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亮了,半座广平岛已经消失在昨夜疯狂的大火之中,还能听到滋滋的流水声,偶尔还有鸟鸣回荡在四周,甚是好听。
昏迷了一夜的林重,这时也悠悠的醒了过来,活动了活动身体,发现居然一切都没什么大碍,就连胸前被海妖抓伤的地方也结了疤,心中疑惑,往四周看去,可是除了被烧尽的桃林,还有被烧焦的海妖,不远处流淌的溪水,三两间渔民的小屋,还有平静的海水,不曾掀起一丝波澜,还有蔚蓝的天空,白云自由自在的飘着,便再看不到什么了。
挠着头,林重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可是除了他发疯冲向沙摩柯,然后被打的不成样子,直接昏迷了,便再也想不起了,在这广平岛上,似乎昨夜太过可怕,连渔民都不见了,去了其他的地方。
林重走在被烧毁的桃林中,看着周围的一切,烧焦的气味刺激的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没过一会,可能是被烧焦的海妖太过难闻,林重不再多做停留,快步的走出了桃林,来到了溪水边。
林重双手合起,捧起一把清晨的溪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溪水传来一阵阵凉丝丝的感觉,让林重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轻轻抹去脸上的水,林重抬起头看着天思考了起来。
一滴水顺着林重的下巴滴在了地上,似乎也提醒了林重,微微晃了晃头,林重将脑子里无法理清楚的东西甩出脑外,看着太阳的方向,一拍手,道:“不想了,这哪能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既然白云飞不能来,那我自己一个人去扶桑,去见识这太阳升起的地方是否像世人的那般,埋藏着惊世的财富和无尽的宝藏。”说罢右手一指,御剑而起,飞向了东方。
却说白云飞四人,在楚地的荒山野岭中寻找了一天,也没有看到妖兽的影子,甚至连妖兽伤人的传言都没有听到。四人不得不暂时放弃在青山恶水中搜索,在荒野宿了一宿后,走上了官道。
在走了大半日,已是晌午时分,虽然已是深秋,但烈日当头,依旧十分炎热,四人都已经非常的干渴,不远处的大树下支着一个不大的棚子,是个茶摊,里面已经有四五个人在歇脚,四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说,便都走了过去,要了一碗茶水,顺便也休息片刻。
刚一坐下,楚天和便迫不及待的一口饮尽了碗中的茶,还别说,这清凉的茶水着实解渴,楚天和喝下这一碗茶后,顿时觉得神情舒爽,天似乎也不那么热了。
白云飞喝了一口茶,不等清凉润过心头,便一口吐了出来,并且开口制止还没喝的李冰仙和李雪燕:“不要喝,这茶有毒。”李冰仙李雪燕闻言停止了喝茶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白云飞,周围的四五个人听到白云飞的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楚天和呆呆的看着白云飞说不出话来。
难得微风吹过,树上几枝树叶随风飞动,透过点点阳光,洒在地上,带起一丝的祥和。
在白云飞四人的正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文士正坐在桌前,默默的品着茶,时不时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满足,一碗茶水喝尽,有些许的茶水流了出来,文士用脏脏的袖角擦了擦嘴,闭上眼细细的回味着,然不曾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一个人在那里品味。
良久,茶棚里寂静至斯。
文士抬起了头,浑浊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精光,枯槁的脸上找不到光滑之处,他看着说出有毒的白云飞,淡然的笑了起来,咧开嘴,露出了枯黄的牙齿,数处还是中空,说道:“年轻人,不要这么紧张,这茶是楚地特有的黑茶,味虽苦涩,却有松香,滋味醇和。”
白云飞面色一窒,不知说什么好,茶棚也随着文士的话恢复了该有的喧闹,楚天和瞪了一眼白云飞,又要了碗茶喝了起来。
白云飞默默的喝起了茶水,低着头,不再说话。
文士缓缓的起身,朝外走去,在路过白云飞他们的桌前的时候,嘴唇轻动:“年轻人,你身上怎有股煞气缠绕?”白云飞抬起头看着文士,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吗?”文士轻轻点了点头,道:“看着煞气已经聚集在体内很久了,年轻人,你是不是长久服用血肉之气凝成的药物一类,不然怎么会淤积如此之多。”
白云飞眉头紧皱,看着文士,却没再说话。
文士也是一说,看白云飞紧皱着眉头,只是一笑,慢慢的朝外走去过了会,晌午的阳光下,文士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视野里。
离开了茶摊,四人顺着官道,继续朝前走去,走得久了,便进了楚地的山,再不是一眼旷野,空旷而又没有人烟。
四人行进许久,也没有御剑飞行,一来,这一带风景甚好,二来,为了寻找妖魔踪迹,自然不能御剑。
一连走了三天,一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在道路的前方,却是有一个小镇,虽然看着规模不大,但对已经走了几天的四人来说,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四人走了过去,只见镇口的石碑上刻着“早禾镇”三字,想来也就是这镇的名字了。
四人信步走在小镇里,人声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官道从小镇的中心穿过,道路两旁,屋舍俨然,有几间商铺,叫卖声络绎不绝,还有些沿街的小贩,挑着要叫卖的物品,好一副人间景色。
远处,熙熙嚷嚷的人群,像是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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