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洒落下明媚的暖辉,五更造饭,六更拔营。
行军长龙,再次缓缓摆动,铺天盖地一般,行向润州城。
“杀啊”杀啊!”杀啊!”……润州城下,无数身着玄甲的吴越士卒爬着爬着攻城梯,悍不畏死的涌上城墙。
“死!”城墙之上,边镐双眸赤红,手提一柄朴刀,一声大喝,将一个吴越小校生生劈成两半。
“杀!”数百唐军锐卒,见边镐垂垂老矣,尚且如此勇猛,不禁军心大振,更加卖力的厮杀起来。
“老匹夫休的逞凶!看我柯雄来会会你!”一个吴越都尉见边镐如此凶猛,当即一刀砍翻挡在面前的一个唐军小卒,大喝着向边镐冲过来。
“哼!黄口小儿,不自量力!”边镐眼中寒芒一闪,一抚长须,单手抬起手中的朴刀,便向柯熊劈下。
砰!两刀相接,都各自为对方的力量和内力震惊。
死!边镐一声轻喝,看似不经意的双手一抬,朴刀却以一股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势落下。
砰!又是一阵火花四溅,柯雄顿觉双手虎口崩裂,胸中气血翻腾,柯雄眼中略过一丝狠厉,单手持刀,虚晃一刀,躲过边镐的朴刀,近身到了边镐的近前,一个暴起,大刀奋力一砍。
砰!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边镐双手持住朴刀刀柄挡住了柯雄的大刀,噔!噔!噔!边镐仓促之间接下这一刀,却是震的血气翻涌,脸色潮红连退三步。
“找死!”边镐怒目一瞪,喝道,喝罢,边镐虎步一迈,使出身气力,大刀猛的挥下!
砰!柯雄见势不好,忙双手托刀,顶住边镐的朴刀,边镐嘴角掀起一丝嘲讽。
却只见,原本垂直劈下的大刀竟是,在空中变向,斜着劈向柯雄,柯雄见此,神色慌恐万分,震惊双眸闪一丝白芒,永远定结。
噗!边镐大刀一挥,一颗大好的人头飞起,腥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杀!”更大的喊杀声自唐军之中响起,已经糜战了一天一夜的唐军士卒,再次同时振作精神向着吴越军杀过去。
顷刻之间,吴越军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赶下城墙。
“呼!呼!”边镐撑着长长的朴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闪过一丝欣慰,又一次打退吴越大军的攻势了,虽然他不记得这已经是第几次打退吴越军了。
遥望了一眼金陵城所在的方向,胸口隐隐作痛,边镐心中不禁悲声道:“圣上,老臣怕是要顶不住了,本想拼的这把老命,为圣上开疆拓土,封狼居胥,不曾想这条老命,今日却是怕要留在这润州城了,老臣只能陪圣上走到这一段了,圣上您多保重吧,若是有缘,老臣来生再为你征战沙场。”
这时,衣着破烂,满脸皱纹,发须凌乱,再无半点润州大督都形象的朱令瓒,大步迈到边镐身旁,扶住边镐,轻声道:“边大人,吴越军近日攻势凶猛异常啊,这润州城破,怕便是当在这旬日之间啊!”
“哈哈,朱大人可是怕了?”边镐惨然一笑,哑声问道。
“边大人何出此言!边大人忠君为国,无惧生死,莫非我朱令瓒便是那无胆鼠辈否!古云,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本督便做一回泰山,又有何不可!”
“哈哈,好一句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老夫便舍了这条老命陪朱大人做一回泰山,又有何妨!”
“哈哈,好!好!”两个白发老头相视一笑,朗声道。
周遭的一众士卒见两位主将临此大战,不为所动,反倒谈笑风生,混不将城下的数万吴越大军当做一回事,不禁心中大定,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城下吴越大军的中军之内,呼的传来一声声闷雷般巨大鼓声。
只见,一个身披紫色大髦,戴着束发紫金冠的中年大汉,登上望车,对这大军一通呵斥,随后又亲自操起鼓捶,拼命的敲起大鼓来。
“杀!杀!杀!”吴越军中突的爆发出更大的喊杀声,所有的都尉部上阵,身先士卒,以一股有死无生的勇气,再次狼奔向润州城。
距润州城不到十里之地,放马坡。
李煜跨骑战马,手提长枪,傲然立于坡顶,常郢则神色恭敬的居于李煜的身后。
常郢一般不怎么出言,但若是一出言便必定是谋大事,定大计的时刻,李煜为了锻炼自己,除非有大事不能决定,否则一般也不会去问常郢,都是自己处理。
放马坡的四周,数万宋军降卒脸色惊慌,神情茫然的看着坡顶之上的李煜,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众人茫然之时,李煜长枪一抬,望着一众宋军降卒,朗声喝道:“尔等可想活命否!”
数万宋军降卒闻言,麻木的脸上突的涌上一抹激动的神色,茫然无神的双眼也起了一些变化。
“数日前,尔等还是朕的敌人,尔等杀朕同袍,犯朕之疆土,辱朕子民,若依朕的性格,当一刀砍了你们痛快!”
众降卒闻言不禁色变,不过摄于身后的万余杀气腾腾的唐军,却不敢动弹。
“然!尔等即是投降于朕,那便好说,朕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即是尔等想要归降于朕,那便需向朕纳上一份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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