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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启动,直到走远,那个老头都还趴在车窗上盯着小妹。
我心里一阵厌恶,要不是不想惹麻烦,恨不得把他拽下来暴揍一顿。苏小妹体贴的安慰了几句,我才消了气。转了几趟车,终于找到刘天德工作的学校,但刘天德是返聘的教授,平时不上课,只需要每个月开两次讲座,其它时间都在家里。
从学校出来,我和小妹又去了他家里,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倒是把旁边的一个老太敲出来了,老太警惕的打量我们,估计看着不像坏人,才没好气的说:“别敲了,刘老头到外面下棋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都不等我问上一句,老太就把门给关了,还听到上锁的声音,估计在敲她的门也不会开了。
我看着苏小妹苦笑了一声,带着她出来,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了进去。
“苦了你了,跟着我四处奔波!”
看着小妹蜷缩在床上,我一阵心疼。
“相公,我想在城里买个房子,那样我就可以在家里等你回来!”
苏小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刺疼,退伍后就三万的专业金,加上老家的牲口卖了两千,这几天来回开支也有一千多,手里还是只有三万。省城的一套房子便宜的也得三十多万,差的不是一般多。
心里苦涩,但嘴上还是说:“等稳定下来我就出去赚钱,到时候肯定能买得起房子。”
苏小妹不说话了,我凑过去看了眼,已经睡着了。
我站到窗子边上抽着烟,思绪飘了很远,如果没有昆仑山的那次任务,没有遇到这么多的事,现在我应该在家里,工作安排下来,努力几年也能过上小妹想要的生活。
但现在……别说没本事给她,就是给了,那个家还有安感吗?
想到这些,我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坚决的反这桩婚事,爷爷离家出走后,我应该狠下心把小妹送走。
即便她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也总比现在这样的生活好。
可惜回不去了,她已经露面,反而是待在自己身边才安。
抽完一根烟,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然后又梦到了那个大宅子,新娘子还在,披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上次梦里被吓醒,这次却多了几分胆子,迟疑了下就朝新娘子走去,想揭开她的盖头,看看到底是谁。梦里我刚走近,抬手准备去拉红盖头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小妹喊我的声音,梦里的场景一下就变得模糊,猛的惊醒过来。
小妹站在旁边,羞涩的抿着嘴小声说:“相公,我饿了!”
我看了下表,中午一点了。歉意的笑了笑,洗了把脸带着小妹出去吃饭。
按照我的计划,今天拿到笔记本,下午我们就能回去,来回就是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但现在显然不够,既然回不去,我也放下心带着小妹转了转。
她很心疼钱,舍不得花,我好说歹说才买了一瓶廉价的护手霜,像宝贝一样捧在手里。
离开商业街,我又带着她到附近的公园玩了一圈,五点左右才去刘天德家。到单元门就见一个酷似他的人刚进去,我急忙喊了一声,但他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就上了楼梯。
不是他?
我把行礼放在门口,想让小妹守着,但想想又不放心,行礼不过是一些衣服,短时间内不会丢,随即拉着小妹就追了上去。
刘天德住的是以前的职工分配房,十分老旧,没有电梯,而他家在六楼,追到三楼都不见他的影子,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刘天德,他已经是六十多接近七十岁的老人,加上昆仑山折腾了一圈下来,只剩半条命的人,怎么可能走得比我还快?
心里猜疑,顿时警惕起来。
老楼的格局都是大通楼,一层楼住八九家人,中间共享一条过道,采光不好,显得十分暗沉。
到五楼的楼梯口,我停了下来,探头看了眼,正好看见刚才那人在开刘天德家的门,看背影有几分像他,不过那人的动作又完不像一个老人。
我松开小妹的手说:“你在这里等我,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声喊我,然后往楼下跑,到人多的地方。”
苏小妹乖巧的点点头,我还是不放心,问她护身符有没有带着,她从从兜里摸出来给我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闪身走了出去,穿过墙角就打开戒指上的暗扣,松开匕首套上的扣带,以防万一。
楼里安静的有些异常,走到刘天德家外,我侧身站在一旁敲了敲门,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里面却没传来任何声音。
过了几秒,我才小声问:“是刘天德教授吗?”
“嗯!”门里的人只是应了一声,很含糊。见不到我也没问是谁,很不正常。里面的人肯定不是刘天德。
他话音落,我猛的冲出来,顺着门栓的一侧往里面推门。虽然这样会耗费更多的力气,但借助门板掩护,即便是门后是有人,被挡住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出手。
我刚推开一半门,还没适应门口昏暗的光线,一道寒光就闪了过来。我急忙侧肩,咚的一声,原来是一把匕首,捅在老旧的木门上,直接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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