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所到之处,云梨的感知也随之延伸过去,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丝带慢慢被灵力点亮、展开,变成了一条浅金色长绫。
长绫仿佛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云梨的心意,准确地缠住了妖熊的左后腿,还打了个死结!
顾不得惊讶,云梨使出部力气狠狠一拉,黑熊没有防备,竟一下被她拉离了两米多远。
福至心灵,趁着妖熊没反应过来,她一个转身将长绫在身后的树上绕了两圈。
爬起来的妖熊愤怒不已,三爪并用,粗鲁地撕扯着腿上的长绫,厚重的熊爪对上轻飘飘的长绫,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缓过气的卫临抓起长角合身扑过来,对着妖熊猛扎,可惜没了灵力的加持,妖熊又皮糙肉厚,纵使他使出了部力气,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戳伤。
卫临一顿,转而对着妖熊背上先前留下的伤口戳去,没有了皮毛的保护,这一扎的效果就很明显了。
妖熊吃痛,转头就甩着长舌去勾卫临。
绕过树的云梨看见这一幕简直魂飞魄散,一抛长绫,想要把黑熊的舌头给拉回来,抛出去的瞬间她才想起妖熊舌头上都是倒刺,还不得把这薄薄的轻纱给扎破撕碎,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可是法器。
长绫的威力黑熊已经见识过了,它下意识就不想被缠上,当即就收回了舌头。
这样的机会卫临可不会放过,他高高跃起,双手握紧长角,借助体重狠狠下压,长角顿时深深陷入妖熊背部伤处。
伤口里之前留下的剑气仍在肆虐,这一扎让原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势雪上加霜,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随着血液的流逝,妖熊的行动渐渐缓慢,又被困住了后腿,已然穷途末路了。
濒死之际,黑熊愤懑更甚,仰天咆哮,后腿登地,猛然跳起,将背上的卫临甩了出去。
卫临呈抛物线飞出,横身重重撞在一棵树上,当即闷哼一声,掉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师兄!”
云梨惊骇,手中长绫抛出,缠住妖熊的右前腿,她就地一滚,接住落下的绫头,再次在围着的树上绕了一圈,打个死结,将妖熊整个捆住了。
“咳咳。”
卫临扶着树慢慢站起来,浑身的骨头仿佛碎裂一般,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慢慢吸了口气,他艰难开口:“补……刀……”
“你没事吧?”
云梨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手要去扶他,中途又停住了,伤到哪儿?可以随便动吗?
卫临一点一点把身体的重量靠在树上,摆了摆手,“嘶,咳咳,我……没……没事。”
指了指妖熊,“快……快点。”
云梨不放心地看了看他,咬咬牙,转身结印,口中念诀,空气中的火灵气越来越浓,一颗朱红色火球在她手下凝聚,准确砸在妖熊身上,黑熊凄厉的悲嚎几声,终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云梨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树上,微微弯下腰平复了些许喘息,终于死了,活着真好。
“你真没事啊?”她担忧地看着嘴角还挂着血迹的卫临,后面喷出那么大一口血,不会伤到了肺腑吧?
卫临摇摇头,“你呢?没伤到哪儿吧?”
“我没事,”云梨眼眶有些红,再次不放心地问:“都吐血了,你真的没事吗?”
她程就没怎么接触到妖熊,就是前面溜它耗费了体力,后面又被吓了两回,惊魂未定。
抬手指了指栓住妖熊的长绫,卫临问:“对、了,你,你这丝带,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云梨也是一脸懵,“刚才太着急了,突然福至心灵,就……”
卫临皱眉,“你怎么得到它的?”
“唔,我想想啊,”云梨歪头思索,“好像是在颖州的秦云寺,我在后山迷路了,还摔了一跤,当时手掌就蹭破了皮,刚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碎星湖,我就去洗了洗。”
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洗完后,我就想得包扎一下啊,可是我没带手帕,衣裳质量又太好,我折腾了老半天,也没撕下一条半缕的,正要起来,余光忽然瞥见水里漂着条丝带,我就捡起来包扎上了。”
“没了?”
“没了。”云梨摊手,“这丝带我都系了两年多了,以前可没有丝毫异常。”
卫临也想不明白,只能断定云梨踩了狗屎运,捡到个法器,还因为用来包扎伤口,鲜血入内,恰巧让法器认主了。
云梨翻看手中的丝带,经过灵力的浸染,丝带更是薄如蝉翼,似纱非纱,似绢非绢,浅浅的金色中隐隐有些许淡淡的橙色光华流转,细细看去,不知何时右上角出现两枚浅浅的银色符纹。
“这是……幻世?”
跟之前脑中的红尘符纹一样,这两枚符纹依旧繁复玄奥,看过去的瞬间,自然而然地,她就明白那是幻世两字。
卫临抬眸望来,闻言惊讶道:“幻世?你认识这枚符文?”
“你不认识吗?”云梨愕然,她以为这种奇异的符纹自带翻译功能,每个人看到都能明白的,不会只有她一人能看明白吧!
这是怎么回事?云梨脑中一片慌乱,她忽地发现一直以来她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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