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片刻之后,谢黑犲与秃驴居然分道扬鏣,朝不同的方向逃蹿而去。
孙山皱了皱眉头,果然选择了追踪谢黑犲。
过了只有半盏茶的时间,谢黑犲突然被一群人围住了。
一位锦衣玉冠的青年背着手的走了出来,十分傲慢的说道:“姓谢的,你能落在孟津漕帮的手里,也算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跪下吧,本公子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公子?”谢黑犲冷笑了一声,将他肩膀上的那一袋黄金扔到了地上,说道:“据我所知,孟津漕帮一门当中,没人配得上公子二字。倒是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小子,时常以人中龙凤而自居。莫非就是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小杂种?”
邢人凤顿时大怒,“杀了他!”
“别,别杀啊,少帮主!”他身边的帮众连忙提醒道,“这要是死了,就得少去五千万钱!”
谢黑犲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的大笑,“这么说,重阳阁是给我谢某人,开出了一亿钱的暗花?不错不错,也算他萧珪,看得起我谢某人了!哈哈哈,真是不错!”
“谢黑犲,你的狗头在我看来,一文不值!”邢人凤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拔出了腰间的横刀。
谢黑犲自知死期将近,索性没了害怕。他也慢慢拔出了腰间的刀来,挑衅的指着邢人凤,说道:“孟津漕帮的人中龙凤,有没有本事和你谢阿爷,单打独斗一场?”
“本公子,杀你如宰鸡割犬!”
邢人凤一声厉喝纵身而起,挥刀就朝谢黑犲砍去。
谢黑犲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能活得好好的,除了心机算计,也自有一番看家的功夫。他不慌不忙的挥刀迎战,邢人凤的雷霆怒击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两人刀来刀往砍杀了十余回合,邢人凤居然渐落下风。
“还不帮忙?!”邢人凤大吼一声。
谢黑犲眉宇一沉,“你这小杂种,果然不是什么好汉!跟你阿爷比起来,差远了!”
“我只要你死!”邢人凤暴吼一声,浑身戾气大盛,挥刀一顿乱砍。
其他的帮众也都挥刀斩杀过来。
谢黑犲渐渐招架不住了,身上接连中了数刀,很快浑身是血气衰力竭,只手驻刀跪在了地上,哀哀地求饶,“少、少帮主,请、请饶我一命!”
“现在才求饶?”邢人凤冷笑不已,突然大喝一声,“晚了!”
他悍然挥刀,朝谢黑犲的脖颈砍来。
藏在不远处的孙山亲眼看到,低着头的谢黑犲眼角绽出一抹狡黠又狠厉的精光。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谢黑犲突然一扬臂,一枚铁弩突然从他的袖管里飞射出来。
两人距离极近。
邢人凤的横刀,重重的砍在了谢黑犲的脖子上。
谢黑犲发出的铁弩,稳稳的穿透了邢人凤的肩膀,钉在了他身后的大树上。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让整片山木的鸟雀全都飞了起来。
谢黑犲倒在地血泊中,尸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
邢人凤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捂着自己的肩膀作死的叫嚷。
孙山觉得很可惜,居然没死!
帮众连忙扶起邢人凤给他处理伤口,止了血。
受了伤的邢人凤恼羞成怒,又拿起他的刀对着谢黑犲的尸体一阵挥砍,几乎快要将他砍作了肉酱。他手下的帮众好一阵苦劝,总算是叫他住了手。然后好不容易才拼齐了谢黑犲的一颗脑袋,准备下山领赏。
孙山暗自摇头,这小子戾气森重为人恶毒,须得提醒先生小心提防!
另一方,秃驴也落入了包围,双拳不敌四手被人活捉,捆绑起来押回山下。
没多久,邢人凤这一帮人与活捉秃驴的人,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相逢了。
邢人凤见到秃驴,突然眉头一拧眼睛一转,上前说道:“几位同道,本公子和你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这些江湖人都认识邢人凤,连忙客气的对他施礼,说道:“不知少帮主,有何差谴?”
邢人凤说道:“我们拿谢黑犲的人头,换你们的秃驴,怎样?”
“什么?”几位江湖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提醒道,“少帮主,莫非你忘了?活的秃驴只值一千万钱,死的谢黑犲可都值五千万!”
“本公子当然记得。”邢人凤淡然道,“但你们觉得,本公子像是缺钱的人吗?本公子,会在乎重阳阁那一点暗花吗?”
几位江湖人连忙赔笑,“倒也是,倒也是。”
邢人凤继续道:“我们是自愿交换,也不算违反了什么禁令。但本公子也有一个要求,此事不得对外宣扬,更不能让重阳阁的人知道。否则……你们可就是,开罪我们孟津漕帮了!”
几位江湖人微微一怔,连忙一同抱拳拜下,“我等万万不敢!”
邢人凤很满意的点头微笑,朝后挥了一下手,“跟他们换!”
帮众们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少帮主开了口,他们也只好照办。
藏在暗处的孙山直皱眉头,这小子想干什么?
片刻后,那几个江湖人带着谢黑犲的人头,先下了山。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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