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一周前,傅宸飞还是没有从岁烟的嘴里问出答案。
这栋别墅的外层用了特殊的材质包了起来,隔音效果特别地好,就算是在别墅里蹦迪夜嗨再大声,外面都不会听到一分一毫。
窗户也都加了铁框做了二层防护,玻璃又都是单向的,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铁链是傅宸飞定制的,另一端已经被他焊死在了床上,但床又被深深地焊死在了地板里。
岁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傅宸飞都没怎么限制岁烟使用厨房的刀具。
岁烟甚至当着傅宸飞的面想要把铁链砍断,但傅宸飞就那么看着她闹,直到她累了为止。
岁烟自然很生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跳海是吗?我偏不告诉你。”
傅宸飞完全不介意岁烟对他恶劣的态度,自顾问他的,岁烟不答,他就淡淡地说一句:“我回头再问你。”
似乎是实在拿傅宸飞没有办法,岁烟又换了一种方式,开始对傅宸飞呼来喝去。
傅宸飞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冷漠,但却没有恼怒,也不嫌她折腾。
因为岁烟说床睡着不舒服,他连夜订了十几张床垫来让岁烟挑选。
因为岁烟说外卖不好吃,他下载了视频开始跟着研究菜谱,笨手笨脚地给岁烟准备营养丰盛的早餐、中餐和晚餐。
虽然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
因为岁烟说无聊,他安装了一个投影仪和手柄,搬来了五大箱子电影和各种单机小游戏给岁烟打发时间。
但就是不允许她联网和用手机。
并且会固定地、执拗地问一问岁烟,为什么跳海,和沈御城、和容柏到底有怎么样的纠葛。
为什么在他面前暴露真面目,为什么不对他伪装,又为什么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
岁烟只觉得傅宸飞有病。
可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长了。
因为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因为没有事情做,因为见不到其他人,岁烟的生活里开始充斥着傅宸飞,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傅宸飞填满了。
或许是过于寂寞,岁烟对傅宸飞的态度开始逐渐软化……
——
囚禁的第一天,岁烟坎不断脚腕上的链子,把气撒在了傅宸飞身上,一不小心划破了傅宸飞的手掌。
鲜血流出来的那一刻岁烟吓得刀从手中脱落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傅宸飞没顾得上自己的伤口,反而第一时间收起了刀,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慰岁烟:“别怕,小伤。”
他觉得有些稀罕,岁烟这虚张声势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就见了这么点血就慌乱成这样,到底还是个小女孩。
之前那么恶狠狠地跟自己说话,估计心里也是虚得很吧?
囚禁的第二天,因为岁烟的诸多要求,傅宸飞开始对家里进行改造,不管岁烟提出什么要求多么刻薄多么挑剔,他都任劳任怨地去满足,表面上看起来耐心十足没有任何不爽的情绪,还会非常贴心地问岁烟:“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
那语气很像是在逗弄自己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