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连过了两日,整个王府上下都如同齿轮一般继续运转着,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却已经暗中在京城中传播开来,甚至传入了宫中。
“消息准确吗?”
皇位上的男人轻敲扶手,面上并无多少情绪。
只是眼底透出的一抹暗喜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见此,李公公突然额角冒出些许虚汗,弓着身子,垂头道:“回陛下,如今市井之中都在如此传言,故而……故而奴才猜想……应当是不会错的。”
他原本觉得这消息是没什么问题的,可现在洛篆面前,心中却突然不自信了起来,实在一时间也心虚不已。
如此模样顿时惹得皇帝神情一凛,帝王威压立即充斥了整个大殿。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猜想?”
眸中也染上几分阴翳,仿佛一头危险的野兽,下一刻就能将人吞噬。
“陛下息怒!”李公公赶忙跪伏于地,战战兢兢回应:“是老奴自以为是,还望陛下饶命!”
虽然伺候了洛篆多年,但现在面对已成帝王的男人,李公公还是胆战心惊。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将洛篆的变化都看在眼眼里。
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温和儒雅,变成如今这般诸多猜忌又攻于心计的模样,心中有多番感受却也不能明说。
毕竟他只是个奴才。
“罢了。”
空气沉寂了一阵,李公公的内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这才听到上方传来这样一句,同时那骇人的威压也瞬间消散于无形。
“你先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虽不知洛篆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但听到这话后李公公如获大赦,赶忙谢恩离开。
他只是个奴才,能在皇帝面前保住性命和现在的荣发富贵已经足够,旁的就不是他所能考虑的了。
大殿的门开了又合,李公公离开后,大殿中仿佛只剩下洛篆一人。
片刻后,听得洛篆低唤一声:“影子。”
就在话音刚落之时,一道黑影也随之落于殿中。
“主子有何吩咐?”
说话之人通体黑衣,脸上带着一银白面具,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一般。
“朕要你去成王府上查明消息是否准确,务必仔细且越快越好。”
“遵命。”
垂头应下命令,黑影随之消失在原地,好似真如影子一般,没有任何踪迹可循。
此时此刻,洛篆靠在龙椅上,微微仰头看着大殿上方,神情复杂,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些什么。
而与此同时,同样想不通的还有一人。
暗野继续在暗卫的训练大本营中苦训了两日,却仍未听到有任何免于他惩罚的风吹草动,这让他不免也有些着急。
按他的猜想,自己下血本送出去的这份礼物应当是甚合王妃胃口。
可为什么已经两日过去还未得到王爷的赦免消息。
是他送的礼物出了什么问题?
不,不对,他挑的这份礼物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云榕看上去也不像是会从中作梗的人,所以他的礼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大本营的训练手段,自他离开之后好似又升级了不少,他都不敢想象,若再到这儿呆上几日,自己怕是得整个散架了。
所以现在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他就是想不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说是他的这份礼物不合他心意?
“应……应该不至于吧,这位王妃看上去也不像是那小心眼的人啊……”
暗野在训练间隙自言自语着,结果被教官发现他训练不专心,又给他多加了两倍的训练项目,弄得他是欲哭无泪。
其实他想的基本没错,只不过唯独想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成暮雪虽然不是个小心眼之人,但却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圣人,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可以原谅对她造成威胁的人。
所以即便是她看到了那份礼物,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听雪院中——
云儿正在屋中收拾着,看到摆在角落中的礼物,心中一阵厌恶。
就是这个男人让王妃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假借王爷的名义把东西送进来,这东西放在这,真是怎么看都碍眼的不行。
于是拿起那礼物就准备扔到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云儿,你在干什么?”
就在她刚拿起这东西之时,成暮雪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多年来养成的谨慎使她神情凌厉几分,出言问道。
她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即便这些日子里云儿的种种表现,都表明她应当是以无害之人。
“王妃您回来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将云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毕竟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此时也坦坦荡荡地拿着那还未拆开的礼物跑到成暮雪面前,面上还带着几分小女儿的气愤,鼓着腮帮子道:
“奴婢想把这东西丢到库房去,那人之前对王妃这么不敬,他的东西怎么能继续摆在这,他不配,哼!”
一边说着还一边跺了跺脚,明显对暗野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听到这番话,又看了看云儿的神情,确定她并未撒谎,成暮雪这才无奈一笑。
她这个受害人还没说什么,怎么有人比她还急。
而且看着小丫头的架势,怕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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