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剑法?”白子规默默重复了一遍,只觉得这名字含义颇为深远:“我听闻,上古时有易法,名为连山,阐明万物变化之道,不知可有联系?”
没等白子安回答,他便自嘲一笑:“嗨,哪里会有,一个连山易,一个基础剑法二,格调也差得太多了些。”
“我看你刚才每招每式,稳重为主,连绵不断,叫它连山剑法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白子安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不懂剑法,得你自己琢磨。”
白子规陷入了沉默。
又来了,“笑而不答”的改版,“我不知道”。
不过既然他不肯说,那可能就是真有点东西。
也不好说,虚虚实实,也可能是并没有,但是他想让自己以为有。
唉,这么个哥哥,真让人心累。
“好了,别愣着了,今早的训练结束了,赶紧走,不然要迟到了。我要是被扣了钱,绝对在你身上找回来。”白子安恐吓道。
白子规迅速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对了,昨天小姜说,清明节前那次休沐,要邀你一起去眉州城?”白子安问道。
“嗯嗯。”白子规点头回应,“再过十日,本月十二,便到清明了,青羊部照例是要祭祖的。”
“这次由于青峰已经入学了,青羊部各位尊长认为他年已不小,可以承担一些责任了,故此清明前的一些物资采购,他会随之同去。”
“他也问过了,这是不算什么机密,所以邀请我一起进城逛逛。”
清明乃是祭祖之时,而眉山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出自大族,礼规甚重,祭祖时物资采购、准备、扫墓祭祖的典仪均颇为繁琐,要花费数日之久。
因此清明节前一次的两日休沐,往往会与清明时的那一次合并,这也是惯例了,各地书院与衙门均是如此。
此外,即使是商店、作坊等等不按时休沐之处,清明告假通常也都会应准。
只是平常人家礼仪从简,往往一日即可。
而白子规一家,不知为何,礼仪是简之又简。
“也好。”白子安笑道:“既然如此,到时候你负责采买一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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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回来,我就不去了。”
“但是~”白子规刚刚心中一喜,白子安便拖长了声音,“连山剑法得练到我满意才行,不然你哪儿也别去,给我在家好好练剑,顺便看着赤琼。”
那一刻,白子规又感受到了被大哥支配的恐惧。
……
当然,以白子规之勤奋刻苦,最重要的是出重的剑法天赋,对连山剑法的掌握完没有问题。
所以十日之后,他和姜青峰两人非常顺利地坐在了去往眉州城的车队中。
清明者,仲春已过,暮春将至,万物生气,吐故纳新,故清明之时,天常落雨,滋润生机。
此时临近清明,细雨蒙蒙,两人并肩坐在一辆大车车位,并未打伞,一伸手、一抬头,享受着细雨的滋润。
“白鸟,多久没去眉州城了?”姜青峰收回伸出的手掌,嘿嘿笑道。
“你去,或者不去,眉州城就在那里。”白子规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回应。
姜青峰深吸一口气,忍住打人的冲动。
一排车辆在官道上吱呀吱呀晃动着,四周围着一些骑着骏马的健壮男子,或蓄发成辫,绕髻于脑后,或戴毡帽,或以布帕缠头,有的身穿长袍,有的穿羊皮褂,有的披着坎肩,有的打着绑腿,人人吊刀,或背大剑。
走着走着,前方一座城池渐渐出现在了视线中。
那是一座宏伟而又壮阔的城池,外墙坚实,仰起头来才可望见城头,宽阔之处,左右两边一眼望不尽城池的边沿。
车队渐渐靠近城门口,排在了门口一侧进城队列的尾端。队列众人或牵着驴,或挑着担,还有一个商人的车队夹杂在其间,缓慢前进着。
队列并不长,在守门的兵丁催促下,依次交钱,验货,进城。
只用了一袋烟的功夫,青羊部的车队就排到了城门口。
远远望去,便觉城门极为高大,越门而过进城的民众,在城门口看来简直如同什么小动物一般,此时走到门口,再抬头看去,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城,白子规依旧惊叹。
城门有数丈高,需要举首朝天才能看见城门顶,四周也是即为宽阔,像他此时乘坐的车,并行十辆不成问题。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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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只有两侧允许行走,中间需要随时保持通畅。
眼看队首的车辆已经到了城门口,门口的戍卒横枪拦住,盯着队列众人携带的武器:“等一下,哪里的?”
队首右侧一人越众而出,从腰间取出一面令牌,示向那名戍卒:“小兄弟,我们是青羊部的,入城进行采买。”
那名戍卒看了一眼那足足高过自己一头、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黑壮大汉,咽了一口唾沫,回头望向身后的什长。
什长原本见状,匆匆赶来,此时恰好到了那戍卒身后,听见为首黑壮大汉的话后,伸手在戍卒头顶重重拍了一掌,这才笑道:“新来的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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