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蹲都蹲不稳,谈何帮助我?”冰商这才意识到,自己蹲坐时,双腿在不停地打颤,但还是逞能道,“致幻剂的副作用而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拖进幻觉?”
异教徒看出了他的虚张声势,轻蔑地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喝的致幻剂至多能在体内存留一千一百下心跳之久,至于你昨天喝的那些量,早就因为你的大量出汗代谢掉了;与其忙着和我斗嘴,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可是滴水未进很久了!”
冰商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些什么,两人沉思了片刻,突然听到背靠着的墙壁后方传来脚步声,同时轻手轻脚地转过身,采取了趴伏的姿势,将耳朵贴在了墙面。
(想不到你也是个行家。)冰商和异教徒对视着,为了不发出杂音,他用意志传达道。
*我是割喉者,和你算是同行。*
(那还真是幸会,不知你在这行里混迹了多久?)
*近两千个星期了。*
(那还真是巧啊!我也从业近两千星期,为何从没见过你?)
*同行不见同行,这不奇怪,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了。*
直到此时,看着森纳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冰商方才猜出,此人是一名异教徒。
(你莫不是一名异教徒?)他还是不敢确信,直接问道。
*这还用问?格林雇你来时没跟你讲过吗?*
(那个叫格林的是异教徒?他拿着那把西龙地的名刀‘大蚊’,出手阔绰,我还以为他是戴维的政敌呢。)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认识我就算了,你连‘王祸’的首领都没听说过吗?*
(我骗你做什么?)冰商没好气地回答,险些脱口而出,(我是一名商人,不喜欢扯上政治。)
墙的另一边,脚步声渐渐变响,又渐渐变弱,看来是巡逻者照常经过。见危机接触,二人同时结束了屏息,更显得气味相投。
森纳见他还是蹲不稳,就递一只手给冰商,想搀扶他一把,却被自尊心极强的冰商拒绝了。
冰商艰难地转过身,提议道,(我有一计,可以扭转局势,但不知道你实力如何,可有本事执行我的计划?)
异教徒用意志哈哈大笑,并委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信徒首领中,只有我不具备军队,但信徒们还是派我来和水镜作战,你猜这是为什么?*
虚弱的冰商没有多余的心思和他争论,只是简单地嘲讽道,(因为你没军队、争不过其他人?)
说者无心,奈何听者有意,这一句话戳到了森纳的痛处,只是凭借着出色的演技,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情绪波动。
(行了,没时间调侃你,我姑且信了你的鬼话,计划是这样的: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拿回我的帽子,帽子内还有一瓶致幻剂,有了它,我就能掩护你我二人在塔内来去自如,甚至能继续我暗杀的事业……)
*你想得倒是简单,*同样身为行家,森纳提出了有理有据的质疑,*首先,你那收容帽肯定被扣押在六十层以上,且有重兵把守,要是运气不好,利布撒尔本人都有可能在那里,我们一伤一病两个割喉者,凭什么对付水镜的元帅?其次,你那致幻剂的运用确实巧妙,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水镜肯定摸清了你的套路,再想用致幻效果牵扯禁军,可能性恐怕微乎其微。*
冰商无奈地点头,(前半句话,你说的确实在理,取回帽子确实困难重重,)可他随即又高傲起来,反驳起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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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半句话,(但你认为水镜的禁军能搞明白我那致幻剂的原理?别开玩笑了!你能说出我法术的运作原理吗?不妨说说看!)
*不就是喝下魔法药剂,并提高代谢速度,用汗将药物排出,蒸发成气体使他人吸入吗?*森纳一本正经地分析到,他照顾高烧的冰商整整一日夜了,期间,冰商的致幻剂还在起效,但好在二人的藏身处通风良好,并没有导致森纳陷入幻觉;有这经历,森纳很快就猜测到,那致幻剂是通过汗液奏效的,毕竟冰商昏迷不醒,不可能施法,却因高烧而一直在出汗。
(说对了一半,)冰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森纳道,(出汗只是其中的一环,致幻剂从毛孔排出后,我会用法术诱导敌人,让他们的代谢也加快,从而迅速吸收空气中的药物,进而将其拉入幻觉。这一招在小空间里格外有效,只要是正常人类,几乎无法防范,戴上氧气面罩也无济于事,我的致幻剂能够渗透固体,没有什么装备能阻断药剂渗透;加之敌人的新陈代谢被我加快,憋气片刻就会缺氧,也就不要妄想依靠彻底的屏息对抗我的药物了。)
*不错,但你打算怎么拿回你那了不起的致幻剂呢?*
冰商像一棵缺水的植物一样蔫软了下去,默不作声。
森纳拍拍他的肩,*行了,既然你能保证致幻剂奏效,拿回帽子的事就交给我吧。我还有几名手下在塔内,让它们去找找看,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它们’?)冰商疑惑地望了异教徒一眼;三下心跳后,两人一同用意志邪恶地笑了起来,坚定地握着手,达成了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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