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徐腾一声不吭的打水洗脸,准备睡觉,累了整整五天,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蒙头大睡一天一夜。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反正是惹不起,悄悄都散了。
1404宿舍里,就剩下徐腾和其他三个同学。
徐腾睡在临窗东侧的二号床位,四个床位一样,都是上床下桌的整体式原木,用的是清水漆,原木香味很重。宋老板以前在福建做过木材生意,仔细看过,说这个学校还是舍得花钱的,都是用俄罗斯的进口樟子松木。
俄罗斯的进口樟子松木比国产松木便宜,质量也好,毕竟更加寒冷的远东地区,非常适合樟子松的生长。
徐腾一直不开口,另外三个同学鸦雀无声,各自玩各自。
直到徐腾冲了热水澡,换了短裤就跑出来,笑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文艺音乐电台的那王八蛋主持人阴了我五千出场费。唱《单身情歌》的那个林志炫到省里做新歌推广活动,据说是小场,有两千张票,大部分都给四大高校的学生会扒走了,我好不容易抢了一百张……晕,都撂车里了,明天还得去车管处拿回来。”
“真的?嚓,我偶像啊。”大家没有听到最后一句,光顾着前面了。
“大哥,你神人啊,老生住咱们宿舍的吧?”赵普现在还没搞清楚,徐腾到底是谁,那一届的。
“新生,我送同学去江师大报道,顺道就先过来了,比你们早报到五天。”徐腾一股脑的先爬上床,单身情歌,他年初练过,顺手将自己的弗莱契尔古典吉他拿出弹了一个小前奏。
这话将其他三个人雷着了。
“我叫徐腾,嵍县的,我看过你们的分,都很高,我是二本线,体育加十分挤进来的。”徐腾逐个点了点名,“顾晨是咱们班分数最高的学神,庆州市中。陈健,淮州一中,也是一本线。赵普,江州市四中,和我的分数差不多吧。”
“大哥,你连这种事都知道啊,你这是怎么混的,新生都这么叼?”赵普很纳闷,心里还有一点恐惧,这个宿舍居然有一个学神,一个学霸,至少对他来说,陈健也是学霸级别。
顾晨据说和顾大伯一样,也是顾主任的亲戚,分数高的吓人,可能一二本就没有报,否则,徐腾不理解他是怎么滑掉了前面的两个志愿。
这个人很闷,个子不高,大学四年都不说话的那一类,埋头学习,也不谈恋爱,偶尔有点冷幽默,给同学们的感觉一直是有点小冷傲,后来考了江工大的国际经济系研究生,一路读博,留在江工大做副教授。
他闷,却和徐腾一直有联系,经常在一起喝酒唱歌,就是表面闷,更确切的说是有点内向。
徐腾也是毕业后很久,女儿一周岁时,才知道这位大神是专业钢琴十级,父母都是庆州音乐学院的教授。
陈健的情况截然不同,这是又高又帅,错,非常帅的淮州人,文静,父亲是大煤老板,一直都没人知道。
这个人比顾晨随和,但也不主动和人来往。
徐腾说他和顾晨相反,正因为顾晨是表面冷,内心很热,此人表面随和,内心冷,对谁都差不多。
赵普则是另外一种情况,徐腾说他和自己的分数差不多,这是为他掩护,赵普心里明白,因为他是花钱进来的。
这个人的父亲,徐腾如果没有记错,目前应该是江州某开发区的主任,后来升的很快,直到出事,赵普突然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踪迹。
这四个人,过去是两个班,徐腾和赵普是普通班,另外两位是高大上的试点班,来往并不多。
徐腾和赵普在大学四年最熟,和顾晨是毕业后很熟,和陈健则是真无来往,完不是一个层面,对方毕业就出国留学,和其他同学都没有什么联系。
四个人都在一个宿舍。
徐腾第一天查到名单时就有一种预感,这是故意的,有人查过背景。
唯一的问题,他是什么背景?
徐腾有点晕,他唯一的推测,大概是蒋宁远在嵍县当知青时,和齐卫国、徐大昌有过比较特别的来往。
他一开口点出大家的分数,赵普就特感激,暗暗看了他一眼,心里都明白。
“你们没发现一个问题吗,其他宿舍都是按地区的,好像就咱们宿舍都来自四个地方。”顾晨虽然闷,但很聪明,此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现在推测徐腾大概是唯一能知情的学生。
“问那个顾友骧。”徐腾调着吉他的音准,“我最初也没想明白,后来想想,大概是有谁希望我们物以类聚,在学生时代就能结交一些好朋友,能对人生有利。否则,那就是纯概率,别的宿舍安排不下,剩四个都扔一个宿舍。”
“这样好,省得和无聊的人住在一起。”陈健在床上做俯卧撑,他隐藏的那种性格,显然更满意这种安排。
“也好,大家安心学习。”顾晨说了一半,想想有点不对,转而看向他的床位对面的徐腾,“那你就是专攻学生会这边的吧,现在是什么位置?”
“代理主席。主席出国了,副主席是一个有点智障的幼稚女,招生办黄主任的侄女,会里六个部长,她挑唆三个,半夜三更跑来打我。”徐腾终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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