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俸禄。”
“哦,俸禄啊,”福伯说道:“这老奴就不清楚了,阿郎除了每月给例钱,其余老奴一概不知。”
周谨言心里奇怪,记忆里父亲是正二品的开国郡公,食邑两千户,职分田一千亩,还有世袭的永业田三千五百亩,俸禄就算少,这些加起来也不会少到哪里,怎么会把家里过得穷成这样?
难道余钱都送人了?
他本来想拿点父亲的钱去赚些钱,眼下只能作罢。
周谨言寻思着赚钱的办法,随口道:“我去蔡国公府看看,晌午若是不回来,你们就先吃吧。”
唐朝大部分官员的府邸,都围绕在皇宫周围。
周谨言家里住的地方和蔡国公家住的地方,虽然不在一个坊,但也是挨着,因此没多久他就到了蔡国公府。
周谨言自幼养在深宫,很少有人认识他。
见他在门口观望,蔡国公府的门房狐疑道:“这位郎君,你找谁?”
“哦,在下周谨言,特意过来探望蔡国公。”
“周谨言,周谨言?”
门房在嘴里叨咕了两声,忽然一拍大|腿,急忙道:“快快请进。”
门房陪|笑道:“不知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郎君恕罪。”
“无妨,”周谨言笑道:“不知道蔡国公病情如何了?”
那门房一边侧身引他进去,一边客气道:“有郎君神技,阿郎好多了,只是身子还是虚的很。”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周谨言说道:“蔡国公就该多多休息,不能再劳累下去了。”
“郎君言之有理。”门房不住点头。
蔡国公府可比周府大多了,走了好一会,前方匆匆走来一人。
砰的一声便把正对周谨言说话的门房撞了。
“瞎了你的狗眼?谁都敢撞?”
来人抬起头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郎君恕罪。”门房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又是谁?”
没有再看门房,来人看向了周谨言。
“周谨言。”
“啊?你是周谨言?”
来人吃了一惊,急忙道:“我是杜荷,昨天多谢你救我父亲,你今天是来看我父亲的吗?”
“正是。”
“快快请进,”杜荷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不曾想周郎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神技,实在让人佩服。”
“运气好。”周谨言打了个哈哈。
别人周谨言可能不知,但杜荷他清楚。因为这是个狠人,最后敢造反,被腰斩了。
貌似也是个驸马。
摇摇头,他觉得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不然造反把自己牵连就不好了。
来到一处内院,杜荷直接就冲了进去,叫道:“父亲,周郎来了,他来看你了。”
周谨言走进去,发现院子里还有不少人,他扫视一眼,一个都不认识。
“你就是周瑾言?”
他本想避过这些人然后|进去看看,哪知还是被人拦住了。
“我是,”周瑾言抬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有事?”
“哦,小神医,你好,我是程处默,”搓了搓手,程处默道:“小神医,我父亲经常腰酸背痛,能不能也去给我父亲瞧瞧?”
混世魔王程咬金,也就是程知节的儿子,周谨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可以,不过最近可能有些忙,等有空如何?”
“极好,极好。”程处默眯着眼笑道:“小兄弟够意思,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周谨言嘴角微微抽|搐,“我先进去看看蔡国公。”
“兄弟,看过就赶紧出来,”程处默道:“回头一起去神仙楼潇洒。”
周谨言一个踉跄,果然不愧是混世魔王的儿子,在唐代,逛神仙楼虽然是雅事,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起来,程处默是头一份。
擦了擦冷汗,周谨言走进去,发现杜如晦正躺在床|上休养。
“谨言,你来啦。”
杜如晦在杜荷的帮助下坐起身,对着他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
“杜公。”
周谨言侧坐在床|上,拉过他的手臂,装模作样探了一会脉搏。
“很好,比昨天好多了。”
杜荷松了口气,微笑道:“周郎真是扁鹊在世,以后父亲的病,可就拜托你了。”
“好说,好说,以后我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周谨言笑着说道:“这既是为了杜公,也是为了我自己。”
杜如晦摇摇头,说道:“我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没想到经过谨言一番治疗,还真是舒服不少。谨言的大恩,我会记在心里。”
“杜公快莫客气,”周谨言道:“不是杜公最后说了那么一句驸马,可能陛下还得打哈哈,我这驸马还得没戏。”
两人相视一笑。
从内间走出,杜荷道:“周郎大恩,我杜家没齿难忘,以后蔡国公府,你就当周府一样,千万别客气。”
“好说,好说。”周谨言拱拱手,看了眼院子里,狐疑道:“怎么都是一些年轻人?”
“昨天父亲的那班好友都已经看过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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