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摩苏醒后,立即接受了外科手术;莫尔惊讶于这空舰上配备的器械居然可以实现自动化手术,并困惑于拥有如此医疗科技的空舰居然没有装载任何武器。
“我很纳闷:中央有着这样完备的医疗技术,为什么还在用冷兵器?”莫尔问与他一同站在手术室外的卡拉巴克。
“因为枪和炮会被法术干涉,没人想看见自己的武器扭曲变形,然后朝着自己开火,所以小型的火器都被淘汰了,只有那些回路更加封闭的重炮留了下来。”卡拉巴克的解释相当合理,但他并没有提到,那些能干涉火器的法术随着枪炮被一同淘汰了。
由于承重已达临界,空舰只能以低速行驶;莫尔欣赏起舰上那些匪夷所思的器械,陶醉在这个文明精巧的设计理念中,心醉沉迷地度过了两日夜。
“此时此刻,大河兽逃出封印的消息只有我们知道,但水镜的议会不可能把这个责任推给索洛蒙家的人。”尼摩如此说道;他恢复的很快,术后第二天就可以自如行走,只是取出他胸腔内植入物的过程损伤了他的食管,短期之内,他都不能大声说话和正常进食;此时,在尼摩的要求下,空舰改为驶向罕德拉堡,咆哮守军的三名领主以及四个哨塔的队长聚在昂法菲特号的会议室内,商讨起下一步的对策,莫尔居然也得到了相应的座位:他现在是卡拉巴克的斟茶兵;尽管他本人并不觉得,以一只手为代价从大河兽的魔爪下幸存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众士兵却将他视作勇士,他在军中得到了一个略显滑稽的外号:“揍了大河兽一拳的男人”。
“正是因此,我们必须雇佣一名律师,为咆哮守军辩护;我们不能接受败诉,因而只能雇佣伽马或位于他上方的人,这需要一大笔钱,即便将我们手头的财物尽数变卖,也远远不够。”尼摩将核心问题归结为他们的军费预算过于拮据,既得不到水镜的资助,又不敢向所隶属的海因克劳斯求援,可谓是被孤立在了绝境之中。
“我为什么不直接向艾莉要钱?她不可能差那点儿奥里希。”卡拉巴克以他那三米高披甲壮汉的姿态坐在了圆桌一端,占据了很大一块空间;并非他想对众人产生威慑,而是因为他不愿意用兔子的形态长时间只靠后腿直立。
“你不能开口要钱,那会让舆论牵连到国家,”尼摩习惯性地端起桌上的一杯马蒂尼,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饮酒,又幽怨地放下杯,“况且,你未必能要来钱:之前你向上级请求调派内脏异血,就没有回音;国会连人手都不肯派,更别提真金白银的资助。”
“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不如直接驶向圣安泽,先宰了猎人领主,再从长计议!”金赤说道,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漂浮在半空,而是安稳地立在了座位上。
“不行!”尼摩一拍桌子,“猎人领主暂时动不得!你怎么不明白呢……”由于一时激动,他大声的表态似乎牵动了伤口,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在我们看来,大河兽的脱逃显然是猎人领主一手导致的,但如果圣安泽索要证据,你能给出什么?那些食用油都被丢在了咆哮岛,封印解除后,大蜉蝣将再度占领岛,更别提大河兽还在岛上,短期内我们是无法回去取那些油桶了。”
“快说你的看法吧,我特赦那小子再多活几个日夜。”卡拉巴克不想在有关政治的事上过多纠缠,他是一个将军,更是一介武夫,对政客间那套玩意反感至极。
“你不可能猜不到,卡拉巴克,”尼摩发出一声悲怮的叹息,“事到如今,只能去和恶魔做交易了。”
房间内本就安静的过分,现在更是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你们是认真的吗?恶魔?哈哈哈哈哈哈,”莫尔打破了沉默,他实在绷不住自己的嘴,索性放肆的笑了出来,“抱歉,我本以为你们都是无神论者,没想到还会信基督的那一套。哈哈哈……”
卡拉巴克困惑的表情被很好的隐藏在头盔之下,他反问道,“怎么,你不也和恶魔做过交易吗?”
“我?”莫尔用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虽然我也因为害怕而祈祷过,但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信这世界上有天使恶魔之流。”
“你的意思是,法老没有和你建立契约关系,就叫我帮助你?啊,对了……”卡拉巴克恍然大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是个无名者!难怪你不用付代价。”
“好了,都安静,”尼摩示意卡拉巴克坐下,继续说道,“恶魔只是一个称呼,这个称呼源于我们对他们的不了解,在座各位想必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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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了解恶魔;这样吧,我做个统计,知道一个及以上恶魔名字的人,请举手。”
只有三位领主举起了手,四位队长以及莫尔都报以好奇的目光。
“看来这桌上的人多数不知道必要的细节,那便由我来解释一下。”
尼摩清了清喉咙,尽力放大声音,讲道,“恶魔的存在一直是个迷,为了将它们和异教徒所信仰的东西区分开,我们用‘恶魔’这个词语称呼它们,但这也是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叫法,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且掌握有强大的法力;尽管我和卡拉巴克都是活了几千个星期的老领主,却也对恶魔的起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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