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立后大典以后,贞元就没有看到过兰若,但是那天给他的震撼是很大的,本来以为金枝已经死了,将这个人永远的忘记了,那天见到这位新皇后以后,才知道金枝虽然死了,只是埋在了他的心里,有坟,就会有祭祭奠。
忘不了的。
忘不了的是伤心,那个女子表明上清秀单纯,骨子里是个城府颇深又yin荡无比的女人,有时候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都觉得是那女子精心安排过的,自己是被利用了,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这位新皇后为什么长得和那个恶毒的女人这样相似?贞元不知道答案,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详这样的一个女子躬身弯腰,现在他是亡国之君,这个让他有无限回忆的女子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宴席摆在正厅大堂内,非常丰盛的宴席,酒菜都是皇宫的御膳房送来的,炎烈和兰若自然不会吃这里的东西,怕下毒。
席上只三个人,上位是炎烈和兰若,下首是贞元。
这样的三个人在一起用膳,想起他们的关系,的确透着难以描述的尴尬。
小苏在一旁斟酒,好几次小苏暗地里打量兰若,这个人和金枝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大苏临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他说一个女子当真歹毒,好像矛头指向的就是这位新皇后,但是这新皇后看上去是多么美丽的一个人啊,昨天小世子是被皇后宫里的人叫走的,然后回来的是一具小小的尸体,这位新皇后难脱干系,但是小苏不敢开口,心里有着无限悲痛,大苏的死,小世子的死,张嫣然现在还下落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和皇后来这里用膳,小苏觉得难以解释的不寒而栗。
贞元也觉得尴尬,拿捏着强调低声下气的说道:“皇上恕罪,微臣的妻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能前来伺候宴席。”皇上不要挑理就好,现在他虽说是太平侯爷,但是也阶下囚没有什么两样的,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以往说惯了“朕”,现在称呼自己是“微臣”,这一份伤心,只有亡过国的帝王才能了解。
而炎烈听到贞元说张嫣然,脸上也有点尴尬,毕竟张嫣然是和他的妹夫做下了这的龌龊的事情,而且是在皇宫里,这并不是什么荣誉的事情,炎烈不想提起,但是看这样子,贞元还不知道张嫣然的事情,所以炎烈也就装作糊涂不再说。
宴席上立刻鸦雀无声,珍馐美味吃到口中也不是滋味,这个时候兰若却笑了:“这样闷坐着吃饭到底无趣,不如找几个歌姬来唱支曲子吧。”
说到玩乐,炎烈自然赞成。
“回皇后娘娘,微臣是闭门反省的人,不敢在府中蓄养歌姬。”贞元小心翼翼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他一个亡国之君,鄙人而不还犹恐不及,哪里敢在家里听唱曲子这般悠闲。
炎烈觉得扫兴。
这时,府门外传来吵闹声,三个人都不由得看向府门方向,小苏忙去看个究竟,半晌才回来禀告:“让皇上惊驾了,外面一个老秀才自称是神算子,通阴阳,晓八卦,上天入地没有不知道的事情,侍卫们轰他走,他就是不肯走,还胡言乱语的说要给这里的贵人算命。”
“哦?”炎烈扬眉“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叫他进来。”
既然皇上发了话了,小苏只好让那老秀才进来。
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秀才,瘦骨嶙峋,很旧很旧的蓝布长袍子,双眼闪着精湛的光芒,脚步稳健,隐隐约约透着一种仙风道骨。
院子里开着一树的梅花,那梅花红的像血。
当那个老秀才走过梅树的时候,遥遥的看见了大厅中的炎烈,贞元和兰若,那老秀才忽然发疯似的一路叩拜跪爬着过来,嘴里还不住的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烈不由得笑道:“这老秀才倒是有意思,没有见过朕,就知道朕是谁。”
老秀才跪爬进大厅之后,炎烈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一定要给我们算命呢?”
老秀才却看也不看炎烈,直接朝着贞元跪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众人面面相觑。
最尴尬和难堪的还是贞元,这对一个亡国之君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还当着新皇帝的面。
贞元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炎烈铁青着脸问那老秀才:“你说的皇上是谁?”
老秀才依然看也不看炎烈,只虔诚的看着贞元:“老朽刚刚从门外经过,只见这里一道红光冲天,一片祥瑞,就料定真龙在此。”
听到这话,贞元险些跳起来,颤抖着手指着那老秀才说道:“你,你,你不要胡说,我已经不是皇帝了,这座上的才是真龙天子。”
老秀才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气,瞥了炎烈一眼,然后又恭敬的对贞元说:“皇上,只有您才是真龙天子,只不过现在您是困龙,等到打开枷锁的那一天,将是一条笑傲云中的蛟龙。”
这话在暗示,贞元现在不过是暂时的示意,将来终究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同时,这话也是在说炎烈的江山不保,任何一个皇帝都最忌惮这种话,炎烈火冒三丈:“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乱臣贼子给朕拖出去砍了!”
在外面伺候的侍卫们立刻进来将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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