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阁主风翎寒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南宫樂换了个问题问。
南宫徵羽行了几步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其实,江湖上好像真没人知道风翎寒是什么来历。
天医阁建阁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而她这个天医阁主,一直从未出过天医阁不说,甚至从不亲自出面为人治疗伤病。
天医阁内有楚媚打理,接治一些重症,或身份有别的求医者;外有楚襄负责药品采买。
所以,天医二楚的名声,远比隐秘的天医阁主风翎寒要被人们所熟知。
说到风翎寒,南宫樂舒缓了缓心情,徐徐说:“今天我算是见识了,还有人的琴艺可以跟你与之媲美。”
“哦?”南宫徵羽来了兴趣。
毕竟高处不胜寒久了,也会孤单的嘛。而既然南宫樂都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
在南宫徵羽的世界里,这世上最难寻的不是朋友,而是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对手”。
他不喜以武艺比试高低,没事就爱斗个琴,决个曲的。
“就是天医阁主风翎寒啊。”
南宫徵羽刚有点兴趣,一听人名,就觉索然寡味。
他是喜欢找对手斗艺,可也没无趣到要去找个女子斗啊。
而且他自身活的坦荡洒脱,就向来对这种越是想要保持神秘的人,越没兴趣去探究。
南宫徵羽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单手背力停下脚步,另一只手把一把剑鞘镀了层翠石的长剑,送到南宫樂面前。
“娘亲的竺音剑?”南宫樂接过,有些不解哥哥的意思。
“以后就留给你防身用。”
她是看到他手上一直拿着剑,可这剑是他的啊。
“给我?这可是娘亲留给你的啊!”
“我用不到,而且,这本就是女子佩剑,给你比在我这儿合适。再说了,爹的翠玉箫大哥不也早就给我了吗,总不能爹娘留下的遗物都在我身上吧。所以这竺音剑给你刚好。”南宫徵羽看南宫樂望着剑似有些踌躇。“怎么?以前是谁老是觊觎着这剑来着!”
南宫樂惘然说:“是啊,以前我怎么跟你要,跟你闹,你都不肯给我。”
“你以前是并不需要。”南宫徵羽柔声说。
南宫樂鼻子里有些酸涩。
是啊,她以前不需要。
他们的爹、娘死后,爹爹的翠玉箫留给了大哥,娘亲的竺音剑给了哥哥,就只有小小的她,什么都没有。
不过,等她长大一些,她就明白了,爹爹、娘亲,留给她的,是两个这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他们就是要儿子们可以强大起来,这样才好保护自己唯一的女儿啊。
大哥因自己对曲乐的天赋不及哥哥,便把翠玉箫给了哥哥,而哥哥今日又把竺音剑给了她。
所以,他昨晚离去,是为了回去拿剑?
南宫樂不由紧了紧双手捧着的剑。
哥哥给了她娘亲留下的剑!可是,她拿的起这把竺音剑吗?
这把剑曾跟着她的娘亲勇闯江湖,行侠仗义。这把剑曾救过无数的人,更曾刺穿过魔头风毒娘的心脏。
而现在还只是这样的她,拿的起吗……
“小姐!”
南宫樂再一次的沉重心情,被阿俏的一声高唤拉回现实。
“小姐你看……”阿俏在马上指着前方。
素衫,颀长的身影,左手按着右胸口上的伤,隐约可见那纯色的衣衫上渗出的潮红。
他也看到她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气,眼里有了笑意。
他脚下并不平稳地快速朝着她而来。
当他到她的面前,看到她完好如初,身心放松的脚下一软,就向前栽去。
幸好南宫徵羽及时扶住了他。
“徵羽。”殷洛抓着南宫徵羽的手臂,脸上带着安心说:“原来你们在一起,这我就放心了。”他又看过南宫樂:“樂儿,你还好吧?”
南宫樂单手握好剑,不带感情的看着他说:“我好着呢,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没事就好。”他也看到了在后面的阿俏。
殷洛大半日不见南宫樂回来,询问丫头们,可都支支吾吾没人敢说出实情——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于是,他以殷家堡庄主的身份命令殷尚卿,不许隐瞒一个字,必须如实部告诉他。
当他得知阿俏受了伤,殷夫人又出动了弩箭队对付南宫樂——直接就要下床去找她。
可是殷夫人乃至殷尚卿都不会同意,最后他摔了汤药碗,不惜以命与他们对峙。
一直僵持到昨日深夜,他终于才出了殷家堡,而且命令殷家堡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跟着他。
到此时已经走了大半夜加一个早上了。
还好,他最终是找到她了。
南宫徵羽看着现在的这个殷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是那句“徵羽”的原因?——毕竟他什么时候跟他熟到可以直接叫名字,还省略了姓氏......
不重要就不重要,还以为她真想知道啊。
南宫樂依然一脸冷漠。
带着卫队一直随在暗处的殷尚卿,此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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