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办事效率极快,将之前需要九品紫芝草都给寻到了。
楚翊身体里的七种剧毒生生相克,而紫芝草可以暂缓绝剧毒相生相克,她就可趁机将每一种剧毒单独抽离出来。
宫宴在即,沈知微没有立刻给楚翊解毒,换了药方重新调养,以便做好准备。
“殿下,今日就到这里,这两日您需要足够的休息,等宫宴之后,我给你用紫芝草。”沈知微收好银针。
“太后赏灯宴,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要出席,你也应该在列吧!”楚翊开口。
“嗯!”沈知微颔首,“往日侯府可没有我这个嫡女,这次侯府通知我参加。”
能够出席太后娘娘举办的赏灯宴对于官家女眷是何等的荣幸,但对于沈知微来说或许就是一场鸿门宴。
眼前的少女神色淡然,楚翊开口,“你有了章程?”
“我一无靠山,二对于宫宴是未知,何来的章程?!”沈知微望着楚翊低笑了出来,“殿下要问,为何我会如此淡然?”
楚翊挑眉,确实如此!
“王爷您会让我涉险受到伤害吗?”
楚翊微怔,随即笑了出来,他的身体状况日益见好,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有景王殿下您护着,我自是不怕的。”沈知微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这等聪明的人,应当不需要本王护着才是。”
“有殿下护着,我会更安心的。”
楚翊闻言,唇角翘起,心情莫名的愉悦了起来。
“殿下,我要的第二个条件已经想好了。”关于陆家的案子,没有任何人比楚翊更加清楚了。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舍近求远?
楚翊挑眉,“什么事情?”
“关于陆家的案子。”沈知微开口。
自从沈知微调查陆家的案子开始,楚翊就知道她早晚会询问自己,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楚翊不动声色地说道:“陆家的案子,已定罪,本王不会假公济私。”
“关于这一点自然不会让殿下为难,我只想让殿下重新调查陆家的案子,如果陆家无罪,还希望王爷您还陆家一个公道。”
“当年陆家的案子,证据确凿。”楚翊纵然相信陆老将军的为人,但面对那些证据,只能定罪。
“殿下,请看这个。”沈知微从洞府里将信函拿了出来,递给了过去。
楚翊接过这封信,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封信,是宁远侯跟一个人的陷害陆家来往的书信,陆家是冤枉的。”沈知微看着楚翊的神情变化。
“如你所知,当年陆家确实是冤枉的,但是证据确凿,我和太子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周旋留下他们一条性命。”楚翊拿着信函,缓声说道。
“那王爷后来没有继续调查吗?”沈知微追问道。
那些资料都是楚翊给她的,沈知微知道几分,楚翊一清二楚。
“当年贪腐案结束之后,朝中的事情杂乱繁多,也没有什么线索,本王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处理陆家的案子。”楚翊回道。
“殿下不觉得陆王氏有问题吗?”沈知微开口。
“陆王氏?”楚翊蹙眉,随即明白了她的身份,就是陆家定罪的关键证人。
“你觉得,跟宁远侯合作的这个人,就是你二舅母,陆王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符合常理。
沈知微便将从老嬷嬷那获得的消息告诉楚翊。
“王家满门抄斩,已没有活口。”楚翊说道,“已很难查出陆王氏的真实身份。”
“殿下可知宁远侯在朝中与谁接触亲密?”沈知微继续问道。
“陆家获罪,宁远侯从一个没落的后门渐渐成为朝中红人,这其中定会幕后推手。”楚翊说道。
“这个幕后推手或许就是给宁远侯写信的人,就是陷害陆家的幕后主谋。”沈知微说道。
“能十几年如一日布下这个局的人,一定位高权重。且隐藏得很深。”
“将军府获罪,谁是最大的获益者?”沈知微分析着。
楚翊眯起眼睛,陷害将军府幕后的人是谁?
是四大世族还是另有其人?
——
天色渐暗,沈知微回府,在府门前遇到了宁远侯府的管家。
“老奴见过小姐。”管家上前恭敬地说道:“明日太后娘娘的赏灯宴,侯爷担心大小姐没有合适的衣衫,这是侯爷让差老奴给小姐送来的。”
沈知微瞥了一眼衣衫,似笑非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管家的身上。
蓦地,一股寒意窜入了管家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小姐的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侯爷说明日会派车解大小姐一同进宫。”管家将衣衫交给沈知微,便匆匆离开。
沈知微拿着衣衫回府,一套鹅黄色的苏绣月华萝裙。
“好漂亮啊!”明玉忍不住惊呼。
“宁远侯府送来的。”
明玉闻言,脸色骤变,戒备地说道:“他们哪有什么好心,一定在算计小姐,小姐还是不要穿这身衣衫了。”
“将衣衫收起来吧!”衣衫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宁远侯送来的。”
“小姐,明日进宫,你呀小心啊!”明玉忍不住为自家大小姐担心。
“放心吧!”沈知微看了一眼明玉,嘱咐道:“明日不要出府,日后无论去哪,尽量带着喵喵。”
翌日清晨,沈知微梳妆好,宁远侯府的马车出现在她的府邸前。
沈知微撩车帘,走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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