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不相信皇兄?”南宫惊鸿声音又低了几分,低沉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涩然。
南宫婉约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当然,更看不到说这句话时,南宫惊鸿眼里划过的精光……
男人唇瓣微动,话落之时,细密的吻,已温柔的落在了女子细白的肌.肤上。
南宫婉约缩了缩脖子,小小的身子微微一个颤栗。
“别怕……”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带着独有的迷人的声线,让怀里的人儿轻而易举的放软了身子。
就算久不捕猎,南宫惊鸿的骨子里依然是个猎手。
“猎物”已在怀,岂有不“下手”的道理?
南宫婉约根本用不着挣扎,一举一动,皆被男人给牵制住了。
屋外的气温渐渐升高,屋内的气温亦是如此。
房外伺候着的人有眼色的散开,房间内,风景这边独好……
同一时间。
端京城外。
一座普通的民居小院中,气氛却空前紧张。
“公子,病人身上的内伤太重,你还是……”大夫提着药箱,脸上带着一抹慈色,站在一黑衣男人面前,欲言又止道。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气势威严,实在让他心里没有底。
在端京中,他好歹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坐堂大夫,昨夜被人莫名其妙的提到了这间民居,还以为自己性命不保,哪知道只是为了让他救人。
“怕是什么?”男人唇瓣紧抿,沉吟片刻,冷冷出声。
大夫的气息倏然一滞,眼里带着几分低沉与恼怒。
这人强是强,就是太不近人情,他话虽未完,但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这个小丫头身上的伤太重,怕是活不久了……
“她若是没命,你,陪葬!”男人眸子一眯,声音冷冽如冰。
“公子,老夫并不是你的从属,还请适可而止!更何况,就算老夫江湖高手,可能在端京城中坐诊数十年,岂会没有一点儿靠山,公子的要求,老夫恕难从命!”
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走,再经过一番连消带打的威胁,就算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如今见救人不成,反而被威胁性命……
哼,真当他只是一个大夫么?
“靠山?”男人听言,唇角勾出一丝讥诮的弧度,“万丰赌坊,青衣楼……这些,怕就是你的靠山吧?”
“……”大夫气息一滞,眼里终于染上几分惧色。
“即墨影……”没等男人继续出声,原本该昏迷不醒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
即墨影?
大夫目光闪烁,心思却不由得漂浮起来,这端京城中,何时有了这样一个人物?
悄然捏了下袖中预备的迷.药,大夫动作顿了顿,决定静观其变。
“放他走……”即墨影刚一靠近那人,便听得她幽幽的道。
“白痴,放了他,你怎么办?”男人皱了皱眉,不满的道,他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唯有看向女子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柔和。
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即墨影跟南宫玉。
男人低低的轻斥声,让女子的眸光愣怔了瞬,随即了然的摇了摇头。
“你走吧,想办法将遇到我二人的事情告诉染公子……”
“女人?!”没等玉儿说完,即墨影气息一沉。
“放心。”玉儿拍了拍即墨影的手,眼睛里浮动着淡淡的神采,“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了。”玉儿说完,缓缓的“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几乎是身心俱疲,加上身受重创,能坚持着说这一席话实在不易。
看着身旁昏迷过去的女人,即墨影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复杂。
他知道,她懂他。
那所谓的“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就是他们如今“狼狈”的根源。
南宫玉保持清醒难得的说这些话,无非想告诉眼前的男人,这个“大夫”,或许是他们摆脱眼下困境的一个突破口。
并不是她相信眼前的大夫,而是,因为他是云染月的人……
而云染月,是她的人。
大夫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听完即墨影的吩咐后,更是心神一震。
即墨影一脸复杂的看着大夫离开,人却坐在南宫玉睡着的床榻前,脚步没再挪开一点。
即墨家族中出现了叛徒,如今,家主,也就是即墨舒天下落不明,作为他的影子,即墨影也被人一路追杀……
重要关头,南宫玉救了他一命,也因如此,他跟眼前的女人有了更深的牵绊。
小千界再也不是以往的小千界,在隐世一族开始走出人前之时,那些挡路的“家族”,都成了其拦路石。
即墨家族首当其冲……
到如今,即墨影根本想象不到,究竟有多少的修真者已经从小千界到了凡尘当中。
这也是他为何人到了端京,却迟迟不与人联系的原因。
到现在,他根本不知道究竟何人能够相信。
影子跟主人始终是不同的,即墨舒天作为家主,能够收到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就算他如今下落不明,可只要他一天没有暴露,那他始终是安无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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