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前来收尸的、属于第三派的蒙面者返回,他们交换眼色,其中一人摘下面罩,对这对新生的情侣喊道,“喂,你们过来搭把手。”
二人这才收敛,急忙从那沾满血的地板上爬起;莫尔本以为这发话的男人是军阀的手下,可当他认出对方时,不由得惊奇地叫声,“是你?”
眼前这穿着夜行服的瘦削男子是青鸟的手下莱克汗,他也认出莫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忙正事,”他指指一旁某位被水母砸碎脑袋、死相奇惨的尸体,“呃,死得这么碎,我都看不出这家伙是不是我们的人……”
四人七手八脚地将几具莱克汗选出的尸体拖到包间外、舞台前,由军阀真正的手下带走:他们和莱克汗的手下间有着明显的区别——军阀的手下,无论是人类还是飞狗,都穿着短袖;莫尔纳闷于莱克汗的人马怎么会和夜莺的手下们联手进行收尸,正当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打算发问时,军阀却好端端地从舞台后走出,他骂骂咧咧地迈着大步,身后两位提着绷带与止血布的飞狗气喘吁吁地跟着他,试图为他背部的刀伤包扎。
“xiaroulex!卡拉巴克派来的那两个,过来!青鸟的代表也过来,老子有话要讲!”军阀大喊,随后朝着那黑漆漆的过道走去。
莫尔心乱迷糊,只能傻傻地跟着军阀走去,莱克汗一把抓住他的肩。
“等着!活还没干完。”
对方语气强硬,虽然带着一身的淤伤,莫尔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回包间,再度拖出几具惨死的尸体,将它们摆在舞台前;完成这一切后,莱克汗点点头,“现在走吧。”他轻车熟路地带着卡米拉和一头雾水的莫尔走向过道。
三人走过数道门帘,经过前台,原本待在台后的独眼侍者已经不见踪影,莱克汗继续朝前走去,耐人寻味地朝着服务台后瞥了一眼,问身后的莫尔道,“你们来时,这里的服务生是独眼吗?”
莫尔“嗯”了一声,莱克汗嘲笑他道,“是吗?那你还真是不会看人,病眼和独眼能一概而论吗?”不过他紧接着却否定了自己的嘲笑,“但你说得也算半对,那家伙大概是移植了一颗眼球,结果患上了眼疾。”
这话,莫尔和卡米拉都听不懂,莱克汗继续走着,将他们带到服务台左侧的走廊尽头,门外此时已经有了穿短袖的守卫,可见先前的袭击令军阀不敢再放松警惕;莱克汗推门进入,莫尔和卡米拉对视一眼,他们二人都嗅到了门后的愤怒情绪,但也别无选择,只得振作精神走进。
门内是一间休息室,设有座椅、沙发和茶几,夜莺正气鼓鼓地弓腰侧坐在一把木椅上,让两只飞狗为他清理背部的创口,他半露出的臂膀展现出肉眼可见的结实,可惜他的肤色实在太白,和那粗犷的肌肉线条并不匹配,但莫尔仍看出,这默不作声接受包扎的男人拥有超凡的实力;见三人到来,军阀朝旁边的沙发一努嘴,长发顺着他的鼻息扬起,“坐。”声音傲慢而阴沉。莱克汗带头坐下,还未坐稳,军阀就朝他一指,“你,去把青鸟叫来,快点!”仅凭这一句话,夜莺就把莱克汗打发出去,仅留下坐在一张沙发上的莫尔和卡米拉,二人都是一样不知所措。
估计莱克汗走远后,夜莺叹了口气,他紧接着说出的一番话语重心长,看来他刻意将莱克汗支开,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你们运气真好,我刚说过异教徒没招惹我,看吧,他们就找上门来了!我那个惹是生非的弟弟一定又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他又叹口气,接着透露道,“青鸟参加了对‘弑上’的伏击,他们肯定打赢了,该死……”他倒吸一口气,似乎还是无法忍受背后伤口带来的痛苦,两只战战兢兢的飞狗是那样的紧张,包扎进行的很慢,如果这两位倒霉蛋的汗腺再发达一些,它们估计早就满头大汗了。
“够了,我自己来。”军阀抢过绕到他身前的疗伤裹布,两只飞狗如释重负,丢下手里的活计,迅速飞走了。
军阀三两下结束包扎,利落地用牙齿咬断裹布,将其末端绑好,继续讲道,“我有一个任务给你们,如果你们想送我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情,就没有理由拒绝,懂吗?”
莫尔急忙点头,经验更为丰富的卡米拉却皱起眉头,反问道,“慢着,什么任务是你的手下所做不到的?”
军阀笑了,这笑明显是为了缓解尴尬,这个挨了数刀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的神情却变得极不自然,“这个吗,你们也亲眼见证了,刚刚我的水母发狂了,它是我从赤鹿沙地买来的,实话实说,它的脾气不怎么好……”
“你想让我们把它抓回来?”卡米拉打断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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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毫不客气地问道。
“不错。”
莫尔当即摇头不止,他永远忘不掉自己被青鸟的水母暴揍的经历,但卡米拉却没注意到他的苦恼,接着问道,“还是同一个问题:这个任务,你的部下做不到吗?”
军阀又不作声地笑笑,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是不会帮你做事的。”卡米拉态度坚定,但军阀还是羞于启齿,他毕竟是一个傲慢的人,绝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水母是走私品,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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