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之外,没有什么异乎常人的特征。
“哈哈哈,被恶魔捉弄不丢人,”他安慰尼摩,“斟茶兵装一个勺子义肢,唔,还挺有格调的,只是他给你们两万奥里希作为交换……其实你们不缺那两万块的,对吧?”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克利特太过狡猾:我们已经预备好了一万五千奥里希,现在,唉……”
“哈哈哈,话说回来,你们雇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阿勒法捏起一瓶“发酵琥珀”,尝了一口,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酒不对他的胃口。
“这个,只能等我们离开罕德拉后再告诉你,抱歉。”卡拉巴克将另一瓶酒递给他。
“无所谓,我对这点并不好奇;令我好奇的是,割喉者领主没跟你们一起来吗?我听说他是火车大猫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金赤啊?他和士兵们开宴会去了。我们让斟茶兵自己支配那两万奥里希,他决定请军吃饭,地点就定在‘溺亡水手’酒店——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左臂上装一把勺子,而且他执意要让克利特付小费。”尼摩如此讲道。
“这不失为明智之举——恶魔想看他出丑,就索性让它看吧。只要恶魔没了兴致,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恶作剧了。”阿勒法没有继续饮酒,他不希望酒精影响到他做接下来的文书工作。
……
212,星期四,第六十九个日夜,夜莺尾时,“溺亡水手”酒店。
莫尔换回了原先的装束,穿惯了甲胄后,他居然觉得这一身士兵的戎装穿起来要比礼服舒适,至少,更有安感;他宴请的士兵总计六百一十五名,其余士兵都是有工作缠身,不能赴宴,说定人数后,他将支票交给酒店的总经理,后者找给他一张一万三千奥里希的支票,便开始了宴会的准备。莫尔将票揣入腰包,对着自己的左手自嘲了一番,叹口气,走向餐厅后厨。
克利特看了他的勺子义肢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你不会给我看的,结果你不但戴着义肢来了,还带来了六百名食客?还真是谢谢你啊,我要煮不少汤!”恶魔这次变出了远多于四只胳膊,同时烹调着两锅汤,“至于我提过的小费,看你这么可怜兮兮的,xiaroulex,”这是莫尔头一次听见恶魔说脏话,之见克利特将手中的一只汤匙丢给他,“去,拿这只汤匙做义肢,比你那廉价的汤勺好看多了。”
莫尔用右手接住汤匙,将其装入了腰包。“还真是谢谢你啊。”他不无嘲讽地讲,随即走出后厨,回到餐厅。
餐厅中间是正在尝试用指甲撬开香槟瓶塞的金赤;他怀抱着那一大瓶扎着彩带的发泡香槟酒,在每一名士兵身边问一句相同的话,并在遭受拒绝后出现在另一个人身边。然后,他注意到了莫尔。
“莫尔,你能帮我开这瓶香槟吗?”它突然飘近,用温顺的诡异的语气问道。
“可以,我试一下。”莫尔接过香槟瓶的一瞬,金赤就露齿一笑,后撤了一段距离。
莫尔很困惑金赤的举动,也隐约感到自己被戏弄了,抱着那酒瓶,他一时不敢将其打开。
“你不开香槟,我可要去和别人聊天了。”金赤看他没有上当,兴味索然地消失在半空。
抱着香槟,莫尔不知所措,直到他出现。
“没关系,伙计,让我来帮你,”他拍拍莫尔的左肩,接过香槟,一个跨步迈上了餐厅中央的圆舞台,将香槟瓶放在圆台中央,又一个跨步返回;当莫尔正在琢磨此人为何能一步迈出那么远时,他开口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格林,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莫尔,叫我莫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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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个,你是此处的大堂经理吗?”
此人头戴一顶褐色鸭舌帽,身着纯白礼服,能看出,他特意将胡子刮得很干净,连眉毛都特意修剪过,虽然长相平庸,但打扮得很到位。
“不是,我是不请自来的,”男人如实说道,“毕竟你们没有包场啊。”
莫尔的确忘了这一茬。他想起自己还没有为男人帮他拿走香槟瓶道谢,就岔开话题,“我想问,你知道那个香槟瓶是做什么用的吗?”
“噢,那个啊?那是祝酒香槟,只要你举起它,大家就知道你要讲话了,”格林笑眯眯地回答,“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么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那只猫吗?”
“对,认识。”
“我明白了,你要相信,比起你,我更有理由拿祝酒香槟。”
莫尔还没明白他所说是何意,格林就再次跨步,迈回到圆台之上。
“请诸位安静片刻,”他高举起香槟,果然,餐厅里的嘈杂即刻消失,士兵们纷纷看向台上的格林,目光聚齐,他却沉默了许久。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连同莫尔在内,士兵们都在等待他的祝酒词。
餐厅内的十三时刻钟上,长针与短针重合,此刻是黑鹅时。
“游戏开始了,诸位。”格林说道。
沉默没能继续维系,士兵们纷纷抽出长戟,没有携带武器的人则抓起了距离最近的餐刀;见状,莫尔不知他们为何这么做,但也受到感染,抽出了腰间的缺心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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