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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书生在二锅头的刺激下,脸色微微发红,甚至眼睛也冒着红丝,手里夹着的烟头已经被白色的烟灰覆盖了一小截。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貌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夏南,你相信有鬼吗?”鬼?!这世上怎么会有鬼?这板人难道被刺激傻了?愣愣的冒出这个问题,让我感觉压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却真真遇到了鬼。一个星期前,我接到单位通知,说郑州市区出了一起车祸,一辆大货车突然逆行窜上人行道,将路边两棵碗口粗的树撞断,然后冲进了一家古董店,又撞死了3名店员。然后我和采访组的同事一起过去采新闻。当时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只是感觉事故太惨了,而且古董店内的很多古玩、器皿、字画都遭到了路人的哄抢。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怎么形容呢,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书生一边说一边大口的抽烟,一支烟已经烧到了烟屁股,可他却挥然不觉。我推了他一把,书生这才反应过来,碾灭了烟头,又和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后来公安、交警、法医、120都来了,拉起了警戒线,由于我和交警支队的那些人交情不浅,所以好说歹说又递烟又掏证这才混了进去。现场拍了几张照片,并采访了几个目击者。正准备回单位复命,就听见那边法医连声称奇。我们这行天生敏感,尤其喜欢收集奇怪的事,你想啊,现在这报纸要是没几则野史绯闻什么的靠什么吸引读者眼球啊。我和搭档就又折身过去,看到那几个法医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摆弄那几个尸体。尸体有4具,卡车司机和三个店员。我天生胆大,虽然那几个尸体都他妈撞得连他们老母都未必认得出来,我还是凑过去,问一个叫老宋的法医怎么回事,又有什么奇怪的。老宋连声说‘奇怪’,‘奇怪’,‘根本不可能’什么的,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我明白,他们法医一般什么情况没遇见过,能让他们感觉不可能的,绝对有新闻价值。于是我也没在继续追问,拉着在一边已经吐的不行的同事回了单位,反正这个老宋我也认识,喝过几次酒,他家就住我单位宿舍两个街道外,回头再问他也行。”书生微微怔了怔,好像回忆了一会,接着说“回了单位,交了稿子,又修改了一下,也就晚上下班了。我也没回宿舍,而是打车直奔老宋家,到他家楼下,给这厮打了一个电话,嗨,这厮居然还在加班。我只好又去警局法医室,找到了老宋。在我死磨硬泡的攻势下,这厮才同意出去喝酒。你看,就咱这酒量摆平这厮那还不跟玩似的,没几杯酒,老宋招了。你猜怎么着,让老宋他们奇怪的是那个卡车司机!”
“卡车司机?卡车司机怎么了?”我一脸好奇。
书生又喝了一口酒“那司机死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日你妹的,我说书生同志,你丫不愧是做记者的,啥事到你们嘴里都成奇闻大事了。你这不是废话吗,那司机肯定死了,两棵树都搭进去了又拽上了一堵墙,不死才叫奇怪呢。”
我还要再接再厉顺藤摸瓜的继续损这板人时,书生两个小眼睛在镜片后边都冒光了,神秘兮兮的低声说“哥们,他要死了也就妥了,我说的是那个卡车司机,在车祸前就死了,而且死亡时间不低于24小时!”
这回轮到我张大嘴巴了,我就像听天方夜谭一样,我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肇事的卡车司机是个死尸?那假若他已经死了24小时以上又如何驾车再死一次?会不会是那个法医老宋判断错了?”
书生说“不能,老宋回到警局和他们法医科的人一起重复检查了好几次,不会判断错,老宋他们眼瞅着都要退休的人了,经验自然少不了,绝不像刚毕业的毛躁小伙一样胡乱下结论。”
书生说来说去貌似和咱们都没关系啊,也就是这个事非同常理而已,我就说“哥们你能简明扼要地说清楚吗?我这急得都像上了屉的猪了。”
书生听我还像以前那么贫,也逗乐了。气氛总算平缓了一些。他说“你丫咋还像以前一样啊,你别忙,先等洒家喘口气,慢慢说啊。再说了,这酒得一口一口喝,话得一句一句说。你老是跳跃式的这不成啊,你想啊…”我一听,这板人也不利索,又要四书五经的给我来子曰。没等他说完,我赶紧给他把话一递:“你说这死尸又能开车撞人还真奇了。”书生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话痨,你这话一送过去,他那边马上就能顺着往下给你扒:“是呢,那卡车司机铁定“死”了两次,我那晚给老宋灌了点小酒,捞出来的新闻可不只这个,后边还有个怪事呢。那古董店在我们那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商铺了,事故一出,路人都他妈上去抢东西,那些见好就走的捡了便宜一溜烟就找不到人了,结果警察来了就抓住几个贪心的。后来店长清点物品,真是损失不小,古玩、字画什么的丢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那家店来了一批货,其中有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木盒,据说是很有些年头的硬货。本来一直藏在店内的暗柜中,结果车祸后这古盒也一同不见了踪影。现在郑州那边警局都一窝蜂出去追查这件事了。那卡车司机的事也被警局内部处理,尸体火化,验尸报告都被加密,而且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就问“这和你有何嫌干?你拿了新闻要么去做你的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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