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凯撒走向舱门。
在他感觉自己的鞋子快被汗填满前,货物总算是搬运完了,“看来卡拉巴克给我的工作确实是最轻松的。”莫尔想;他平日的工作就是巡逻,一日两次,而且路线奇短:只需要从主堡晃到距离最近的西哨塔,再从西哨塔晃回去,倘若稍微走快些,整个过程只需要不到两个小时,或者说,十三分之一个日夜。空舰在一阵气浪中徐徐上升,并伴随着“哗”的一声巨响飞走了。
“感谢帮助,这应该就是你的头盔。”凯撒拎起一个塑胶质感的圆罐递给他。
莫尔费了一番功夫,才用戟把那罐头劈开,里面果然是一个头盔:狮首,银色,塑形逼真。
“这个包装……”他抱着头盔,看着那两半罐子,不知所措。
“丢进海里就行,它降解后会变成水,腾不出手的话,放那里就行,之后咱来帮你解决。”凯撒此时穿上了自己的铠甲,戴上了属于他的狮首头盔,“耶?你这头盔,居然是新兵专用的。”
莫尔仔细端详了一下怀里的头盔,又看看凯撒戴着的那个,“新兵专用?这和你戴的那个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牙齿上,戴惯了的话,一看便知。”
“牙齿?”
“喏,你看看,”凯撒取下头盔,用单手捏着递给他,他没有接,因为他现在累到发抖,一只手拎不住一顶头盔,凯撒很善解人意地收回手,“军部派发头盔之前,会视士兵的战斗力塑造头盔的牙齿,越是强大的士兵,牙齿便越锋利。”他用左手拇指在自己头盔的牙齿上轻轻按下,一滴鲜血当时冒了出来;“怎么样,看明白了吗?”凯撒收回手,拿舌头填掉指尖的血。
“合情合理。”莫尔这么说着,用他的头盔试了试,果不其然,那牙齿的尖端简直是椭圆形,毫无杀伤力。“这还真是,呃,巧妙的设计呢。”
返回主堡后,莫尔走进二层的吸烟室,吸烟室是休息室的一种,里面永远乌烟瘴气,但整个咆哮堡只有这里能找到沙发;茶色的沙发都还很新,靠墙壁摆放着,并没有因为积年累月的使用而褪色,甚至没有被烟灰烫出的孔洞;因为还是值班时间,休息室内人很少,而且多数都是北哨塔来的斥候;他生无所恋一般瘫在沙发中,见邻座士兵的火匣迟迟打不着火,他无精打采地伸出左手,帮其点燃了烟,“多谢,我居然不认识你,你是新兵?”邻座的士兵连头盔都没摘,就将烟卷插在了唇中央,他的狼首头盔上有很大一处凹陷,似乎被钝器敲打过,“看你累的够呛,来,试试咱的烟草,牙岛新运来的,可带劲了。”说着,他从腰包里摸出几根烟,莫尔疲倦的笑着,抬起左手轻轻摇动,还停在手上的火苗,被他这一摇给熄灭了,“多谢,我最近身体不适,抽不了烟。”他盯着吸烟者头盔上的牙齿,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端倪。
抽烟的士兵则以为他在看自己头盔的凹陷,“这个坑是被圆头弩箭射的,射箭的人是那个毛躁的牙岛领主。”他吐出烟雾,烟缓缓沉向地板。莫尔没有搭话,他尝试用意志回答,但不知是他学艺不精,还是对方不通此道,意志没有效果。莫尔只得开口说话,“他若用一般的箭矢,你岂不是死定了?”他太过劳累,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所说的话得体不得体。
“是啊,但谅他也不敢招惹咱。”士兵骄傲地说,“论狡猾和残忍,还得是咱的头儿更胜一筹!”虽然莫尔不知道士兵说的是谁,但在他听来,狡猾和残忍此时或许是褒义词。
“你说的‘头儿’是指卡拉巴克吗?”
“不是,是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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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领主,你居然不知道吗?”士兵熄灭了烟,将烟蒂按在地板上的月牙形烟灰缸内,“你不是赤鹿沙地来的吧,身为前辈,咱可得给你好好科普一下:那可是领主啊,你居然不认识?不认识也该听说过他的鼎鼎大名才对啊。”
“领主这玩意,很少吗?就连我也见过两个,貌似不是很罕见。”
士兵似乎觉得他的话很不可思议,“少啊,难道不少嘛?中央加起来一共只有二十几个,咱们岛能有三个领主,足见咱工作的重要性。”
“光咱们岛就有三个,”莫尔的口音被士兵逐渐带偏,“足见领主并非很稀奇。”
“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咱居然无法反驳,”士兵又掏出一支烟,莫尔帮他点燃,“呣,”他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鼻孔喷出,“多谢了;我叫班尼·硬汉,大家都管我叫班尼塔弗或者班尼,你是几号塔的新兵?”
“主堡。你可以叫我莫尔。”
“唔,咱还是头一次见到新兵呆在主堡,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还是你得罪了你的头儿?”
莫尔摇摇头,“都不是;呆在主堡有什么不好吗?离河兽口最近,餐厅也大,我才来不久,就和餐厅的厨子混熟了……”河兽口是咆哮堡的公共浴室。
“那倒也是,但是,虽然机率微乎其微,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玩意儿发疯,主堡的众人必然首遭祸殃,所以大家都不太情愿呆在主堡。”班尼神秘兮兮地讲道,连语调都刻意压低了些许。
“什么‘玩意儿’?你不会是指卡拉巴克吧?还是指金赤?虽然那只猫神经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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