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苦笑,看来以后打探消息这种事情,还是得要较为细心的宫肃或者陈义去做。正要招呼众人吃饭,突然觉得子范说的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
“子范,你可有问过那为友杀人者的名讳?”
子范点头,回道:“问过,叫......叫徐,徐什么来者?”
许褚瞪大眼睛,骂道:“你小子要急死我!”
子范拍手,道:“想起来了,是长社县人,叫徐福。诶?大哥你张大嘴作甚,难道你认识此人?”
“啊,啊,不认识。”许褚平复表情,实则内心乐开了花:天不亡我老许啊!
“兄弟们吃完早点睡,养足精力,明天一早随我一同去趟西乡。”
“去西乡做什么?”
“救人!”许褚两眼放光。
众兄弟面面相觑,心底疑惑。是夜过半,众人皆已熟睡,陈义忽觉有人在轻轻拍打自己。
“宫肃兄弟,这么晚了,什么事?”
“嘘,莫惊醒了其他人。”宫肃不由分说,将陈义拉至院中,月明星稀,两人便就着微弱亮光交谈。
“阿义,主公痊愈已有多天了吧?”宫肃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义觉得奇怪。
宫肃叹道:“我与阿兄流亡天下,幸得主公收留,此恩永世不敢忘。只是近日观察主公言行,与过往差别实在太大......且下午练武时,主公的刀法明显不复往日之威,是以心中困惑,便找你说会儿话。”
陈义抬头望着天空,意味深长地道:“其实大哥初醒之时,我也有过怀疑,不过.....”
宫肃问:“不过什么?”
“不过细细想来,大哥便将你我都忘了又怎的?宫肃兄弟,你记得当初大哥发病前日,对我们说过什么话么?”
宫肃点头,“记得。”
“大哥说此山此水,养育我等,万不可弃;乡中诸人,皆为同胞,更当同心。贼众虽多,唯我等一腔热血,只要双手仍能提刀,定用血肉之躯,将宵小拒之城外!”
宫肃嘴角翘起,那一日主公许褚带着弟兄们,七进七出贼阵之中,杀至满身血污,精疲力尽,却叫那贼人闻风丧胆,后撤几十里。
陈义又道:“大哥将一身武艺忘了又如何,他还有我们一帮好兄弟。以大哥的天资,不消多久,往日名震汝南的许仲康就会回来,不是么?”
宫肃重重点头,拍着陈义的肩膀,说道:“阿义,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畅快多了。回去睡吧,明早还要跟主公一同前往西乡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