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下床守株待兔。
与此同时,玉清院。
柔姨娘和成娇娇两人相对而坐,脸色难看。
成娇娇接过铜镜,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的脸,看着憔悴苍白的脸,愤然甩开铜镜,“都怪成暮雪!一个将死之人却害的我这样容颜憔悴,母亲,太子殿下见了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柔姨娘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你好好修养几天定能完好如初,更何况,你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让他心疼一番。”
成娇娇闻言小脸绯红,心中这才顺畅了不少,但她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眼珠一转,随即喊来了王妈妈,将手中的翠玉桌子褪了下来塞给了她。
“王妈妈,姐姐如今病重,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去替我好好照看一番,听爹爹说,那梁王怕也就这几日了,可不能让姐姐再出事了。”
王妈妈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喜笑颜开的接过镯子,“二小姐尽管放心。”
察觉到屋外的脚步声,恭候多时的成暮雪勾了勾唇。
落雪阁华丽奢侈,所见之处无不是蜀绣丝绸,金器玉饰。
这些都是柔姨娘临时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原主的落得个奢华挥霍的名声。
不知为何,王妈妈今日却生出了一种不安,昏暗的房间里烛光隐约,阴恻恻的让人不敢靠近。
摸了摸腕上的温润的镯子,她又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看到隆起的被子,她狠狠的拔下簪子扎了下去。
看准了胳膊大腿,这些地方既报了二小姐的仇,又死不了人。
只要把二小姐哄高兴了,一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嘻嘻——呼——”
背后阵阵冷风,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
“谁?!”
王妈妈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连个鬼都没有。
她狐疑的回过头,只看到一双血色的眸子,一头黑发正倒吊在房梁上!
“啊,鬼啊!。”
王妈妈惊呼一声,撒腿就跑。
木门开开合合,发出吱呀的声音,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王—秀—莲—我好疼……”
“啊!!!”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王妈妈惨叫一声,惊恐之余狠狠跌倒在地上,随即屁滚尿流的往外爬。
可房门,竟自己阖上了!
月光下,纱帐后立着一道纤细的人影,“王秀莲,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害我和我女儿?”
“夫……夫人?我没有,不是我,饶了我啊!”
王秀莲恍惚间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吓得差点尿出来,连忙趴在地上咣咣磕头。
再抬头时,面前空无一人,她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
她本是大夫人的陪嫁,后来却被柔姨娘收买。
难不成,是夫人回来索命了?
初春的天气,王妈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裤管滴落。
成暮雪脱掉披着的床单,面色冰冷。
看来原主母亲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这芯片还有迷幻的作用。
这些人,未免也太做贼心虚了。
清晨,成暮雪一睁眼睛,就看到成契轩严肃的脸。
他站在床边,看着王太医。
“王太医,务必要保住小女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要撑到她和梁王大婚的日子。”
呵,为了让她成功嫁出去,还真是没白费力气呢。
成暮雪心中冷笑,既然他对原主如此无情,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爹爹这么担忧女儿,让女儿不胜感激。”
她撑着身体坐起,别了别碎发。
屋里,一片寂静。
许久,柔姨娘声音颤抖,“你,不是哑巴了,怎么会??”
“柔姨娘,雪儿能说话了您也很高兴吧?您一向把我当亲生女儿疼,您还说,只要我病好了,就恢复我和太子的婚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