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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我感受到它痛叫了一声,却仍不依不挠地游向水面。

我想说一句脏话,却只是狼狈的呛了一大口海水。它得逞了。

我迅速上浮;能看出船体已经受损,但愿野兽没能扑杀到莫尔。

它再次潜入水中,和我正面相撞,在它意识到自己正在支离破碎前,我就撕开了它的脑袋,游向水面。

二百一十下心跳,比我预期的时间长了一倍不止。

“莫尔!你还好吗?莫尔!”我抓住船舷,才发现船在慢慢解体。

“我很好,但这船的情况似乎不太理想。”他回答道。

他正竭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绳索已经深深勒进他的手臂,雾已经消散,船头刺破了朦胧,又陷入了狂风与暴雨;我看出他的脚下是一滩血水,但没能看出他究竟是哪里受了伤。船的四分之一已经散架,海水正在吞没这帆船,但我们离岸还有半里的航程。

和野兽厮杀并不费力,披甲游泳却让我力竭虚脱,无法以现在的形态操纵那帆,我帮不上忙,如果强行出手,回到岸上的将只有我一人。

就在这时,莫尔开口道,“我们能否唤来援手?这船即将沉没。”

我抓着船舷,海水拍打着我的下巴,他说的没错;我的帽子还戴在头顶,但它已经浸了水,无法工作。“抱歉,莫尔,我确实无能为力。”我只能寄希望于这帆船的质量足以挨过接下来的航行。

他的左手此时燃烧了起来,外焰淡蓝的火蔓延在绳索上,点燃了帆,火光让我想起法老的叮嘱:“他误将我的一升火元素注入了左手,你要委婉的告诉他,残疾总比失去生命要好。”尘魔的想法似乎过于古板,这法术到头来居然救了他一命。

“这是怎么回事?”他抽回了手,惊恐地问;帆已经失去作用,看来他只是情急之下唤醒了那火焰。

“改日再说,我有些累。”随着船渐渐沉没,火光上升,我听到一声号角,是岸防的士兵正驾船驶来。

他被搀扶上岸时一直在打颤,似乎惊魂未定,早已没了先前那种自若,但这也情有可原;看着他手臂上通红的勒痕,我暗自庆幸尼摩不在,否则我必要颜面扫地。

“欢迎来到咆哮岛,莫尔。”我安慰道。

“啊?啊,挺好,挺好……”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向前走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变出火来,真是……太可怕了。”他嘟囔着,脸上那矫正视力的器具淌着水。

……

三号柜台的律师随手抓出一瓶酒,棕黄的酒被倒入角杯;她放下酒瓶,用毛巾擦完手,将它挂在了脖子上。

“您好,先生,欢迎来到罕德拉,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五个柜台都开着,那人却径直走向她,估计是因为她的柜台正对着大门。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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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路来见朋友,”柜台前茶褐色的扶手椅上,客人是一位鬈发、留着八字胡须,形容枯槁的男人,他的衣服沾满油渍,肩后的披风已经辨识不出最初的颜色,身上散发出洋葱的气味,略显苍老的声音平稳的如同他正端着的角杯中那棕黄的酒,“麻烦你叫他来,我没有预约。”

“不好意思,您的朋友是?”

男人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笑了,“阿勒法,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有失远迎,您……不该一个人进来的,”律师这才认出男人,笑容瞬间流露出尴尬,慌忙抓起柜台上的玻璃酒瓶,丢进了柜台后方的垃圾桶,转身从酒柜的暗格中抽出一个不大的木匣,拂去上面的灰尘,转身时,她脸上重新带上了那种专业的微笑,将匣子郑重其事的推给客人,“领主马上就来,您请用。”

男人将角杯放回杯架,极其随意地接过匣子,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刃泡过油的小刀,片刻后又收回,那匣子已经被撬开了,里面是一个个独立的隔间,每个隔间里是一个倒置的小巧银色金属酒瓶。他用双手夹住匣子两端,迅速将其翻倒,缓缓抬手,木匣下方,十二个小瓶子整齐的排列在了柜台上。他将包装推给律师,自己则用三根手指夹起两瓶酒,左手优雅的拔去木塞。

“你也喝啊,不要客气。”他微笑着,眼神停留在不知所措的律师脸上。

“我就不必了……上班期间不能饮酒。”

“客户同意的也不行吗?”男人伸手,将一瓶酒放在了律师前方。

律师再次尴尬的笑笑,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手,“这个……真的不行。”

“别怕,我和你的老板可是老熟人了。”

律师支支吾吾了好久,男人看出他有话说,“说吧,怎么了?”他将手中的酒瓶倾倒,仰面让酒浆流入口中。

“唔,不知当讲不当讲……”律师于是说道,“我的上司是西格玛,并非阿勒法。”

“啊,西格玛,的确不认识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男人的举动在律师看来与炫耀无异。

……

序号为194的文献:

阿伏伽德罗·尼采持长矛走进教室。

教室内没有多余的陈设,除了座椅数把,就只有那五名学生,虽然他们不能被称为“陈设”,但尼采看他们的眼神与看那几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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