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行夜宿,三天后的傍晚我和红月终于来到的坎贝城。
“红月,咱们到了。”我兴奋地大叫。红月却一句话没说。我转过头看去,只见她一脸悲戚,眼中还带着泪。我的心一沉,红月一定是想起了她去世的父亲。
红月带着我穿街过巷,匆匆赶路,在一个四合院前我们立住了。红月的眼中淌出了泪。
“唉!’我叹一口气,这一定是红月佣兵团的总部了,红月这是睹物伤情呀!
我刚要上前把门上的锁撬掉。
“让我来吧。”红月道,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串钥匙来,一连试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去。
“咔!”铁锁应声而开。我跟着红月走了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东面、北面、西面都盖有房子,院里种有花,但现在都已经剪了。整个院子都很干净。
红月当先走去,那出钥匙把北面屋子的锁打开,推门一看,一个大大的“武”字首先映入我眼帘。这是一个将近一百平米的大房间,两边摆有椅子和兵器架,兵器架上还插着兵器。正前方是一张方桌,桌两边各有两把椅子,那个大大的“武”字就在桌子的正上方。这一定是红月佣兵团的客厅了。
红月一把椅子一把椅子地摸过去,好像感情很深的样子。到最后忽然扑到正前方一把椅子上哭了起来。那把椅子可能就是他父亲常坐的吧。我猜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本想上去安慰红月几句,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想哭吧,把心中的哀痛发泄出来就好了。我一直看着红月在哭,过了好久,天完暗下来她才收住哭声,不断地抽泣。
红月站了起来,我忙赶过去。她一个字也没说,起来向后堂走去,我赶紧跟着,原来后面还是个四合院,四面都是房子。
红月一直走进北面的房子。黑暗中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屋里转了个圈,一个摆设考究的书房呈现在我面前。一面墙上摆了一个书架,上面放满了书,一面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靠窗处有一张桌子,桌上整齐摆了一摞书,纸、笔、香炉、蜡烛、火镰也都摆设得整整齐齐,显是有人最后收拾过。只不过,物还在,人却永远回不来了。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呀,一个小小的铁器或是魔法就能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送进坟墓,你说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为了什么,总免不了一丘黄土葬送了,谁也比谁也多占不了几尺土去,生前争得的大笔财产一个子儿都带不走,还不如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享受生命。看书房的情形,红月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要不怎么会这么多书啊、画啊摆得满屋子都是,没准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呢。
红月睹物伤情自不免又是恸哭一场。我把蜡烛点上,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待红月哭久了她又起身往外走。我跟上,来到另一个屋子。红月推开门,我看见里面布置得很是优雅,摆了不少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衣架上还挂了几件男人的衣服,这应该是红月父亲的卧室吧。看来他父亲还真不是一般人,董风雅,连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放过。红月一件一件摸着屋里的东西,拿起又放下。忽然“呜咽”一声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我看她又大哭,心中愈是不忍,这要是哭出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呀,我可是举目无亲呀。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红月突然不哭了。我吓了一跳,赶快过去查她脉搏。还好,只是睡着了,哭累了。
我把红月放上床给她盖好,然后悄悄退了出来。
外面夜寒风冷,整个院子除了北面有点亮光外四下里死气沉沉。我回去取了钥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去,没准将来我就要住这,得好好看看我的地盘。
除了北面是红月父亲的书房和卧室外,东面和西面也是卧室,西面屋里尽是女人用的东西,应该是女眷们的房间吧,我不由想到了红月,顺便就仔细看了看,不错,挺温馨的。令人惊奇的是,北边房子旁边居然有条过道,穿过过道后面竟还是个四合院。我查看了,这里除了卧室以外就是厨房了,还有个专门洗澡的房间。院里有口井,种了几棵大槐树,现在光秃秃的。我又转到最前面,除却北面是客厅外,东面和西面分别是仓库和武器库,此外还有几间卧室。看来红月佣兵团人还不少。但让我闹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何把仓库和武器库摆在前院。
懒得管他们的事,我往中院走去,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忽然想到后院有柴和水,我何不洗个澡?这么多年在山上待着一定很脏了吧。
人就是奇怪,刚一想到洗澡我身上就痒了起来。于是我赶快跑到后院烧水洗澡。
后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我把水烧好后提到洗澡间发现里面居然是淋浴式喷头,正合我意。我把热水都倒进去,又从其他房间拿了套洗漱用品,还找了身干净衣服,开始搓起来。我的眼神很好,不用点蜡也能在黑暗里看得清清楚楚。屋里有面大镜,正对着我,我一边洗一边打量自己。这是我吗?二十三四五六的年纪,瘦削的身体微黑,身上几十道伤疤像是被各种利器留下的,脸色有点黄,那是一晚上没吃东西饿的,一双眼睛不大不小,眉毛倒是挺粗,黑发滑到我的脖梗。我仔细抚摸着身上的疤痕,极力回想有关它们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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