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探入麻雀背后那个可怖的伤口,熟练的拽出了一颗穿孔的心脏。“其实我更想吃肝脏的,”他想,但他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懊悔,“不对,公事公办,怎么能亵渎同事的尸体。”这么自省地想着,他从心脏上扯下一绺肌肉,放进口中。
一阵剧烈的不适之后,他得以清晰地窥伺麻雀生前看到过的景象。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地方了。”水螈自言自语。
……
埋葬麻雀后,水螈动身寻找记忆中的那片工地;麻雀一死,他的那些小鸟都四散而逃了,无法利用小鸟来引领他,水螈只得自己尝试找到正确的路,“伤脑筋,这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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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时候?”他嘟囔着,不断窥视着麻雀死前的记忆。
他找遍了北京一环,方才意识到,一环不可能有他印象中的那个地方存在,因为没人会在紫禁城里开工地。
“这不合逻辑,有二环、三环、四环,就是没有所谓一环?”他恍然大悟后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地安门。
因此,两日夜后,当他找到那片工地时,他欣喜地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烤红薯,感到惬意从腹部袭来,“花了我整整两天啊。”
水螈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肩膀,把双手双脚总共二十个指节逐一按了一遍,在一阵“喀拉拉”的关节声响后,他走向了那个命中注定要变成坟墓的塑料编织袋。
“等等,瞧我这脑子,”他望着干巴巴的、积满尘土的工地一拍脑门,“架怎么能这么打。”
于是他又收了狂妄的气焰,老老实实地扭头,朝工地的另一个角落中,那个被废弃的喷淋管走去。
水螈两拳擂开了混凝土,掀开了埋伏的旧管道,把右臂整个探了进去;这时,如果有人肯站在工地上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片原本沙黄的工地的颜色正在逐渐变深。
巧合的是,恰恰有这么一个无聊的人,就站在工地上,悠然看着水螈灌溉工地。
水螈估计这水量足够支撑他打架了,就收回右臂,再次活动起关节,转身却发觉那个马拉松教练站在一旁,眯缝着眼,微笑着看他做准备活动。
“好巧啊。”教练非常和善地问候道。
水螈没有闲情答复,他上下打量这怎么看都似乎毫无防备的家伙,考虑着自己应该先咒骂他一番,还是应该直截了当地动手。
……
和水螈作战后,二人再次见到了兔,王红雷格外开心,虽然他所做的无非是开车和倒车,但至少他头一次为自己的“上司”做事了,这种进步属实可喜可贺。
“就是这样,我当时还担心这车禁不住那一下呢,万幸月亮能耐大啊!哈哈哈哈,”王红雷把玩着那个大红色的斧子,而兔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讲述其经历,不曾打断,“对了,为这玩意这么折腾,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啊?”
兔、月亮和王红雷三人正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桌上是各色的酒水饮料以及花生米;虽然红酒和花生并非很搭配,但在王红雷的要求下,花生还是被端上了酒桌。
兔看了月亮一眼,月亮坐在他左手旁,上身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灰呢子衬衫,显得温文尔雅。
“都跟他讲便是,我哥根本不是疯子。”月亮狡黠地端起酒杯,用略显怪异的姿势饮尽杯中酒水。
听他这么好似夸赞地讲,王红雷只是憨憨地一笑。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吧,你们两个一定好好休息一下,明晚,我们有一桌席要吃。”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这斧子有什么用?”王红雷复述了一遍问题。
兔点点头,撸起袖子,“递给我,我给你演示一下。”
王红雷握住斧子的一端,隔着桌子将它递给兔,“这东西,要我说啊,怎么看都不像斧子,反倒像个笛子。”
兔小心地接过,用单手将这个一尺长管子的一头抵在桌面,另一只手从桌上捏起一粒花生,“看好了。”他刻意地把双脚收回椅下,将花生放入了斧子的上端,花生消失在那大红色的孔洞中,然后,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兔收回斧子,朝王红雷招手,“你来看。”他指指方才用斧子抵住的那处桌面。
王红雷凑上前去,桌面上是一个小小的圆孔,花生大小。
“就这?”王红雷不是很满意地一耸肩,“这不就是一杆枪吗?有必要争来抢去的吗?”
兔微笑,食指点点桌面上那个洞,“你往桌下看。”
不需细看,王红雷也能认出,桌下的地面上,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洞,正对着桌上的圆孔,二者是一脉相连的。
“咱们现在在一楼,所以我才用的;据我估计,这个洞至少有半米深,其原因在于……”
“在于花生米并不适合做弹药。”王红雷抢先补充道,“我明白了,兔,把这东西收好。”说完,他再次露出憨厚的笑容。
兔看着他憨笑,似乎琢磨着什么,良久,他呢喃着讲道,“唔,尼采倒无所谓,但我需要好好打扮你一番……我们走,事不宜迟。”
月亮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兔将二人带到了自己的公寓;王红雷对于服装的了解仅限于穿衣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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