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修行忘记一个人，太难。常年闭关，这些世俗里的东西我已经快要忘记了，整日里面对的只有灵元的空旷房间。”玉珂说道。

“修行不就是如此吗，你的性子骨子里是个活泼好动又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些年很煎熬吧。”虞承玉大胆起来，也许是他想帮玉珂把她藏在心里那些想说而又无处去说的话给引出来。

酒已醉，总要有个听酒后话的人。小姑娘这个称呼，这会儿虞承玉没有去考虑妥不妥当。

有时候悲伤说出来会好受些，这是虞承玉跟着甄妍看的那些言情书里说的。

“虞承玉，你真的不像个小孩儿，你怎么就能知道我很煎熬呢？”玉珂扭过头来，看着虞承玉问道。本来有些朦胧的醉眼变得清亮。

“这与我的年纪无关，其实我虽然年幼，但是跟着那个小姑娘看了不少情情爱爱的书，我大概能明白。”虞承玉如实回答道。

“你太酸了，虞承玉。”玉珂抬起头看着满天星光说道，带着些凄凉笑意。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姨奶奶，他对你很好，很喜欢你吗？”虞承玉问道。

“她啊，她是很喜欢我，很疼我，甚至为了我能放弃一切的人，就像你为了那个小姑娘可以放弃修行一样。”玉珂满脸追忆之色。

“那他也带你去吃过好吃的，看过好玩的，听过曲儿吧。”虞承玉也望着漫天星空，星光如瀑。

“是的啊，她只要看到我开心，她就会笑，笑得和你一样干净，有时候又笑得和你一样无耻。”玉珂怔怔的看着某一颗星星，那是一颗不怎么明亮，远在天边的星星。

“他说过你笑的好看吗？”虞承玉随着玉珂的眼神看向了那颗星星。

“她说最喜欢看我笑，她说我笑得好看。”玉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他肯定很喜欢看你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他在哪儿呢？”虞承玉虽然知道这句话会让玉珂难受，甚至痛哭，但他还是说了。

想哭的时候憋着，很难受。

“她啊，总是一副无赖模样，只会换着花样讨好我，可是我一直对她都是冷言冷语，后来想想，我是不是对她太刻薄了一些。”玉珂并没有哭。

夜色已深，成州在虞承玉和玉珂眼里一览无余，上是满天星光，下是万家灯火，点点灯火和满天星光交织出一副寂静而美丽的画面，除了有些微凉。

“姨奶奶，你一直在想那个人吗？他在你心里已经生了根吧，很难忘，总是会想起来，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你的情绪吧。”虞承玉看着眼前肃穆静美好似一副画卷一般的景色说道。

“嗯，以前我对她不好，可是她走了之后我总是会想起她，想着她的无赖，想着她的言语，想着她的面容。可是等我会想起她的时候，她已经离我太远太远了。”玉珂低声说道。

“那些书中说过一句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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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是五个字，珍惜眼前人。”虞承玉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望着来成州以前握住过那双小手的手掌。

“可我不懂珍惜，到了想念她的时候，总觉得以前我应该珍惜。”玉珂也盯着虞承玉的手掌。

“姨奶奶，我真的觉得你好可怜，心里念着一个无法回来的人，就像曲里那个等着夫君回来一起赏月折花的妇人一样。”虞承玉叹了口气说道。

此时的玉珂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姑娘，有些遗憾伤感的小姑娘。

“是啊，我很可怜，我每天都是在修行，想要忘记，但是想忘记的往往会越来越清楚。”玉珂的双瞳里已经失去了焦距。

“那倒不如想怀念的越来越模糊，也许有一天终究会忘记，可总比绵绵不绝的怀念要好，你试着忘了他多少年了，是不是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虞承玉收回了手掌，幽幽的说道。

“是的，我一直在闭关苦修，希望有一天我能从她的身影里走出来，可是越想走出来，就陷得越深。”玉珂低下了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修行吗？我不想和你一眼，哪怕境界再高，寿命再长，可是我怕那个影子会一直缠绕着我，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不愿离去。我不想看着那个曾和自己长相厮守的人变成了一个影子，一个我无比熟悉但又追之莫及的影子。”虞承玉说道。

“那是你有的选，可我没得选，我只能修行下去，哪怕那个影子在我心里越来越深，我也把她给从我脑海里抹去，我想境界高些，也许我就不会再想起她了。她已经不在了，可她在我脑海里扎了根，而你不一样，那个小姑娘还在烛光下等着回去。”玉珂想着那个人清晰的面容，想着那个人清晰的笑，清晰的言语。

“说说那个他吧，说出来会好受些，一辈子很长，我怕你守着他的影子活一辈子，这样更痛苦。”虞承玉看着玉珂近在咫尺的面孔说道。

玉珂盯着虞承玉，开口说道“她啊，一开始，我们在宗门遇见，那时候她还是个小辈，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师姑。不过她修行的天赋很高，没多久就走到了我的境界，从她到了我的境界开始，我们俩平辈相交。或许是无意，或许是有心，每次外出，她都会跟着我，带着我，我对世俗界的事情一窍不通，可她却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