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望江楼的众人瞬间顿悟,原来传言不可信。
宁远侯嫡女沈知微明明貌如天仙,比那京都城第一美女还要艳上三分呐!
楚煜更是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是他嫌弃多年的丑女沈知微?
沈知微目光微沉,来不及感受众人的震惊,匆匆离开望江楼。
几个侍卫将她拦住:“姑娘,景王殿下有请。”
沈知微拧眉,楚翊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慎刑司果然是名不虚传。
楚煜看到美人被为难,下意识地想出声帮忙。
沈知微却对那几个侍卫说:“行,走吧!”
她想在这里混下去,还是得和楚翊和平相处,医患关系这个选择不错。
沈知微爽快地跟侍卫走了,留下楚煜一脸蒙:她怎么会认识景王?
……
白日里的景王府与夜间不同。
亭台楼榭掩盖在皑皑白雪中,房檐上的风铃随风摆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景王楚翊身着裘衣坐在廊下,一身孤傲。
冷风吹动领间柔软的狐毛,将他艳丽的五官衬得冷酷不近人情。
沈知微心知此人她惹不起,先服软的道了个万福,“小女见过景王殿下。”
“你可知夜闯景王府要付出的代价?”
冷笑从楚翊的唇角溢出,像是淬了剧毒的罂粟,引人沉醉,又美又危险。
“诊金已付,你我两不相欠。”沈知微强调。
“两不相欠?”楚翊挑眉,“诊金与夜闯景王府是两件事。”
沈知微:……
还能这么算?!
“我夜闯景王府为殿下医治,殿下付给小女诊金,这本就是一件事。”沈知微辩解。
“既然你还是不知悔改,那还是去慎刑司交代一切吧!”
“殿下,您留着我的小命可以防患于未然,若是日后中毒了,我可帮殿下解毒。”
沈知微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但该怂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楚翊垂眸饮茶,本不予理会。
一直随侍在旁的流云就知道他的态度了,手一挥让人上去想把沈知微强行带走。
谁知,流云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整条胳膊麻木得无法动弹,他惊诧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不想去,你偏要强人所难。”沈知微一脸无辜的说道。
楚翊瞥了一眼流云,目光落在了沈知微的身上。
“恰巧,本王就喜欢强人所难。”
“殿下有心跳的感觉,不好吗?”沈知微发现怂也解决不了当下的困境,态度转变的极快。
“一枚清涎果,不过是您库房中的九牛一毛,而殿下您,已经很多年没尝到心跳的感觉了吧?”
不等楚翊说话,沈知微又循循善诱,“殿下这些年问尽天下名医,都治不了病,我只收了一枚清涎果当诊金,殿下也觉得贵吗?”
“不贵。”楚翊抿抿唇角。
“既然不贵,那殿下为何要偏偏为难于我?”沈知微不解,“能让景王殿下盯上的人,不说是穷凶极恶之人吧,那也是官拜朝堂之人,怎么也不应该是我这微小的闺阁女子啊……”
楚翊盯着沈知微的神情愈发冷酷,“所以,你是谁?”
“如殿下所知,我是宁远候家的小姐。”沈知微说。
“从未听说宁远侯家的小姐会医术。”楚翊冰冷的目光紧盯沈知微不放。
“那是您孤陋寡闻。”
楚翊:……
慎刑司的消息从不有误!
“景王殿下,您虽然已经有了心跳,但身体里那么多种毒,还是很痛苦吧?”
沈知微轻扬秀眉,点明楚翊的弱点,又将自己置换到大夫的身份上。
景王楚翊执掌慎刑司十余年,给天宸带来的改变与震慑力有目共睹。
这种人,智多近乎于妖,在某些事情上纠缠只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将事情摆到明面上谈,至少能为自己争取到主动权。
楚翊轻笑出声,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危险,“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何这十几年来混得这么惨?”
“宁远侯的麻烦于我来说是一种保护。”沈知微一语双关的回道。
高手过招,互探虚实,谁都没有正面回答,却已让人勾勒出大致的答案。
“未来九皇子妃的身份对你来说不是好的归宿吗?”
“旁人不是我,又怎知我冷暖?”沈知微淡然地神色闪过一丝讥讽,“况且,我自认为医术无双,但对九殿下的眼疾也无能为力。”
楚翊想起京都人对于楚煜的评价……
“那为何如今不要这样的保护?”
“宁远侯府也好,九殿下也罢!都不及景王殿下的一句话。如若我能医治好殿下的身体,殿下应该不会让我混得太惨。”
老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楚翊冷哼,“如果你医治不好呢?”
“那恐怕我会死得很惨。”沈知微笑意晏晏,神色间并未有丝毫的惧怕。
楚翊双眼微眯,眼中的锋芒好似要将她看穿,“本王为何要相信你?”
“我的医术殿下是见识过得。”沈知微神态自若。
那种自信的风采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倒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能有的气度,至少楚翊从未在京都女子身上见过。
“殿下体内至少有七种剧毒,而且这其中剧毒相融,逐渐衍生出新的剧毒。”沈知微看着楚翊,语气顿了顿,“换而言之,殿下身体就像一个容纳剧毒的器皿,剧毒过剩,终有一日会超出器皿的负荷……”
楚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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