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一探究竟,可医书古老残缺,记载的并不完整。之后镇西出现多人伤亡,他便一大早离开柳县,去了镇西医治。
何大夫手里写着方子,没有抬头,道:“情况并非我们想象的遭,刚才我在给少夫人号脉时,似乎感受到了她体内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力量,正四处游离。”
何大夫顿笔,望向前方,突然觉得幔子背后的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力量?”老夫人急问。
何大夫摆摆手,“老夫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等情况。少夫人脉象强而不弱,持续有力,似体内有星星之火在燎原。可具体是什么却无从考究,真是奇哉怪哉。”
何大夫的语气多了几丝无奈与惊奇,没了之前质疑叶知秋时的狂妄与锐气。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股神秘的力量绝非一个病人所该有的。此乃祥瑞之兆,想必少夫人不日便可醒来。”
说话间何大夫已经写好了药方,将药方交与苏母,叮嘱道:“按照方子抓药,每天早晚各一帖,按时服用……”
何大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苏家庄。
春秀并不知道叶知秋在那天敬茶后,就有将真容公之于众的想法。为了守护好主子的秘密,硬是寸步不离的伺候在身边,生怕别人趁其不备偷看了去。
昏迷的这两天,她每天都按照医嘱叮嘱煎药喂药,可少夫人依然昏睡不醒。
春秀急了,苏家上下更急了。
苏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发现苏青山也没睡,便道:“青山,你说那孩子能挺过这一关吗?”
那孩子是说叶知秋。
一段长长的沉默后,是男人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能。”
他相信她。
活一把年纪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相信过一个人。
相信她真的能救他的楠儿。
相信她做出选择那刻,就是自信的、可控的。她的医术也一定可以帮助她预判到自己的风险,不会让自己就这样轻易丢了性命。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只有保护好自己,才可以救更多的人。
更何况,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定不会让苏家上下都活在愧疚里。
自何大夫那翻话后,苏家二老更相信叶知秋就是道士所说的那位具有神力能救苏楠的人了。
可也正是这样,对她的亏欠更多了。
——
一个刚醒来,一个又倒下,苏家庄里的下人都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甚至有人议论说,这是因为这座宅子中了邪受了诅咒。
所以他们的少爷苏楠才会得这种怪病,少奶奶才会刚嫁进苏家就人事不省。
传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慢慢的,在清河镇成了人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天夜里,春秀正守在病床前打盹,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赶紧起身去关窗户。
然而,她的手刚触碰到窗沿,便只觉头一阵眩晕,整个身子猛地栽倒在地。
若隐若现的光线里,男人迅速收回手掌,转身来到了病榻前。
清瘦的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男人白皙的手指拂过女人清冷的面庞,声音低沉有力,“蠢女人,如果当初你愿意跟我走,又何至于此。现在成这样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云想嘴里不断说着埋怨女人的话,可手掌上已然托了一颗药丸大小的东西,往她嘴里送。
“我说过你早晚都是我的,逃不掉,更别想一死了之。这凌霄丸千金难求,姓叶的,你欠我的更多了。”
黑夜里,云想阴鸷的眼神里藏着无法忽视的霸道。
药丸到了女人嘴里,却无法下喉。
真是麻烦。
云想蹙眉,却想也没想,直接仰头将水壶的水倒进了嘴里,接着俯身而下,尽数将水灌进了女人嘴里。
然而,就在男人温润的唇瓣触碰到女人唇角的冰凉时,一股奇特的麻酥酥的感觉像电流般流窜在男人体内,挥之不去。
仿佛打开了一扇神秘惊奇他却从未触及过的大门。
那感觉很是奇妙,让人心旌动摇却又不舍离开。
良久,她终于离开了那香软冰凉的唇瓣,伸出手来,好看的手指落在他那诱人的薄唇上,似在回味。
“姓叶的,吃了我的药就一定要给我好起来,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他俯在她的耳畔,软声细语,“知道了吗?”
——
叶知秋的针灸很有效,老夫人病好了身体也比从前硬朗了许多。
这日清晨,空清景秀,朝辉洒院。
老夫人踏着青石板路,去梧桐苑看望叶知秋,恰巧路遇两个打扫的妇人正嚼舌根,议论着庄里受到的诅咒。
“翠兰。”老夫人双手交叠立在前面。
“欸。”翠兰应声,稍向前快了两步,循着老夫人的眼神望了眼刚离去的两位妇人。
没好气道,“老夫人勿要听这些闲言碎语,污了耳朵。我这就叫人打发了他们出去。”
老夫人继续前行,虽神色无异,然声音却带了几分寒气,只听她道,“这苏家庄,是该立立规矩了。”
春秀正守在床前打盹,忽闻脚步声,骤醒。
见老夫人前来赶紧站得笔直,“老夫人。”
老夫人坐在病床前,细细的将叶知秋散落在脸边的发丝理顺,见她仍昏迷不醒,眼里惹了怜惜。
问,“少夫人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春秀秀眉紧蹙,一脸担心道,“回老夫人,少夫人的身体并未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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