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是了。”
王妍儿对着杨得意客客气气拱拱手:“常侍客气了,只是我的胭脂用完了,还有些女孩子的东西,我想要去街上走走。”
杨得意忙着答应下来:“这个好办,我立刻叫人去办。这个地方镇子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如我叫人去前边更大的镇子上看看,或者去淮南城看看?”
“不用,女孩子家的东西怎么好叫别人知道,我一向不挑拣的,只去镇子上随便个铺子买一点就好了。”王妍儿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杨得意立刻会意,叫人预备车送她出去了。
“她走了?”刘彻疾风的看着窗子外面一辆离开驿站的马车,这个王妍儿还真是会演戏,她刚在自己跟前做出来大家闺秀不肯轻易行动的矜持,一转眼就离开了驿站。“是,已经安排好了人跟着她。看样子她是急着去和王章接头的。娘娘,接到了消息,陛下明天就能赶来和娘娘见面了。”韩说忙着呈上一封信,刘彻听着阿娇要过来顿时皱紧眉头,一把拿过来阿娇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她来做什么,没的给人添乱!”刘彻不满的嘀咕一声,虽然嘴上抱怨可是还是小心翼翼把信放在身上了。
对着皇后娘娘嘴硬杨得意和韩说都装着没看见。等着晚上跟着王妍儿的人来回报说她只是在街上转了转,并没和任何人说话。除了她在一个叫易水商行的店铺里面买点点胭脂什么女孩子用的东西罢了。
刘彻听着回报很失望摆摆手叫回报的人下去,杨得意看着皇后的脸色试探着说:“皇后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刘彻望着摇曳的灯光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休息吧。”他不想阿娇来以身涉险,只是听着阿娇要来的消息他的内心竟然有那么一丝期待了。可能是这一辈子他们一直在一起,很少分开的缘故吧。
刘彻只觉得身后帐子被掀开了,有个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后背,下意识把手放在枕头下面,想去摸到防身的匕首。可是一声熟悉叹息传进耳朵,刘彻猛地坐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娇娇,你怎么来了!”
下一秒刘彻被抱进熟悉的怀里,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把刘彻给保紧紧包裹住了。他没想到阿娇竟然提前以前赶来,脸颊紧贴着锦缎的外袍那上面还带着深夜特有寒冷的气息,阿娇紧紧地抱着刘彻,她这几天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刘彻。在刚才她看着刘彻的背影,还以为是在做梦,现在紧紧地抱着刘彻,身体接触才能叫他确定刘彻真的没事。
“彻儿,我想你了!”阿娇一张嘴带着委屈对着刘彻撒娇。算起来他们竟然一个月没见了,彼此心中的思念之情被阿娇的一句话给挑起来,刘彻反手抱着阿娇,使劲的想把她揉进身体里面。“彻儿――”阿娇刚想提醒刘彻别太激动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她的嘴就被狠狠地堵上了。
在唇齿相接的瞬间两个人的理智都不复存在了,他们恨不得把彼此吞下肚,刘彻紧紧地抱着阿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沙漠里面行走的旅者,快要被干渴折磨致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甘泉。以前他从来没感觉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是什么滋味。可是从长安离开的这段时间,刘彻内心深处深深地体会到了思念甘苦。原来思念就像是心脏最柔嫩的地方被裹上细细的丝线,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那些细细的丝线猛地一扯,心里就会疼一下。
可是在平常,思念不是很深的时候,对阿娇的想念就像是一层温暖的被子,把心团团包裹起来,一个人举得孤单冷清的时候,以前的种种就能带来无限的温暖。给他信心,一切都会过去,阿娇还在等着他呢。等着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阿娇握着刘彻的脸,想在月光下看清他脸上每个细节。
“还算不错,杨得意倒是很会服侍人。你路上很辛苦吧。”阿娇拿着被子裹紧了刘彻按着他在床上。
“那里是你担心我的身体了,是韩说给你密报上说我的事情吧!”刘彻酸溜溜的用拳头敲床板,阿娇连日赶路来淮南看他,刘彻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就像是有人拿着鹅毛在不轻不重的搔到心上的痒处,可惜在舒服之后,他泛起酸来了。阿娇那里是担心自己呢,她是惦记着孩子还差不多。
刘彻是在对自己抱怨还是撒娇么?阿娇稍微愣一下,她在黑夜中虽然看不清楚刘彻此时脸上的表情,可是嘴角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了。“我担心你的身体和担心孩子有什么矛盾么?韩说倒是忠心耿耿,他做的没错,等着回了长安我还要奖赏他呢。”阿娇伏身在刘彻耳边:“你能留下这个孩子我很感谢你。”
“你们女人真的很麻烦,我以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出来还真是深有体会了。不过你要怎么补偿我!”刘彻没想到阿娇会忽然放低身段向他道谢,稍微愣了一下,就拉着阿娇躺在身边,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刘彻的心里忽然想起来以前他竟然一点没觉得女人在生育上会很辛苦的,即便是在他和阿娇交换身份,他也体验了怀孕和生产的辛苦之后,刘彻也还认为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本该如此。可是刚才阿娇那句话里面诚恳的感谢之意叫刘彻竟然心里一暖。他的辛苦阿娇是明白的。
阿娇躺在刘彻身边斜眼看看闭上眼装着已经睡着的刘彻,嘴角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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