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远的家在村子后方,也就是靠近太白山的位置。
他的家不大,但也不小,结庐三间,一位卧室,二为书房,三位厨房,三房都为木楼,借着昏暗灯光,苏恒依稀可见房屋构造巧妙,很是精美。
咯吱,房门许久没开启,一阵灰尘洒落,却来不及临身,挥手见,空气便已清新。
郭文远带苏恒在书房落座。
“寒舍不及外界,招待不周不要嫌弃。”
“文远兄客气了,都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这“陋室”可比任何金殿都珍贵。”苏恒笑道。
他这话不全是称赞郭文远,一部分是事实。
虽然是晚上,灯火也不明亮,但视线所及,书法内古色古香,无论案桌还是笔筒都在灯光下倒影点点微光。
这种表现足以说明书房中物件都是极老的物件,包浆完美。
而以郭文远一家的特殊存在,这些物件恐怕都是古董级别,说这房屋比金殿贵并不是大话。
可惜苏恒对古董不在行,也没有人脉,看不出房屋中物件的集体好坏,也无法帮郭文远去兜售。
要不然却不用去山里冒险,卖一些古董就可解决风吟村燃眉之急。
郭文远之智不似常人,苏恒的话中话却是被听了出来。
“苏小友不知,我这寒舍传自老祖宗,但物件却历代都在更换,文人相敬,不喜使用他人之物,加上先祖之留,后辈使用起来总膈应,所以这房屋物件看似老旧,其实只用两代,也就是我父亲和我的文房用品。
按照以往习俗,待我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我父亲的东西便会被清理,改为我孩子的,如此此书房才能始终满足主人的居住要求,所以我这就是寒舍。”
“还有这样的习俗,到是少见。”苏恒讶然,心中却是认同。
先辈遗留,虽说有保存价值,但隔了两代以上,生活节奏几乎完全不一样,始终沿用先祖之物,容易让思想凝固,永远都活在祖先影子之下。
像郭文远一族这样的做法,就是时刻保持新鲜血液的流通,后辈才子不说层出不穷,但每一代都会活出自我,有自己的人格风范。
“苏小友你先休息片刻,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等会儿我们在秉烛夜谈,痴傻两年,我对外界也是好奇的紧,还需苏小友与我详细说说。”
郭文远抱拳请求。
“文远兄无需如此,我所知都可告知,而且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询问文远兄,我们这是信息交换,不用客气。”
苏恒笑道。
“甚好,苏小友稍等。”
郭文远接触苏恒时间虽短暂,但他也洞悉苏恒部分性格,知道此人不是做作之人,言行合一,乃真性情者。
因此他也不做作,该如何便如何。
郭文远走后,苏恒便起身在书房中四处观察。
屋中摆件,小如文房四宝,大到茶几桌椅,都呈现暖润饱满。
凑近看,可见这些物件光泽诱人而不刺眼,触摸圆润而不滑溜,无论外形和质地都不像近代之物,与那老物件区别不大。
“难不成文远在骗我,他舍不得这屋中宝贝?”
苏恒皱眉,不过很快摇头。
郭文远一家是风吟村世代教书育人的先生,要是连这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他也不会在风吟村备受尊崇。
“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文远一家掌握着什么特殊手段,能快速盘活这些家具。”
家具,文房四宝,新物和活物区别还是很大的。
有些东西,就是需要时间打磨才是好东西。
苏恒就知道文房四宝中,新墨只适合“牙牙学语”,真的要书写大作或者好文章都需要老墨(陈墨),老墨写字比新墨要圆润流畅,更带有淡淡古朴馨香之气,加之厚重笔感,往往笔到心随,能促发持笔之人的灵感、手感。
最直白的说,新墨有墨臭,老墨带清香,你要是读书人,你选哪个?
“等下有机会到是可以问一下,如果真有快速盘活之法,风吟村未来就真无忧了。”
不在多想,苏恒开始打量书房中的书籍。
和苏恒所想房间内都是竹简古书不同,郭家书房书籍都接近现代。
也就是线订书和装订书。
不过书籍上很多书籍的名称都是后来毛笔加上,应该是方便自己查阅。
书籍分类从名字就可以看出,首先就是一套完整古代书籍,如四书五经,《左传》,《周官》,《尔雅》等,一看名字就让人头大的大部头。
然后是历史书籍,主要是近代史,还有一些自己编辑整理的时事,这应该是郭家每代人对新世界的归纳总结。
就是不知道郭家先祖有没有记录,那要是有,某些知识可比现在的历史书还真实。
除了这些书籍,其余的都是杂书,苏恒还看见《搜神记》和《聊斋志异》。
对此苏恒看了一眼书籍名字就作罢,他不是学渣,但对于看书的兴趣不大,这大晚上的他还没有兴致去翻阅郭文远的书籍。
书房布局苏恒兴致缺缺,到是墙上一张大字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一副巨型毛笔字,所写为“慎”。
慎,意为小心,常为做大事者喜爱,同级别的还有稳字。
不过这两个字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书香世家。
书香世家其他本事稍欠,但对子女的要求都比较高,所以不是那种极端分子,都不需要“慎”来警告。
郭文远书房有如此大一个慎字,想来其中必有大意。
就在苏恒审视字画时,一股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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