昨儿镖局的那几兄弟从楼上下来退房。
这些在镖局做事的人个个生的五大三粗,且面相凶狠,旁人见了早就远远躲开掉了,伙计因为自己的表兄也在镖局做事,对这些看起来都是大老粗的汉子倒是觉得亲近,利索的帮他们退了房,还不忘告诉他们那些马匹也都喂饱了草料。
这几人谢过之后就出去绕到后院马厩里牵马,木三千跟在他们后面也到了马厩里边。
常年在外讨生活的人对马匹格外亲近,这几人看见一个年轻后生也进来马厩,直奔一批神骏大马而去解开了缰绳,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免露出些许羡慕的复杂神色,随后其中一个便凑了过来。
“这位小哥不像是本地人士?”
木三千方才还在心里盘算如何跟他们搭个话才能不显得太过明显,没想到还未等自己开口他们便先找了上来。
“我的确不是本地人。”
木三千手里握着缰绳冲着他们几位抱了抱拳。
木三千一张嘴说话这汉子却不禁皱起了眉头,观看其面向分明像是西域人士,棱角分明的面庞,高耸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即便是在西河州这种面相也是极具辨识度,可这位年轻人一张口说话完就是启元口音了,常年在外走镖的几人甚至能听得出来这种口音要偏向江南广陵一带。
“我祖上是西域人士,后来因故迁徙定居在了启元,这次出来游历想要看看眼
界,长长见识的。”
木三千瞧着几人一脸的疑惑,便主动出言解释。
“原来如此,我们哥几个是长林镇镖局的镖师,不知道小哥你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几人尽管长得是凶神恶煞不似善类,心地却是纯良,听说这位年轻书生是从启元一路过来,现如今的世道出门在外多有凶险,更别说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了。于是便有意邀其同行,却也要先行问清楚是否顺路,人家领不领情了。
剑雨阁离的长林镇不远,看地图上的位置正是在长林山。
“实不相瞒几位大哥,我这次出门的目的还要在更北一点的北疆,中原同北疆之间的恩怨纠葛绵延数百年,我一直想要去亲眼看看他们的风土人情,跟他们打了这么年仗,总不能连对手都不了解。况且这次出门之前跟家里的老爹老娘都打了保票的,一定要带着满肚子的见闻回去,若是就此掉头,真是觉得对不起爹娘的栽培跟养育。”
木三千心思一动,说了个更往北的地方,如此一来即便是去了长林镇,去了剑雨阁,也该是顺路。除此之外木三千还扯了个幌子,想着怎么着也能博取到同情不是。
“小哥当真要去北疆?”
木三千说完之后几人齐齐面露为难,思量片刻后再次问了一遍。
“是啊,是要去北疆亲眼看看的。”
木三千点头。
“小哥这份志向当真值得我们哥几个敬佩,只不过北疆民风剽悍,加之对启元素来颇为仇视,小哥无论如何还需多多为了安危考量,但小哥的话也对,谁还不是娘生爹养的,既然爹娘都希望咱能学到东西,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几人言语恳切纷纷称是,如此诚恳的态度倒让木三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无妨,前些日子我启元传令使才刚刚从北疆离开,我想还不至于会有太过危险的情况。”
听木
三千极为坚持,几人也不好多加阻拦,毕竟萍水相逢而已。不过既然相遇也算的是有缘,若要去北疆走长林镇也可,那便把这位小哥安送出长林镇上。
“小哥如此坚定我们倒显得小气了,说实话咱们现在也有些麻烦事在身上,但若是小哥不嫌弃我们几个粗人,可以跟咱们哥几个同行,等过了长林镇便能进入北疆的地界,随后则是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
“几位大哥相邀是我的荣幸跟运气才对,那我就多多麻烦了。”
木三千顺坡下驴当即客气两句后答应下来,随后便跟着这几人一路出了镇上。
上路没多久木三千跟几人便已经熟悉,他们哥几个都是长林镖局的镖师,大哥周数,老二周玉,老三周建,老四周先,四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在长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几人问起木三千的情况,木三千真真假假的一通,兄弟四人却都是深信不疑,一边赞叹木三千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志向,一边又不住的对木三千并不存在的父母双亲表示钦佩。
一行五人快马疾驰,再有小半天就能到了长林镇,时间充裕大哥周数便让哥几个放慢了马速,他们几人胯下的马匹可比不上木三千的那匹神骏。
说说笑笑一路之后木三千觉得可以问一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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