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夜夫人也不再多说了,再说就要犯众怒了,她只得堆出一脸笑来认下了这个夜家的长子。
夜夫人已经认下了,那夜凤缘也无话可说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霸道的气势了,转身出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什么事情,这夜凤眠做为长子不在家,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当然都是他管着。
这回夜凤眠可是和母亲抱头痛哭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是思念还是心酸连她们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就在当夜凤眠母子抱头痛哭时,一旁的夜夫人嘴角荡起了一丝阴险的微笑。
夜凤眠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可这家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不仅仅是这座宅子陌生,这里的人也陌生,就连母亲也让她觉得陌生。虽然母亲那柔软的玉手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的不肯放开,可她却感觉不到十年前自己将小手放在母亲手掌里那种柔软、温暖。是自己长大了,还是母亲的老了,夜凤眠握着那还是那样白皙的手,一种失落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这让她倍感伤情。
夜凤眠的母亲做为夜家的二太太还是满有地位的,她一回来就又住进自己原来住的单独小套院里了,夜家的小妾可都是住在夜夫人的厢房里的,虽然那里也是内宅,可都是在夜夫人她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的,哪一个又不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这个小院子虽然不是很大,可却安静,周围又种了许多的翠竹,一弯溪水从门前的小桥下流过,倒是别有一翻清幽、雅致的韵味。
石昌璞和焱儿一行人等都在夜府里住下了,他们是夜凤眠的朋友,也是夜家的客人,当然会以上宾之礼款待。可焱儿却是闲不住的,看过住处她就拉着石昌璞出去了,好不容易来了趟江南,她当然要好好的玩上一玩。
有丫鬟送进茶点来,在一旁回禀了夜凤眠石昌璞和焱儿出去的事情,夜凤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丫头便知趣的退出去了,她们母子刚刚见面,当然会有许多话要讲,一个丫头呆在这里不是不知趣吗。
夜凤眠这时还真是口渴了,从昨天她到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顾得上喝口水,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她还真的就是又渴又饿,她伸手抄起丫鬟送来的茶水就想喝,母亲却轻轻的问了句:“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茶?”
夜凤眠这才注意的看了看那盏茶,只见紫砂茶盏里一汪墨绿色的茶水,有两朵小小的白花飘在上面,那花虽然不大,但在那绿绿的茶水里倒是清新典雅,她轻轻嗅了一下,一阵甜甜的香气直冲人的脑髓。
这是什么茶,里面又是什么花,夜凤眠虽然不认得这茶与这花,却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这茶绿得阴郁,那花香得呛人,这杯茶可是让人要斟酌了。
母亲见她看着那茶盏出神,一丝凶狠的微笑掠过她那红润的嘴角:“映雪,你进来。”
刚才那个送茶的丫头听到呼唤轻轻的走了进来,低着头等候吩咐。
“夫人在前面做什么呢?”母亲紧紧盯着映雪问她,夜凤眠惊讶的感到那不象是母亲的目光,倒象是一只豹子盯着猎物的眼神,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映雪还是一副谨慎的样子,低着头,两只水汪汪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只盯着地面看:“夫人在前面安排来吊唁的客人。”
“这些吃食的可是夫人让送来的?”母亲用眼睛逼近映雪,象是要一口将那个绵羊一样的女孩子吞下去。
映雪却还是低着头,那桃子似的绒嘟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慌:“是,这些都是夫人让从前面先取了送过来的,夫人说二夫人和大少爷奔波了一夜,一定饿了,先拿了这些来充饥,一会儿厨房做好了饭菜再请二夫人和大少爷用饭。”
夜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奔波了一夜,夜凤眠惊讶了,难道她让人跟踪自己了吗,夜凤眠的脑子里闪电似的回忆着昨天的经过的每一个画面,可除了与夜大讲话时见到有人偷听,也没有见到别的可疑人啊,她不禁皱眉了,看来对这个夫人还真得当心呢。
母亲却面带微笑,冷静的从夜凤眠的手里取过那盏茶来,轻盈地走到映雪的身边:“好孩子,自从荠儿做了老爷的九姨太,你就跟着我在这里受委屈了,这回大少爷回来了,咱们娘们也有了个靠山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杯茶就赏了你吧,以后这里还得你来跑腿。”
听说母亲在这里要看人的脸色,夜凤眠的心里不由得一紧,怪不得母亲要让自己扮成男子,原来她是想要自己做个靠山的,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可还是理解了母亲,做个小妾还真是不容易啊。
再看母亲手里,这茶可是喝不得的,母亲又为什么要让这个丫头喝下去呢,母亲这又是在做什么,是怀疑这是这个丫头下的毒吗?
她眼见着母亲将那茶盏放到了映雪的唇边。
主子赏茶哪有不喝的道理,虽然只是一盏茶,可也是一份心意啊,映雪想也不想张嘴就要喝,就在那绿绿的茶水触到映雪那娇嫩的嘴唇时,夜凤眠飞身冲过来,一把将那茶盏稳狠地抢到了手里:“娘,这是孩儿喝的,怎么能再让一个女子来喝。”
母亲先是一惊,进而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挤出一副笑容:“这个娘倒是忘记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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